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歡不知給人帶去了此等災禍,而自己也緊接著遇上了麻煩。
余歡與茗煙兩人正說笑這,不知從哪沖出一群小混混搶了他們的東西,就四散跑開,香秀手忙腳亂的去追卻被人群沖散了。
“跟我來。”
一只手握住了余歡。一躍上了一個客棧的屋瓦,翻窗進入。
“怎么不記得了。”
面前這個男子隨說不上很高,但好在身形修直清瘦。
“怎么可能,新婚之夜,我還救了你一命。怎么今日來還救命之恩?”
余歡挑眉。這小賊當日不但劫了她的貼身玉佩,還在新婚之夜威脅她。自己不去找他反倒他主動找上門來了。
若是不好好整治他一番,豈不是難為了他這番“找死”的苦心。
突然一個碧玉的翡翠玉佩出現在余歡面前。形狀是一個張開翅膀的蝙蝠。“蝠”與福同音。本是普遍的玉佩樣式。可卻是獨特的材質所造。
一般的人并不識的,可若是懂玉之人自會知道這玉佩大有來頭。
余歡伸手去搶,蘄艾先一步就把東西收了起來莞爾一笑。
“怎么認識這東西。”
“不認識,我還以為你要送我呢。”
“哦,我不喜歡把從別人手里搶來的東西再送回去。”
現在這話算是挑明了。可余歡的心里素質多強大。就算見了棺材也絕對不會落淚的人。
“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余歡不再跟他對視找了個凳子坐下,翹起兩狼腿不屑的撇了他一眼。
“我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找你是什么目的。”
這個狗男人說著輕佻的語氣,還挑起了她的下巴。真當她是什么酒囊飯袋了。
“說吧,找我什么目的。”
余歡拍掉他的手。雖有一絲怒氣。但語氣還算平穩。
“小娘子。好大的火氣呀。”
“別廢話。”
“我要想進哀王府。”
“不可能。”
“你不怕我把你是奸細的事情告訴給哀王。天字號第一殺手,余歡。”
他果然已經探得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就怕你沒這個機會。”
余歡抽出匕首向那人刺去,那人并不與她纏斗縱身從窗外越下,只留下一句
“我在小二哪里為你留了一份大禮。”
窗下人影攢動,蘄艾早已熟悉了城中的環境,很快便消失在余歡的視線中。
余歡從客棧走出去店小兒將他攔住。
“客官您的錢還沒付。”
“多少。”
“十兩”
“你搶錢搶到老子頭上來了。”
余歡掐腰。遇上這種不要臉的商家。定是要硬氣。要不然一定會變成個冤大頭。
知道如今戰亂,通貨膨脹的厲害,都也知道鈔票如紙張,可悲歌城還算是富足,怎么也不至于到這地步。
“剛剛那人點了店了最好的酒菜。還打包了三份送到了虱子廟。說是讓小姐墊付。小的可不敢撒謊。”
“他點的單,你找他去呀。你找我合適嘛。”
“那個先生留下一個封信,說小姐一定會為了這封信幫他付錢。”
“你先把信拿出來。”
店小二一副雖然我單純。但你不要把我當傻子的表情看著余歡。
余歡一撇嘴,也知道自己在說胡話。壓下氣來,將十兩銀子掏出遞給了店小二。
可那店小二卻不發一語,拿著錢就要轉身離開。
店小二的這態度余歡見多了,立馬明白是什么意思。
便又掏出一些散碎銀兩遞給店小二。店小二這才滿意,拿出一封信遞給了余歡。
“大爺的。”
余歡看了那封寫的歪七扭八的信忍不住爆了粗口。
只見那紙上赫然寫著四個大字
“逗你玩呢”。
路上余歡思索著,這人是城外的土匪,應是混進了迎親的隊伍才有機會進了悲歌城。現在又想進入哀王府,最大的可能就是求財。還有這個“獅子廟”是什么地方。看來有必要走一趟。
余歡看天色已晚,本想找到香秀,一同回府,可此時街上的人越來越多,如水渠一般涌向一處,余歡抵不過人群,也難辨方向,只得隨波逐流。
人群在一個燈火通明的地方聽了下來。
舞臺上是一個異域女子。練就了一身縮骨的功夫。這功夫對身體的要求極高。對于飲食的要求更高。傳人也幾近消失。余歡也是第一次見。
余歡看著節目有些出神。跟著人群一聽歡呼,她已經很久沒有如此放縱自己了。有一種難得的舒暢。
余歡聞到了一股溫柔的香氣。有人從身后將自己環抱起來。余歡也順勢握住了他的寬大的手掌。這段日子里他對這個氣味再也熟悉不過了。
寒北欽將下巴遞在余歡的肩膀上整個將他環住,如失而復得的珍寶,生怕她下一秒就會溜走了一般。
“你怎么了?”
“以后不要亂跑了,出門記得叫上我。”
剛剛香秀跑回家。說她們被人搶劫了。小王妃也不知去向。寒北欽擔心的不得了。到處去找。足足找了兩個時辰才找到了他。看到她的那一瞬間。才知道這輩子怕是被她絆住了。
“嗯。我這不是怕你忙嘛。”
余歡轉頭懂事的望著寒北欽,眼淚卻不自覺的流下來。
看著余歡這委屈又懂事的模樣,那個男人見了都會添一分心疼。一把將她抱起向外走去。
余歡將頭索在寒北欽的懷里,一股害羞的模樣。心里卻在想,總算是蒙混過關了。
“北欽,我還沒吃飯呢。”
街上飄香的滾動,余歡忍不住淹了口唾沫。
“貪吃鬼,說吧想吃什么。”
言語里盡是寵溺。
“餛飩。”
“好。”
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這般疼愛。余歡想著,若她不是個滿身是血死侍該有多好。
“老板來一碗餛飩,多放香菜和醋。”
“你怎么知道。”
“你什么我不知道,就連你身上有幾可痣我都知道。”
這話說的讓余歡那張老臉一紅。
“哇,好香呀。快趁熱吃一口。”
余歡搖起一顆混動就要喂給寒北欽卻不知道他根本就不吃帶香菜的東西。但他沒有猶豫,一口就吞了下去。
“好吃嗎。”
“嗯,好吃。”
“那你就點一碗。”
“你個小機靈鬼,我要是點兩碗,還不都讓你吃了,晚上會積食,身體會不舒服的。”
除了茗煙從來沒有人管過自己的吃穿住行,不覺的有些鼻酸,抬頭又噎了回去。甜甜的笑著。
“我知道了,老媽子。。。”
“嗯?”
“我是說,知道了,相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