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內眾人都在焦急的等待著,吳郎中緩緩的走了出來,額頭上還帶著一層細汗。
“先生我當家的情況怎么樣了?”林氏非常的擔心,陳安是家里的頂梁柱,要是頂梁柱倒了她以后可怎么活呀。
“放心吧他已然沒事了,小老兒將燙傷已經處理好了,只是由于急氣攻心讓他損失了一些元氣,還需臥床靜心修養一段時間。”
“沒事便好!”林氏提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
“休養一段時間也好!只是這行兇之人絕對不能放過!”陸清酒也是恨透了陳二狗等人了。她一顆玲瓏心中存著疑惑,陳二狗等人為何平白無故的找陳安夫婦的麻煩?雙方根本就不認識對方。
至于陳二狗說的腹疾之事,她壓根就不相信,那么多人吃了餡盒子都沒事,為何偏偏他們的人吃了就有問題了?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看得出陳二狗等人是裝的。
那么就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陳二狗等人之所以會找陳安夫婦的麻煩,其中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究竟是何原因她還未推測出來。
不過她倒也不急著親自找出其中原因,因為有錢縣尉在前,他的人已經去抓捕陳二狗等人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了。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錢縣尉派出去的捕快回來了,只是他們卻沒能抓到陳二狗等人。
錢縣尉皺起眉頭兩聲露出不悅看向自己的兩名手下喝問道:“人呢?沒抓到?”
“是……是的!”
兩名捕快低著頭不敢看錢縣尉。
“那你們回來干什么?”錢縣尉的臉有點發黑了。
“屬下有事稟報!”其中一名年紀稍大三十多歲的捕快硬著頭皮上前一步道。
“什么事?”
“剛才衙門里的兄弟傳話,說有人到府衙內投案自首,這自首的人正是陳二狗與張龍(黃牙漢子)二人。”
此言一出,頓時讓藥堂內的幾人一陣的錯愕,他們沒聽錯吧?陳二狗等人居然跑去府衙投案自首了?
“此事當真?”
錢縣尉臉色變得好看了一些,怪不得自己手下沒抓到二人,原來是是二人跑去府衙投案自首了。
“當真!二人已經被收押,就等大人您回去處理了。”
“嗯!諸位我們現在就回府衙!”錢縣尉對著陸道遠等人說了一句,起身就出了藥堂。
陸道遠幾人互相看了看,也只好全部跟著錢縣尉前往府衙。
寧縣府衙位于寧縣中心處,也就是最繁華的地區。
一行人跟著錢縣尉沒用多久就到了府衙大門外,陸清酒對于古代的行政機構還是很感興趣的,她眨動著一雙明眸打量著寧縣府衙。
寧縣府衙坐北朝南,大門前站著兩名腰佩橫刀的差役,其中一名的身側有一名皮鼓,這面皮鼓就是傳說中的鳴冤鼓了。
鳴冤鼓一響就代表有大案發生,縣府大人就必須的升堂問案,為鳴冤之人申冤昭雪。
陸清酒他們并沒擊響鳴冤鼓,因為他們的事情還算不上大案,一般是不需要縣府大人親自升堂審理的,只需要縣府的治安官也是就縣尉處理即可。
錢縣尉帶著陸清酒幾人直接從側門進了府衙內院,府衙內院前方就是府衙大堂,大堂為單檐硬山式建筑,很是寬敞,陸清酒目測起碼有兩百多平方米。
作為地方最高行政單位,府衙大堂不值得還是頗為壯觀華麗的,堂前有寬闊的月臺,堂內雕梁畫棟,彩繪清晰美觀。堂中有一暖閣,為縣府公堂。
暖閣兩側分置仗、刀、槍、劍、戟、刑具等,也為縣府審理重大案件、舉行重大典禮的地方。
錢縣尉只是府衙內的三把手,在他上面還有一個縣丞,所以他是沒資格在大堂審理案子的。
于是他拐向了南面,帶著陸清酒幾人進入到了一間班房內,班房里此刻正拘押著兩名漢子,這兩名漢子正是陳二狗和黃牙漢子,在他們的身邊還陪同著陳三。
陳三見錢縣尉到了,趕緊恭敬的上前行禮。
“小人陳三拜見縣尉大人!”
錢縣尉看到陳三眼中閃過一絲的驚詫,不過很快就消失了,他只是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就做到了一旁的胡凳上。
“將陳二狗與張龍二人帶過來!”
“諾!”
兩名捕快應了一聲,麻利的將二人押到了錢縣尉的面前。
“陳二狗,張龍你二人可知罪?”錢縣尉不虧為地方的治安官,大聲呵斥后一股無形的官威散發而出,實在是威風堂堂。
陳二狗二人被錢縣尉氣勢所攝,嚇得趕忙磕頭認罪。
“大人!我二人知罪!還請責罰!”
“這么說你們二人對當街行兇,強搶錢財,攪鬧街市三條罪狀供認不悔了?”
“大人攪鬧街市罪責我二人供認不悔,但當街行兇,強搶錢財兩條罪責我二人實不敢承認!”黃牙漢子一雙鬼祟的眼珠在眼眶里轉了一圈,然后裝作可憐的道。
“哼!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承認,眾目睽睽之下豈容你等狡辯!”一旁的陸道遠冷哼了一聲,對于黃牙漢子的狡辯十分氣憤。
陸道遠的氣憤質問,黃牙漢子一點也不在意,他只問了一句就令陸道遠難以作答。
“事發當時先生可在現場?”
“這……陸某……陸某并不在現場!”
“先生既不在場,那你所說的眾目睽睽之下的真相又有幾分可信?”黃牙漢子面露譏笑的看著陸道遠。
“張龍你不要得意,家父是不在場,但陳嬸可是現場的,而且還親身經歷了你們所有的惡行。”陸清酒可不是陸道遠,她才不會和黃牙漢子糾纏,所以她直接戳重點。
黃牙漢子見陸清酒站了出來,臉部的肌肉不自覺的抖動了數下,臉上的鞭痕又在隱隱的作痛侵襲著他的神經。
“哼!她是當事人的妻室自然是要替自己說話,扭曲事實,她的話依然沒有可信度。”
“很好!既然她的話沒有可信度,那其他目睹事情的食客們呢?他們的話也該不會沒有可信度吧?”陸清酒并不惱,而是繼續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