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零點倆人接過壽司便吃了起來。
宗欲帷吃壽司十分斯文優雅,輕輕的將壽司夾了起來,也輕輕的將壽司塞進了嘴中。
馮零點沒有看著他,他在想剛才逃學的事。
“宗欲帷,你今…”問到一般,馮零點突然想起了幼時母親說過的話:
如果別人沒有開口說,那就不要問了,懂嗎,零兒?
記憶中還保留著當年母親的笑容。
馮零點便沒有將那下半句問出口。
“算了,沒事。”馮零點又道。
“嗯”宗欲帷嘴角仍掛著淺淺的笑意。
吃過壽司,馮零點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
“猜猜我為什么逃課?”宗欲帷笑笑說得。
“我不懂。”馮零點道。
“學校挺無聊的。”宗欲帷繼道。
“也許吧。”學霸的快樂,他馮零點確實不懂。
“想去哪兒?”宗欲帷淺笑道。
馮零點猶豫再三,道:“不知道。”
“呼。”宗欲帷朝頭發吹了口氣,接著道:“木槿吧。”
木槿是此區一座有名的游戲城,大抵是個少年,都愛往那兒跑。
“公交車的話,有點遠。”馮零點道。
“所以要打車。”宗欲帷道完,便拿起手機,撥起一串號碼。
“等著哦。”宗欲帷溫聲道。
馮零點看出他在打車,答應一聲便不再說什么。
過了一會兒,從門口駛來一輛馮零點未曾見過的車。
寶馬i8。
車上下來了位中年男人,他看向壽司店的兩人,嘴張了張,即將說出口的話又島了回去
“走,上車。”宗欲帷朝馮零點眨眨眼。
“去哪兒。”司機朝后者的兩人問道。
“木槿。”宗欲帷回道。
沒有什么過多的語言,汽車一路將他們拉到木槿城。
“零點,多少幣?”眼前的少年回頭望向自己。
“二十吧。”馮零點垂了下眼簾回道。
馮零點忽得想起一些事情,立馬掉頭說道“我去不了了。”
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很快。
宗欲帷不得不承認,他有點懵。
第二天。
“歪歪,知道嘛,咱學校昨兒死了個人。”
宗欲帷一進教室邊聽見了一堆女生在扎堆嘮嗑。
他不知怎的有些擔心馮零點,反常地超人群中一問。
“誰去世了?”他問道。
“好像叫,叫馮什么。”女生答道。
宗欲帷感覺自己的心臟一下子提到了高點。
他略有顫抖得在問道:“全名叫什么?”
“馮零點,不過提去世的人名不太吉利哦班長。”另一個女生答道。
宗欲帷感覺自己有點兒晃神。
“好像是抑郁癥,自殺的。”那名女生又接著說道。
宗欲帷感覺自己腦袋一片空白。
明明他都還沒有認出自己…
明明昨天還好好的…
明明是個連流浪貓都會去喂的善良人兒…
明明…明明…
他說不出什么明明了,他現在很傷心,很傷心。
昔人已逝。
數年后。
“董事長,你母親給您安排的相親…”
說話的人唯唯諾諾諾,生怕得罪眼前這個人兒。
眼氣那是一位十分俊氣的男人,眸子里卻盡是冷淡。
已經脫離了少年的稚氣,略有幾分中年人的成熟。
正是三十歲的宗欲帷。
“告訴母親,以后不用安排了。”他說道。
“是…董事長。”
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有個忘不掉的人兒。
他都快忘了那個少年是什么模樣了,但是腦海里某些美好的畫面怎么也忘不掉。
昔人已故,不會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