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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王妃可甜可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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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王妃可甜可鹽 江楚離 4311 2020-04-24 00:00:00

  可是現(xiàn)在想起來,落云簡直就是呂月姝送給她的洗腦利器,不斷奴役她的思想,不斷的把自己往孤僻的道路上越推越遠(yuǎn),這樣的冤家她段葛兮怎么可能不要呢?

  我落云生來居該服侍這樣的主子,此生但愿你不會后悔。

  段葛兮指著落云,道:“你。”

  落云性子本來就穩(wěn)重很多,讓人忍不住想要說出自己的心里話,這一世就說個夠。

  落云抬眸和段葛兮的目光相遇,不知怎么的覺得二小姐的目光很悠遠(yuǎn)很冷。

  段葛兮道:“云嵐和落云暫時當(dāng)我的二等丫鬟,過一段時間可以提升一等丫鬟,阿露現(xiàn)在是我的一等丫鬟,以后她的話便是我的話,青雨院的下人,以阿露為首。”

  呂月姝不好插嘴,落云和云嵐氣氣點頭應(yīng)允。

  這丫鬟當(dāng)然還是不夠的。

  段葛兮看見一個年約四十歲左右的婦人,陳嬤嬤?

  段葛兮忽然想到上一世的陳嬤嬤。

  上一世陳嬤嬤的兒子生病,缺了銀子想問呂月姝借錢,可是呂月姝根本置之不理,后來陳嬤嬤的兒子年紀(jì)輕輕的便去了。

  陳嬤嬤在上一世是唯一一個無能為力的下人,她的身份是仆人,更是一個母親,所以對段葛兮總是存有一點仁慈。

  她盡可能把段葛兮的身子照顧好,她會做很多滋補(bǔ)的湯湯水水,讓段葛兮喝下去,后來段葛兮的身子能在宮里面斗那么久,也是陳嬤嬤給她慢慢補(bǔ)起來的。

  所以此時的段葛兮看見陳嬤嬤心里一暖,道:“你。”

  陳嬤嬤出列。

  最后,段葛兮還毫不客氣的點了幾個粗使丫鬟,這樣算下來,青雨院除了阿露之外都不是自己的人。

  呂月姝當(dāng)然高興的很,便當(dāng)頭應(yīng)允。

  院子多出了這么多下人,也要騰出不少的空屋,不過丫鬟居住之處一般都很簡單,近身丫環(huán)無非就是挨著主子的臥房睡次間,以便于隨時伺候。

  至于那些三等以下的丫鬟,都睡的隔著好幾間的廂房里面。

  累了一天,想早早入睡,可是這么熱的天氣實在有點受不了。

  阿露幫段葛兮把蒲草席子鋪好,堅定道:“小姐,你睡覺,我給你扇風(fēng)。”

  段葛兮和著中衣道:“你精貴著,換落云和云嵐來吧,我看她們有點不把我放在眼里,這便是對她們的懲罰。”

  聽聞前面的半句,阿露心里十分的失落,以為小姐不喜歡她,可是聽聞后面半句,阿露又覺得小姐是在體恤她,心情一下子便好了起來,說話也大膽了一點,道:“小姐對我可真好,阿露感激不盡。”

  段葛兮有點失笑道:“小丫頭貧嘴,別人怎么對我我就這么對別人,你小姐我的眼中可融不進(jìn)沙子的。”

  阿露俏皮的笑道:“小姐,阿露保證不是沙子。”

  段葛兮噗嗤一聲,道:“服了你。”

  后來,阿露叫來了云嵐和落云二人,兩人雖然極為不情愿,但是不得不犧牲自己睡覺的時間輪流給段葛兮扇風(fēng),因為伺候段葛兮是她們的使命,若是這邊沒有伺候好,呂月姝那邊也無法交代,最后只怕想留在段家都不行。

  段家可是當(dāng)朝的大儒之家,段鵠的父親原來是當(dāng)今天子的老師,當(dāng)今天子還在當(dāng)太子的時候,就獲得段鵠之父段清的教導(dǎo),然后皇上登基后,段清便死了,懷著對恩師的愧疚,便讓段鵠當(dāng)了當(dāng)朝太傅,如此說來段家也是根深蒂固,真正的高門貴族。

  所以段家的每一個人都身份清白的很,紅姨娘和秋姨娘都是高門望族的庶女,呂月姝也是書香門第的女子,夏羽更不得了,是戰(zhàn)神將軍夏松的嫡女,余姨娘也是江南水鄉(xiāng)的名門之女,連段家的所有丫鬟和下人,都有跡可循,全部都是家生子清白之身,而且都是受過一定程度的教育,可不是隨便的人都能進(jìn)段家的。

  云嵐和落云相當(dāng)珍惜在段家的每一天,但是她們更加知道想在段家生存,就得好好服侍段葛兮。

  只有夫人交代的事在段葛兮的面前辦好了,才能在呂月姝那里邀功,才能獲得留在段家做丫鬟的資格。

  最終兩個丫鬟還是輪流著幫助段葛兮扇風(fēng),一點都不敢怠慢。

  待到次日一早,段葛兮難得睡的很沉,因此精神不錯,但并沒有打算讓兩個丫鬟消停的意思,反正熱嘛,又是兩個丫鬟輪流著來,不會落得苛待丫鬟的名聲,這實在是正常的很。

  剛剛穿好衣服,洗漱好,陳嬤嬤便端著美味的早餐來了。

  一碗清熱的蓮子百合粥,一碟開胃的陳醋涼拌黃瓜,還有一碗補(bǔ)身子的雞湯。

  上一世陳嬤嬤也是這樣子,每天不斷的給段葛兮送來可口的早餐,這是上一世心里唯一的溫暖。

  暌違了一生一世再次嘗到這個味道,段葛兮心里是難以言語的溫情,她從容不迫的用著面前的這一次,態(tài)度上對陳嬤嬤卻不咸不淡的很。

  她的不咸不淡沒有其他的意思,若是一下子對陳嬤嬤表現(xiàn)的過于上心,肯定會讓云嵐和落云嫉妒,兩個丫鬟的心智遠(yuǎn)遠(yuǎn)在陳嬤嬤之上,若是被這兩個惦記,陳嬤嬤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不管不顧,不理不睬,才是保護(hù)身邊人最好的姿態(tài)。

  這邊剛剛用完早餐,阿露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進(jìn)來。

  道:“小姐,門口有人找你,大張旗鼓的熱鬧的很啊。”

  段葛兮道:“何人?”

  阿露嬉皮笑臉道:“不告小姐,小姐自己去看看,反正是好事。”

  段葛兮嗔怪了阿露一眼,這丫頭越來越麻溜,也越來越?jīng)]有一個名堂了。

  待段葛兮整理好衣服和發(fā)飾,便帶著阿露,云嵐和落云一起到了段家大門面前。

  好大的陣勢,段老夫人和呂月姝均在,而且段家很多丫鬟和下人都圍在大門口,門口一時之間車水馬龍

  段葛兮微微的抬目,便看見人群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有兩個,一個是炫朗,炫朗和段葛兮的眼神在空中交流片刻,便迅速的移開。

  另外一個便是上次穿白衣服的那個男子,豐神俊朗,他淡淡的站在人群中關(guān)注著面前的一切。

  直覺告訴她,這個穿白衣服的男子有問題,但又說不上究竟是哪里有問題,和劉平之熟悉的眼神交流?

  還是對跪在段家大門前的翠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對,今天來的就是翠濃,她跪在段家門前說是找段家二小姐,其他的什么話都沒有說。

  待段葛兮一來,呂月姝便簇?fù)碇卫戏蛉松锨埃瑓卧骆瓗е庳?zé)的口吻道:“葛兮,外面的女子是怎么回事?你剛剛進(jìn)京城,怎么就惹出這么大的事情呢?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段家向來喜歡和睦嗎?”

  不問事情的來龍去脈,呂月姝便扣上影響家庭和睦的這么大一頂帽子。

  段葛兮不著急回答,她看著段老夫人,這個老人看著慈眉善目,但是行為舉止十分難以預(yù)料。

  這是一個高深莫測的老人。

  只見段老夫人在片刻間對呂月姝道:“聽聽二丫頭說的是什么吧。”

  段葛兮松了一口氣,不管如何,段老夫人似乎還是比較公正的,起碼不會被蠱惑,這就足夠了。

  呂月姝心里有點暗恨段老夫人,老不死的東西怎么不順著自己話走下去呢。

  但是呂月姝不會把心里的情緒呈現(xiàn)在表面,她對段葛兮道:“葛兮,跪在外面那女子你可是認(rèn)識?你沒有得罪過什么人吧?”

  段葛兮低著頭,委屈道:“母親怎么不會想著是我?guī)椭巳耍晃兜南胫业米锸裁慈耍俊?p>  呂月姝抽抽眉頭繼續(xù)道:“母親還不是關(guān)心你嘛,關(guān)心則亂,葛兮長大了。”

  段葛兮悠悠的嘆了一口氣,道:“母親,葛兮就算活到一百歲在母親的眼里還是長不大的孩子,不怕母親的關(guān)心,就怕母親不關(guān)心呢。”

  呂月姝心里越恨,表情上便是笑的越深,似乎想用笑容掩飾心里的扭曲。

  呂月姝道:“放心,母親會一直關(guān)心你的。”

  段葛兮抬眸道:“是啊,母親不關(guān)心我難道還關(guān)心別人,我可是母親的親生女兒啊。”

  段葛兮故意把親生這兩個字咬的極為沉重。

  不知怎么的,呂月姝心里一突,難道段葛兮知道什么,于是再想觀察段葛兮的表情,但是段葛兮已經(jīng)走到了人群之中,走到了翠濃的面前。

  一雙潔白的手挽在翠濃的胳膊上,段葛兮如泉水般的聲音響起:“翠濃,起來吧。”

  翠濃抬頭,看見段葛兮雙眸清澈如水,似乎能倒映出她的身影,面前的便是救過自己的段二小姐。

  段二小姐一身縐紗袍,顯得格外的清幽,就像是一處幽靜的風(fēng)景,能讓人浮躁的心頓時安靜下來。

  翠濃本來要起身的,可是頓時又跪在地上,大聲道:“翠濃特來感謝段二小姐的救命之恩,特此前來請求收留。”

  這聲音不大不小,在場的任何人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眾人開始議論紛紛,這段二小姐剛剛回家才幾日,何曾有時間救人,救的什么人,是怎么救的人?

  頓時無數(shù)雙眼睛頗為好奇。

  段葛兮波瀾不驚道:“不必言謝,若不是我救你,也會有別的人。”

  翠濃著急道:“段二小姐,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何況你救的是我的性命,這段時間以來,我心里難受的很,段二小姐不僅救我,還給我安排住處,此番恩德,讓我如何安心享用,這次前來就是希望段二小姐能夠收留,我翠濃當(dāng)牛做馬都要報答段二小姐的救命之恩。”

  好聰明的翠濃,不僅醫(yī)術(shù)高明,還瞅準(zhǔn)時機(jī)說出這番話。

  眾人對段葛兮更加的好奇,難道傳說中自命清高的段二小姐也是一個菩薩心腸的女子?

  眾人在紛紛疑惑中,一個擲地有聲的聲音響起,:“段二小姐在回家的路上是從總兵大人之子的手中救下了這位女子,就是這個面前這女子,當(dāng)時很多人都在場,若是眾位不信的話去酒館茶肆隨便問問,很多人都知道,這并不是什么秘密。”

  段葛兮和炫朗的眼神迅速的交流了一下,頗為感激炫朗的慷慨言辭。

  但是炫朗現(xiàn)在是呂頌的人,難道他不怕得罪呂月姝和呂頌嗎?

  段葛兮并不知道的是,現(xiàn)在的炫朗已經(jīng)辭去了京兆尹的差事。

  炫朗的話把眾人迅速的拉回現(xiàn)實中,是啊,人群中頓時有幾個人議論紛紛,顯然炫朗說的是真的。

  于是對段葛兮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這哪里是自命清高的草包,這簡直是俠肝義膽的千金閨秀啊。

  不少人開始發(fā)出贊美的聲音。

  阿露是喜極而泣,她忽然想到小姐這幾天總是說會有銀子的。

  難道就是因此翠濃?何況小姐的身子很不好,若是有這么一個醫(yī)術(shù)高明的丫鬟在身邊,這是多么可喜可賀的一件事。

  云嵐和落云心里自然是不痛快的,昨晚上她們忙了一個晚上,以為會得到段葛兮的關(guān)懷,可是引來的卻是這么大一個陣勢,感恩就感恩,何必大張旗鼓把段葛兮的名聲宣揚(yáng)的就像是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

  最恨的就是呂月姝,三年前她努力把段葛兮制造成一個自命清高的草包,這三年以內(nèi)她除了生孩子,就是努力的把段悠兮的名聲打出去,讓眾人忘記是段悠兮害死了夏羽,讓人逐漸的記得,段悠兮是一個才華出眾的嫡女千金。

  可是,看這趨勢,不行了,她突然想起還未歸家的段悠兮,得讓她回家了。

  又想到前不久接了一個帖子,她根本不以為意的一個帖子,或許這個帖子能重新把段葛兮打回原型。

  呂月姝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之中的時候,宛如聽到了有人的呼喚,原來是段葛兮在呼喚她。

  段葛兮明明眼神清澈,可是為何呂月姝好像隨時都能從她的眼中看到一抹譏諷之色。

  呂月姝道:“葛兮,可有何事?”

  段葛兮有點為難道:“翠濃無家可歸,翠濃留不留還請母親做主,畢竟母親是段家的主母。”

  呂月姝很想讓翠濃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但是她知道不可能,剛剛回家的嫡女,若是連一個要一個丫鬟都不能,那多少人會苛責(zé)她涼薄,更何況有數(shù)百雙眼睛都盯著她看,若是她說一句讓翠濃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的話,只怕她會被人唾罵。

  可是就這樣留下翠濃,呂月姝的心里比吃了蒼蠅一樣還要難受,就像是一個不甘心失敗的人,承認(rèn)自己失敗了一樣。

  段葛兮啊,段葛兮,這是真的變了,呂月姝想起昨晚上白鷺庵靜嫻師太的來信,也提出了關(guān)于段葛兮性情大變的問題,但是不知道如何改變的。

  段葛兮的話就像如影隨形的魔咒,道:“母親。”

  這時候站立在段家人群中段水冰嗤之以鼻道:“母親心里不好受,你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想起前幾日段葛兮不給她月影紗,段水冰就恨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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