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上古神獸 3
師兄!快救東方哥哥……
封云肅目,絲毫不敢懈怠,眼前的這個人的氣息隨著陣法的開啟而被改變;氣場一點一點的增強,一點一點的變得滲人。封云護著羽怡慢慢的往后退去,遠離;被他的磁場牽絆住,想逃都不可能會有一絲機會。
到底是什么觸動了陣法?難道是封印之人?
東方意渾身被白光所穿透,與陣法相互呼應;一聲聲響徹天際徘徊九霄,來回在山澗碰撞的嘶吼之聲不絕于耳。
東方意痛苦難耐,嘔出胸中波濤澎湃的血液,不由自己的飛身而起,張開四肢,連握韓峰刃的力氣都沒有,掉到地面化成人形。他痛苦,韓峰也難逃。
突然就在崖壁一點一點的崩壞的時候,一道白光破土而出,一頭銀白色的白狼騰飛而出,口吐能量與之抵抗;霍徒仰天吐納,低頻襲耳入心。白狼從天而墜落,掉在柳恪的跟前,褪去白狼形態(tài)化成女子。
白帝……看來我們無法阻止他的破封……我們都將成為祭祀品,成為那魔獸的食物。你當我柳恪是什么人!
柳恪結印,逆轉法陣。
師傅……這是什么?
恪兒你術法你要牢記于心,落霞峰日后就交給你來守護了。
從小,打從跟隨師傅之后,除了練習其他的武功,每日都要熟練的修煉這些術法,再苦再難,再不想練,為了師傅都要拼命。有時常常練到失去知覺而龐然不知,到昏厥。
恪兒,不要把自己逼得這么心急。
是,師傅。
是師傅將他養(yǎng)育,悉心栽培,怎么能讓師傅失望;學會了術法,卻看到了不該看到的記憶,紅了雙眼,知道了雜念與恨意。
怎么選擇全然在于你,從善從魔,一念之間。
動靜太大,正清風與小松也趕了上來,這一幕讓他們心驚不已;卻靠近不了分毫。任憑他們聲嘶力竭的叫喊,里面也聽如蚊蠅。
這個人竟然懷有封印術法!必須解封神獸,主人命在旦夕,唯此不可。
清風他們與羽怡相遇,也結實了小狐仙和封云;得知了霍徒的意圖。霍徒化出弓箭,對準了柳恪的身后直擊心臟;明知冷箭會要了自己的命,柳恪也沒有停止,冷箭差一厘米就射進身體,那一刻封云鉗住。
可惡!
他是怎么進入屏障內的?
云哥哥和公子恪都是奉命看護白帝與這封印的人,我們奉命聽憑公子命令調遣。
且問,此處被封印的乃是哪位?
清風問詢,小狐仙答曰。
上古神獸白澤!
神獸白澤!既是神獸為何會被封印在此?為何不能將其解封?
事情原委都已時過境遷,我們也是不得而知;但主人說了不能解封就是不能解封。
怎么才能進去?
特殊封印術法,主人只傳授給了公子與云哥哥。
那我們就找到霍徒,只要沒了他的催動,相信你家公子定能再將封印。
幾人紛紛出動,去往霍徒身邊;只見他拉開弓箭,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一支箭化成箭雨落下,封云一人抵擋,不讓公子受傷分毫。
公子放心,一切云兒在。
你們來啦,這么大的動靜你們不可能不來;正清風今日我就拿你的血祭奠娘親。
清風且聽得云里霧里,看著他抬起弓拉開箭對準了自己的胸膛。
那毒藥竟然不要你的命,也是天意竟讓你誤食毒藥,沒了武功沒了內力你還剩什么?
你與我好像并無太多交集,為你娘報仇從何說起。
從何說起!從你娶她那日說起。
我娶她!今生我只娶過一人,溫柔。你娘是溫柔?怎么可能?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突然清風內心驟然騰升起一個不太好的念頭,此事是否與邪見有關?背脊不覺拔涼。
小松,把人給拿下。
是,師傅。
小松剛上前,就被突然冒出來的一群黑衣人給圍困,一個個的早已不是當日,渾身濁氣滲人;為何要手下留情,為自己添堵。對傷害自己的人越是仁慈,心存善念,他們就越發(fā)的猖狂,肆無忌憚;只會給自己留下更多的傷疤。逢人留得三分面,他日好相見;得饒人處且饒人,心之善者得,過兒改之得。
小松怒了,不會再手下留情;可惜就憑著他一個人也難以破了重圍,與霍徒交手。小狐仙召喚烏雀鴉吳媚,黑狼妖撼涸;一起幫著小松對抗。
礙事,實在是太礙事了!把他們都解決掉,徹底。
霍徒的手底下人才輩出,每個都有自己的思維,絕對不會盲目的沖撞,毫無章法的配合;小松,撼涸,小狐仙,吳媚幾人顯然有些吃力。
清風還是出手了,卻被一招擒住。
放開清風!
蕭羽怡,過來看看,你知道那個穿著白色衣裙,就這么看著都顯得十分雍容高貴的人是誰嗎?
我,怎么會知道!你,放開清風。
霍徒松開送,拉開弓,對準了那個女人。
知道嗎,她就是白帝,白狼族的帝姬,你爹最愛的女人!你姐姐的生母。
什么!你胡說,他已經……!
死了,沒錯,如今在你們面前的不過就是一具冰冷的尸體;我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會這么狠,連她死了也不放過。
啊……你要做什么……?不要亂來!
當年你爹愛上他卻狠心的將她拋棄,還動了殺機;在她死前為了保護她女兒免遭命劫,就用最后一口氣吞下了封印術法,葬生在此。為何要這么狠?對吧?
你不要亂來……我求你……
求我?我只要解開封印,其他的我什么都不在乎;你知道我存在這個凡塵以千年有多么的孤獨嗎!不老不死,看盡人情冷暖;每過十幾年我都要去往另一個地方生活。從新開始,從新和身邊的人建立關系;我想做個正常人,都不可以。知道我不老不死,很多人都想從我身上知道秘密;知道我不老不死,我最親的人會感到害怕。我沒辦法離開凡界,注定了孤獨;這樣的生活我不想再要。
可你這么做會給凡界帶來多么大的災難!
有本事就阻止我!
羽怡不敢動彈,那只箭對準了那個女人,那個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的女人;霍徒的手指松開。不……;偏離了,清風一抬腳踢出,擋在了崖壁陣中的人前。
我,不會讓你傷害他們任何一個!韓峰,救東方意!
羽怡趕忙上前,與清風一起糾纏霍徒;兩個人加起來都不夠瞧。清風直接被打到吐血,爬不起來;鉗著羽怡的脖頸推著退到崖壁邊,直接撂了下去。目標當然是那個礙手礙腳的護法,開弓發(fā)箭;數以千記萬記的箭矢密密麻麻的如同傾盆而下。首當其沖的就是羽怡會被變成篩子,慘不忍睹;攔不下,陣法里的所有人都會被萬箭穿心。小瞧封云,你也不打聽一下我們都是誰的弟子。封云不發(fā)威,你當我是玩雜耍的。封云法功,沖向他們的箭矢與羽怡都停止了動作;箭矢更是瞬間秒變蝴蝶,成群結隊一哄而散。至于羽怡,封云沒空理會,只聽見她與地面親密的接觸了一下,而且封云轉了個身沒看見她狼狽的樣子。
你懂不懂憐香惜玉的……疼……疼死我了……
不懂!
你……你……都不知道接住我嗎?
沒空!
你……你……你……
你生龍活虎,沒受到傷啊;簡直母夜叉!
你……你……
閃一邊,不要打擾我護法!
你……
要不是你們沒用,攔不住他,我至于這么累!
我……你……我……
送你上去,再打過!
你去啊,你這么厲害;我來護法!
可以!
封云說時遲那時快,飛身而走,與霍徒直接在崖壁上你來我往;打得那叫一個眼花繚亂。突然結界波動了一下,有個人朝著他們而來;南宮玨!
你,你竟然還沒死!陰魂不散啊!那誰,云啊風啊,救命啊!
羽怡踉蹌的跌倒在了柳恪的面前,抬眼看去,他十分痛苦;這個術法他會耗掉畢生修為。不能逃,也不可以逃;羽怡站了起來。
朝著南宮玨而去,她怎么可能會是南宮玨的對手;他的劍直插進了身體里。羽怡被拽得摔了出去,回首看去;白帝的白裙被鮮血浸染得通紅。白帝睜開了雙眸,那么美,那么迷人,那么靜瀾;白帝倒在了羽怡的懷里。
白……帝……
你都長這么大了……
白……帝……不要……
那我那個女兒……也該和你一般大了吧……
姐姐,姐姐長得很漂亮,跟白帝一個模子呢!
是嗎!我一直在等著她的到來,可以見最后一面;不曾想,世事變化無常,最終看到的竟然是同父異母的妹妹。也挺好,能見到你;我很開心。
白帝……
叫我白姨吧!
白姨,白姨,你留著和姐姐見面的最后一次機會為什么要救我?白姨你不要死,好不好!
傻孩子,白姨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這是白姨留下的最后一口氣。能救你,白姨不后悔;幫我照顧著我那個調皮的女兒,答應白姨。
不,要;白姨你不要……死。姐姐……你要救救姐姐啊……她是你的女兒你要救救她,不可以,不要。
我已經幫不了她了……你叫什么名字?
羽怡,蕭羽怡。
羽怡,好好照顧自己。
白帝煙消云散……淚還在眼眶里游蕩,回首看見,南宮玨的劍已經刺向那個男子柳恪,羽怡想都沒想直接以身擋劍;柳恪斜眼昧視。
云兒……
封云聽見召喚,一掌退開霍徒,飛身而下;就在羽怡被劍刺進腹部,身后一股力量直接彈飛了南宮玨。羽怡捂著腹部的傷,血液浸染著腹部的衣服;羽怡沒有叫喊,只是俯下了身子。封云一巴掌扇紅了自己的一邊臉頰,抱著羽怡;剛要離開。羽怡死活不走。
去護法,無論如何不能解封;我的傷沒事。
看著羽怡暈厥,南宮玨與霍徒雙雙入陣;可謂腹背受敵。
韓峰施法助東方意脫困,兩人卻都被吸納進了識海之內;回身之時,卻看見正清風也來到了識海。這是誰的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