魏清河迅速轉移了自己重心,腳下發力后撤,躲過了上下兼顧的這兩刀,手握槍桿一撥擋掉了射來的冷箭,不管又向自己沖來的持刀的那兩個悍狼匪,以及在一旁虎視眈眈伺機而動的巨狼,魏清河直接將矛頭轉向了那個射箭的悍狼匪,他深知先要將這個隱患除掉。
魏清河腳下的步頻加快,顯得有些虛幻,他直接借著烈星游朝那個持弓箭的悍狼匪而去,本就是黑夜,魏清河琢磨不定的游走讓他失去了準頭,就是這么幾次呼吸的時間,魏清河已經距離他不足一丈,當拙槍從他胸膛直透過的時候,睜大了眼睛的他還在不可置信中。
“蒙鬼!我要你的命。”手拿斬馬刀的看到同伴被魏清河一槍穿胸而過眼見是不活了,嘶吼一聲牟足了勁要魏清河付出代價。
“嗷~嗚~”通體灰白的一只巨狼,是死去的蒙鬼的伴獸,朝天哀嚎一聲之后四腿狂奔,也找魏清河報仇來了。
“剛才射殺無辜者的時候,就沒可憐過他們么?”魏清河攥緊拙槍,怒喝一聲迎了上去。
……
在遠處的一顆高大的樹上。
一個蒙面穿戴簡練夜行衣的竄到一根粗壯的樹枝上,像是回來稟報情況的,說道:“他們出手了,老大,我們要行動么?”
“死傷如何?可摸清拙槍所在的方位?”
“額,對方有狼在側,不敢靠的太近……”
“廢物,你就不能找個下風口么,算了,既然已經打起來了,我們就摸過去吧。”
四個聲音異口同聲的回應道:“是。”
……
回到魏清河這一邊,那頭灰狼已躺在地上咽下了此生的最后一口氣,它為它的主人盡忠了。已經負傷的用狼牙棒的悍狼匪見同伴被殺,忍痛也加入了戰斗,三個人與魏清河纏斗著,他們彼此間配合默契,魏清河畢竟疏于實戰,一時之間被壓制著無法反擊,一邊他還要提防著另外兩頭巨狼的突然襲擊。
拙槍此時已經閃著紅色的龍紋,揮舞在黑夜中煞是亮眼。
魏清河在等待,在對方露出破綻,他知道的突破口就在已經有傷在身的揮舞狼牙棒的這個悍狼匪身上。果然,那人的動作慢了,持狼牙棒的這只手已經被傷口流出的血浸染,力不從心了。
魏清河眼神一收,槍頭調轉,轉守為攻,一招沒來得及蓄力的烈星爆,直取那人胸前,魏清河壓低了自己的上半身以閃躲,砍來的斬馬刀從他頭上無功而返,大砍刀砍在了魏清河身后的殘影之上。
他們都累了,動作都比之前慢了半拍,而就這個半拍的空檔,被魏清河抓住了。沒有了同伴的照應,狼牙棒根本來不及舉到胸口抵擋魏清河的這一槍,槍刃沒入他的胸膛,這個悍狼匪也是條真漢子,眼神發狠用手死死地抓住了拙槍,他這是要為其他兩人牽制住魏清河,死也要拖著眼前的魏清河一起。
就在這個時候,拙槍血紅的龍紋映照下,一雙羅剎般兇惡的血眸直勾勾地瞪著他,這個還未斷氣的悍狼匪,他只覺一股從心蔓延全身的恐懼,以及從胸膛侵入的燒灼的痛感瞬間被放大,眼神從狠決變為了驚恐轉而空洞,原本還能掙扎一會的他,瞬間死了。
另外兩個人見機揮刀砍向魏清河,魏清河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回過頭去,兩人的動作凝固了。
“鬼!鬼!”兩個人嘴里叨念著,忘了揮下手里的刀,本能地調頭準備逃跑。
血眸的主人就是魏清河,現在他體內翻滾的血氣帶動內力急速地在他體內運轉,全身仿佛用不完的氣力,他知道身后的情況,但是冥冥中他認為這兩刀砍在自己身上也無法傷及自己分毫,選擇了一個他自己都覺得奇怪的動作,回頭,一個帶著藐視和威懾的回頭。
“殺!”一個聲音在魏清河的腦海中響起,在這個聲音的指引下,魏清河抽出拙槍,直接將拙槍投擲了出去,身隨槍一同飛出,槍從用斬馬刀的悍狼匪身上直接穿透了過去,魏清河正好到槍所在的位置,接槍躍空,一招烈星降取了最后一個人的性命。
魏清河拿著已經滴著血的拙槍,橫眼看了剩下的兩頭巨狼,說來也奇怪,這兩頭狼這一次并沒有像之前那頭灰白的一樣為主人復仇,而是直接倉狂而逃了。
魏清河并不知道直接眼睛的變化,但是他感受到了拙槍的變化,從殺死第一個悍狼匪這種變化就開始了,拙槍染血之后,有一股狂躁的氣從拙槍反哺到他身體,隨之體內的內力和血氣都受到影響,加快了運轉,讓他的反應、速度和力量都成倍地增長,他的意識并沒有受到影響,只是不自覺地狂傲,就如剛才那個回頭的藐視。
原本經歷戰斗之后應該有的疲憊,這一次毫無感覺,甚至還有點意猶未盡。
戰斗結束魏清河才發現,自己的目力變強了許多,黑夜如白晝般清晰,確認周圍應該沒有人之后,他正準備回去。
突然他感覺到了什么,魏清河喊道:“誰?”
過了一會,并沒有什么聲響。
“也許是我的錯覺吧。”說完,魏清河離開了。
看到魏清河離開,在不遠處的草叢里,五個人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老大,你看到了么,三下五除二,三個人就這么死了,眼睛冒著紅光啊,老大,太可怕了。”
“是啊,老大,不上去搶那什么拙槍是你這輩子最英明的決定了。”
另外兩個雖然沒有說話,卻連連點著頭表示認同。
在中間的這個頭領開口了,道:“事出有因,少主平時待我們不薄,不會責罰我們,回去將情況稟報少主。不用作無謂的犧牲,我們走。”
“唰~唰~唰~”五個人離開草叢,消失再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