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嬌入骨(2)
某花樓廂房里。
司若端著盤蜜餞吃得正歡。
鄰座的李梓安已經盯了她良久,確切的說是她手里蜜餞。
元嘉魚什么時候愛吃這個了?
司若忽的看向她:“你是不是想吃,諾,隨便拿。”
李梓安愣住,隔了秒,伸手拿了一個,放進嘴里。
很甜,還有點膩。
她喝了杯酒,混著咽下去。
司若再遞過來,她就不吃了。
“嘉魚啊,你是不是因為被……那什么刺激到了?”
今天見她,李梓安便覺她有點反常。
原先最喜歡的那個頭牌,今天居然嫌丑,給趕出去了,最愛喝的酒只喝了一杯,反倒在這吃蜜餞。
這得受多大刺激,給她刺激成這樣!
司若卻一臉懵:“什么刺激?”
李梓安:“就是,你綁回去那個,啟國的小皇帝,你不是還沒得手。”
司若邊往嘴里塞蜜餞邊說:“你聽誰說的?”
“街頭巷尾都在傳啊,說你被人趕出來,還被抓花了臉,但我看你這臉上好像沒有傷。”李梓安湊近細瞧,“你用的什么膏藥,見效還挺快。”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八卦永流傳!
司若推開她:“謠言你也信。”
李梓安:“怎么,你得手了?”
“……”
底下忽的傳出吵鬧聲,打斷了她們的談話。
李梓安推開窗格:“出什么事了?”
她的婢女回:“貌似是兩個人打了起來,具體因為什么奴婢也不知道。”
“公主,底下那個人好像是二公主!”月云驚詫的指著。
司若和李梓安都順著她的指的方向看過去。
底下那女子穿一身青衣,懷里還摟著個白衣男。
而站在他們對面的黃衣女子正執劍指著二人。
“二公主好像攤上事了。”
“也許吧。”司若抓了把桌上的瓜子,“那男的誰啊?”
李梓安也抓了把:“杜首輔家的小公子,你忘了?前幾日國宴上,你還夸人屁股翹呢。”
“……”
司若下意識去看,被人擋個嚴實,翹不翹還真看不出來。
李梓安又說:“不過這小公子和唐王可早有婚約,怎么跑二公主懷里去了。”
那個黃衣女子就是唐王,當今圣上的妹妹元唐。
按輩分,原主和二公主元梨都要叫她一聲姨。
兩人從花樓內打到花樓外,二公主懷里的人也不知道被她藏去了何處。
司若:“她們怎么還沒打完?”
“我催催。”李梓安瞬間提了音量,“唐王和二公主好雅興啊!”
底下劍拔弩張的兩人同時抬頭。
李梓安不怕事大的招了招手。
司若暗自佩服,不愧是丞相之女,夠浪。
“元嘉魚!你果然在這里!”
那唐王忽的把怒火轉到司若身上,提了劍往上沖。
什么情況!
司若完全沒弄明白,劍已然朝她揮來。
鏘!月云甩出軟劍擋住:“唐王這是要做什么!”
元唐不理會她的質問:“讓開!”
月云自然不肯,二人很快陷入膠戰。
劇情發展的太奇怪,司若后退兩步,李梓安跟著后退。
“你又哪惹她了?”李梓安邊嗑瓜子邊問。
司若從她手里拿了點:“我不知道啊,我又沒碰她未婚夫。”
不知道什么時候上來的元梨插話:“今早杜首輔求皇上為她兒子和唐王退婚。”
“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元梨看向司若:“因為她兒子說非你不嫁。”
信息量實在太大了。
給唐王戴綠帽的不是元梨,而是原主?
司若摸了摸臉頰,又往嘴里塞了顆瓜子。
“那二公主怎么和他摟在一起?”事不關己的李梓安更加興奮。
元梨揚起下巴:“唐王闖去杜府時,我正好在府上談事,府兵攔不住她,杜子笙被她強行帶走了,杜首輔沒法子求我救他兒子,我這才一路追到這,至于摟他是為了保護他,李小姐可不要亂說話,影響我家庭和諧。”
李梓安笑道:“早聽聞二公主懼內,沒想到是真的。”
“咳!”元梨拍向司若,“元嘉魚,我剛趁亂把人帶出了花樓,現在人在馬車上,你去見見吧。”
司若繼續嗑瓜子:“不見,我和他沒可能。”
原主惹得風流債,關老子什么事!
“你既然不心悅于他,為何,”元梨壓低聲音,“還當眾調戲他。”
“我,是夸他,是他自己誤會了。”這地不能再待下去。
司若撒開瓜子,拿了幾顆蜜餞,走向后窗:“幫我給月云帶句話,打完早點回家,輸了也沒事。”
說完,她利索的翻窗走了。
李梓安:“……”
元梨:“……”
那邊月云知道自家主子自個離開了,不再戀戰,鉆了元唐空子,也腳底抹油的跑了。
元唐怒意橫生,當即追去五公主府。
府前的守衛卻告訴她,五公主入宮了。
“元!嘉!魚!”
……
花園里,幾個男人正聚在一起賞花。
一粉衣男子問:“外頭出何事了?”
守在一邊的奴才回:“公子,好像是唐王要見公主。”
“公主不在府上嗎?”
“聽侍衛說,進宮了。”
另一藍衣男子說道:“聽門口那個動靜,唐王怕是要找公主麻煩。”
青衣男子說:“今早那事你們聽說了嗎?”
“何事啊?”
“就是……”
他添油加醋說起杜子笙、唐王和五公主復雜的三角戀。
眾人聽完,一陣唏噓。
粉衣男子說:“自從那個勞什子啟國皇帝進府,公主就再沒傳召過我,這要是又來新人,何日才能熬出頭啊。”
“誰說不是呢。”
“就是說啊……”
……
“欸,柳青云,昨天公主是去你那了吧?”
這話一出,眾人皆看向在撫琴的柳青云。
他入府時間最短,就能盛恩寵,真是命好。
柳青云淡淡道:“公主只在我屋里坐了會兒,便走了。”
“啊……”
他們看他的眼睛又從嫉妒變為同情。
柳青云不在乎,繼續撫琴。
他進府不為別的,只求吃飽穿暖,有床睡。
就這么簡單。
和他們隔著座假山處站著兩個人。
阿予低聲說:“真不明白一群大男人為什么會甘愿服服侍同一個女人……”
“阿予,”溫祁擰眉往來時的路走去:“回去了。”
又說錯話了。
阿予吐吐舌頭,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