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火雨山莊的事,白亦非神色沒有變化,因為他先一步便得到了消息,這怨不得誰。
一個人擁有財富并不是罪,重要的火雨公的財富大到了讓人覬覦的程度,又因自己的能力不足,無法守護,還不識天數,自取滅亡。
不過準許了李開的請求,準許其遲些時日返回,但告訴李開要在大軍到達都城新鄭時隊,百越到新鄭一般路程兩月多有余,快速趕路也要一月左右。
眾人吃過早飯,便往落日谷上趕去,知道路線的眾人比來之前輕松多了,沒有浪費大多的時間,便來到落日谷。
辰時,大軍開拔,便往新鄭方向前行。近十萬大軍在側,一般人想來是沒有什么想法。
一個半月,此時新鄭各個勢力已得知消息,血衣候率領大軍鎮壓了百越的叛亂。
聽聞此消息時,百姓們盡皆開心不已,士子貴族們也舉酒暢飲,因為他們太久沒有打過勝仗,快要忘記了這種勝利喜悅感,盡管他們知道,此次打贏的只是一個小小的百越。
而一些家族和隱秘勢力卻臉色有些難堪,因為白亦非越是強大,對他們來說就是巨大的威脅。
姬無夜府邸,亦如既往的在那昏暗的殿堂之中,幾道身影在那皆開懷暢飲,不過此次倒沒有侍女作陪,只有三男一女。
只聽見一道聲音響起,讓眾人皆有些興奮。
“看來侯爺,果然沒有讓我們失望,一戰而滅百越,而且損失還小,當得我們大家慶祝一番。”首位的姬無夜看著眾人,分享著自己的喜悅,白亦非的權勢越來越大,雖然讓他有些忌憚,不過想到自己的計劃便要馬上成功,便不再多想。
“侯爺出馬自是不同凡響,那有不勝的道理寂滅……。”翡翠虎接著說道,不過話中盡是些溜須拍馬之詞。
身旁的幾人到是沒有笑話他,因為他們雖然知道翡翠虎說的是一些溜須之語,不過確實是真的。
此時,韓國丞相府,亭樓閣下,湖水岸臺上,一老一少在喂著湖中的魚兒。
自從得到那個消息開始,張平便憂愁無比,白亦非的這個名字一直浮現在他腦海中,盡管知道其是一個候爵,以前身為將軍能力不凡,不過對于他們家中的勢力來說,并不值得自己重視,要知道他們張家韓國數代為相,勢力跟深地固,自不是一般強大。
沒想到此次,被那姬無夜推薦去百越平判,順利無比,顯露出其可怕的才能。想起密保中的那些事情,張平就開心不起來。
“父親,此次百越之戰,您覺得韓王會如何封賞。”張平看著自己的父親問道,每次有疑問之時,他便來問自己的父親,而且每次都能得到答案。
“自然是按軍攻賞賜,平兒,你最近到是越來越浮躁了,難道都忘了我以前教過你,遇任何事情當心如止水,不然定會亂了方寸,鑄成大錯,引來危機。”張開地看著張平那有些浮躁的神態。
“是,父親教訓的是”
張平聽著父親的話,心中苦澀無比。不過父親教訓的是,最近他確實有點急躁,不過他雖然知道這是什么一回事,但自己的身體不知還能撐多久,可能隨時都會離去。
諾大的張家又要讓父親勞累,他也只是想盡點效心,離去之時多為父親做點事,多為張家做點事。
張開地雖然知道張平身體有些問題,不過據他調查,沒有什么大病。顯然沒有想到自己的長子病情已經惡化,可能隨時會離去,不過聽到張平的話,心中卻禁不住的在思考。
“帝王之心思,不必去胡亂猜想,王上雖怕我張家獨大,欲扶持姬無夜,不過僅憑此事,可還不夠,最多也只是讓其勢力大增罷了
雪衣候我也見過一兩面,其心似乎不在權勢,而在掌控之欲望,不過從其近來所做之事,似乎又有其變化,而且說不定此人和姬無夜并非一路人。”最后,張開地有些神秘的說道。
哦!
張平有些驚詫,不明白父親為何這般說,據他所聞,白亦非為姬無夜身下四將之首,其利益早已綁定在一起,不然姬無夜何必如此推薦其平判,讓其平白無故的得到巨大的功勞,要知道這功勞對于現在的韓國來說,定是要封候的。
“父親,何出此言?”
聽得自己長子的話,張開地有些失望,不過倒是沒有過多的責怪,畢竟他也知道身為丞相每天關注的事情定是大事,也只有他這樣的閑人才對這種事情感興趣。
“前段時間,我偶然得到消息,似乎姬無夜和白亦非相處得并不是那么愉快,而且白亦非此人在百越所行所做之事皆與以往有所不同,所以我猜測兩人最后有很大的可能會分裂開,
不過就算兩人沒有什么誤會,按照姬無夜那多疑的性格,定會有大事發生,所以我們張家只管明哲保身即可,你不必太過焦慮,不管韓王如何賞賜,盡到自己本份便好。”
張平聽著自己父親的話,頓時感覺輕松了許多,仿佛全身的病痛都一下子好了起來,笑了笑便安靜的和自己的父親在給池塘魚兒喂食。
過了一會兒,張開地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中有一絲笑意,看著張平。
“良兒最近表現得如何,是否聽先生的話,可有調皮。”
聽得父親那有些挪瑜的話,張平到是有些感慨,心中暗想,父親許久沒有對自己笑過了,也只有良兒才能讓父親露出這般模樣了。
“良兒,最近一直表現很好,先生還一直夸他聰明伶俐,長大后定是了不得的人物。”
張平笑著說道,對于自己的這個小兒子,他越來越滿意,就算以后自己和父親皆離去,張家也不必擔憂,有良兒在,也許張家會越來越輝煌。
“是嗎?看來我們的這個良兒確實了不得,能得先生贊賞。”張開地明顯有些驚詫,對于自己無意中遇到的人,他實在佩服不已。
“只是,最近良兒和公子韓非走得比較近……”張平實在不忍心掃了父親的興致,只是這話還真的說,不然良兒怕是要被處罰。
“什么?韓非那個執跨子弟,去,馬上去把良兒叫來,我非好好教訓他不可,豈有此理。”
看著父親心態一下就變了,張平哭笑不得,也只有良兒和公子韓非才能讓父親有些動容。
不過公子確實變了,讓父親失望至極,難怪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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