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看著熟睡了的張苞,這家伙嘴角還掛著一絲絲的微笑,也不知在夢里夢到了什么。
“就當是給苞子一個教訓吧,我要讓他知道,咱們幾兄弟才應該是一伙的!”
趙統深以為然,不過他有些不解的問道:“只是,你解開張三叔的衣服干嘛?真像你說的那樣需要通風散熱才行?”
“那是自然的。”
然而,就在劉曉說完這句話之后,異變陡生!
一個女聲從庭院門口傳來,“什么通風散熱?”
只見院門一開,張三爺此時的正妻夏侯夫人帶著張苞的妹子張星彩走了進來。
夏侯夫人走近了一看,連忙吩咐道:“咦?!出了什么事?翠兒趕緊去拿些被褥給家主蓋上!”
此時趙統整個人都嚇呆了,實在沒想到夏侯夫人怎么會這個時候帶著張星彩回來了。
好在他平時就是這副遲鈍些的模樣,夏侯夫人等人的注意力又被躺在地上的張三爺和張苞所吸引。
所以一時之間倒是沒人看出趙統的異樣神色來。
“不能蓋!”劉曉神情嚴肅、穩如老狗般的說道。
迎著夏侯夫人等人疑惑的目光,劉曉解釋道:“你們看到叔父大人身上的紅斑沒有?相反的苞子身上就沒有這些,這是酒精中毒的癥狀!”
“酒精中毒?!”
張星彩驚呼一聲,還以自己父親怎么了。
“星彩妹妹莫慌,叔父他只是喝酒喝多了。”
夏侯夫人皺眉道:“可是這酒里面為什么會有毒?”
“不是酒里面有毒,只是當酒精的含量過高,而人體無法消化轉換的時候,就會出現酒精中毒的癥狀。”
劉曉大致解釋了一下什么是酒精中毒,但是看著夏侯夫人和張星彩一臉迷茫的樣子,他就放心了。
劉曉表面無奈的嘆口氣道:“總之,就是叔父他不勝酒力。偏偏這蒸酒的酒力非常猛,如果不快點做處理的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話都說道生命危險的份上了,張星彩自然有些慌了神,求助的看向劉曉。
“當然了,這一點夏侯嬸嬸還有星彩妹妹你們暫時還是不用怕的,酒精中毒很好解決的。”
“阿曉你說,無論付出什么代價,我張家都在所不辭!”
劉曉連忙道:“嬸嬸客氣了,你我兩家不分彼此。更不用說酒精中毒本就十分容易解決,身體強壯之人睡上一覺就好了。”
聽著劉曉這么一說,在場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丈夫有意借著這次的事情給幾個小子上上課,夏侯夫人是知道的。
其實她比張三爺還要早到家那么一會,之前一直沒有現身無非就是覺得,應該把這種事情交給張三爺來處理罷了。
眼看著張三爺“上班時間”就要到了,可是夏侯夫人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張三爺出來。
于是便打算進來提醒下時間,順便看看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
哪知道張三爺被幾碗酒就給放倒了,又聽劉曉說什么酒精中毒的事情,她就再也坐不住了。
只見夏侯夫人開口謝道:“倒是讓阿曉你費心了。只是,能夠自愈自然是好的,但是是否加上些解毒劑輔助會更好一些?”
夏侯夫人還是有點不放心張三爺的情況,與其讓自家丈夫憑借身體去硬抗,不如藥到病除來的保險一些。
“這個,辦法自然是有的,但是不需要用到‘解毒劑’之類的藥物。”
面對夏侯姨娘,劉曉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計劃實施起來究竟會不會被看穿。
苞子這個后媽是那種英氣逼人、極有主意的女強人,這一點上與關銀屏倒是很合得來。
她是夏侯淵的嫡親侄女,幾年前被老張偶然外出的時候給搶了過來。
只是兩人不知道怎么的看對了眼,開展了一番“跨國老少戀”。
嗯,夏侯姨娘是十五歲左右和張三叔成親的,兩人也就相差個一二十歲吧~
夏侯姨娘沒有過多的猶豫,直接拍板道:“不管怎么樣,還是治療一下吧。”
劉曉點點頭,有些為難的說道:“其實這酒精中毒好治,只需對癥治療就行,只是...”
“只是什么?”
夏侯夫人疑惑的看了劉曉一眼。
她和劉曉不熟,如果是關銀屏在這里,肯定能看出來劉曉露出這神情是打算坑人的前奏。
“實不相瞞,酒精中毒的治療依靠的并非藥物作用于人體體內,而是需要借用外物作用于人體體外。”
“想要解毒,需要把叔父大人全身衣物脫光放在風大之處,借用風的力量把叔父大人體內毒氣吹走。”
劉曉知道在場的人肯定是聽不懂的,直接半真半假的胡扯著。
劉曉踢了趙統一腳,讓他去給張三爺接著脫衣服。不然他那個模樣,遲早會被看出問題來。
眼見著張三爺被扒的只有重要部位還剩下片縷,張星彩驚叫一聲,連忙跟著貼身婢女出去了。
看著這么可愛的星彩妹妹被嚇跑了,劉曉只好遺憾的收回目光,一臉正色嚴肅道:“接著脫!我們站遠點,保持通風。”
眼見夏侯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劉曉連忙解釋道:“為了解毒,必須一絲不掛才行。而且只是留在庭院之中是不行的,這里的風實在是太小了。”
“而且還必須距離太陽近一些,陽光不僅能夠殺毒,暖烘烘的曬著也能防止叔父大人生病著涼。”
夏侯夫人再怎么女中豪杰,也沒見過這種陣仗,一時之間有點慌亂的問道:“那阿曉你的意思是哪里合適?”
“自然是城墻上最合適,哪里不僅風大,更是距離太陽最近的地方。”
一聽要把張三爺赤身裸體的給弄上城墻吹風,夏侯夫人和趙統傻眼了。
“這,這如何使得!”
劉曉勸說道:“嬸嬸莫慌,只要嚴禁所有人上城墻,由張家的心腹家將遠遠的守著應該沒問題。”
不過他緊接著苦笑一聲,“其實我也害怕叔父大人中毒之后會出問題。
雖說叔父大人身體健碩,但是萬一留下了后遺癥,這個可是會傷到腦子的!”
“傷到腦子?”
“對,就是智力下降。不過這也是不一定的事情,叔父大人身體那么好,咱們還是可以賭一把的。”
聽到劉曉這么說,夏侯夫人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行!這種事情怎么能去賭?!”
劉曉為難道:“叔父大人平日里一向好面子,如何愿意這樣解毒?他一定會選擇用身體硬生生抗過去。”
然而,夏侯夫人不容置疑的說道:“肯定不能硬生生的用身體去抗!紅衣,你去把府中家將護衛給喊過來。”
剛剛聽說酒精中毒會危及生命危險,現在又是可能會傷到腦子,夏侯夫人怎么可能同意張三爺去冒這個險?
她再不遲疑,立馬吩咐婢女喊來護衛,讓劉曉開始治療。
眼見欲擒故縱的計策得逞,劉曉當即說道:“還請嬸嬸去吩咐家中家將護衛,直接用板車把叔父大人給運到城墻上去。
期間千萬不要穿上任何衣服,蓋上任何被褥。大家也要離的遠點,保持通風!”
“這...”
一聽就要這么用個板車把毫不遮擋的張三爺給拉倒城墻上去,夏侯夫人又猶豫了,完全不像平時那么雷厲風行。
其實也怪不得她,這樣做了,跟把張三爺光屁股游街有什么區別?!
劉曉所說的“保持距離、保持通風”的話簡直就是屁話!
整個新野城的人看到這么“壯觀”的一幕,還不拼了命的擠上前來看熱鬧?
“嬸嬸!當斷不斷,既然已經選擇了治療,那就要抓緊時間才是!”
眼見劉曉一臉誠懇,滿眼焦急的勸說著,夏侯夫人終于下定了決心。
不一會,趕來的張家家將們就把渾身赤條條的張三爺給放到了板車上,用最快的速度奔向了新野城墻。
而夏侯夫人也匆匆離去,安撫張家眾人。張三爺如今“中毒”了,自然需要他這個主母出面安撫人心才是。
眼見人都走了,趙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口中喃喃道:“阿曉,這下我覺得苞子死定了。張叔父不會放過他的!”
趙云的年紀比劉老爹都要大一點,稱呼張三爺叔父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劉曉贊同的點點頭,“確實,老子教訓兒子,天經地義。”
“阿曉,你是在自欺欺人嘛?難道我沒說咱們,叔父他就會放過我們了嘛?”
張三爺的威風從來都是莽出來的,不管是對外人還是對自己人。
把兄弟家的孩子當自己家的教訓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此時的趙統已經生無可戀了。
劉曉悠悠嘆了一口氣,“直到今天,我才理解了什么叫做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統子,我這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
“就因為夏侯嬸嬸來了?”
“是啊,我謀劃了這么長時間,怎么可能半途而廢?開弓沒有回頭箭啊!”
趙統端起一碗酒來,猶豫著自己要不要也大醉一場,像苞子一樣先什么都不想的直接睡過去。
最終,老實少年還是把手中的酒給放了下來。
今天張三爺一絲不掛的去“游街”,完事之后還去城墻上“風干”,光想想就他母親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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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常長長
這個時候其實不應該稱呼夏侯夫人的,但是張夫人感覺太平淡了,沒有夏侯夫人的稱呼有特色。另外,恭喜自己簽約了,挺興奮的。早上發了個10000點整點紅包,但是我沒大弄明白。現在再發個推薦票的,各位大佬多多支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