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找我什么事?”天宇被師父急招了過來。師父用的是最緊急的聯系方式,不是最急迫的事情,師父是不會用的。
“天宇,我現在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師父看到天宇后,劈頭蓋臉的說了句。
天宇看著師父凝重的表情點了點頭。
師父不再說話,默默的帶起了路,天宇也不敢說話,默默的跟著。眼前的路熟悉而又陌生起來。說熟悉,是因為腳下的這條石經就是去往無雙住所的路,說陌生是因為周圍似乎遭了什么破壞,變得面目全非。而且越往前走,損壞的越嚴重。再往前看,已經沒有路了。
“到了。”師父停下了腳步。
天宇定睛一看,似乎已經到了無雙住著的地方,可是又不是。因為這里方圓十丈之內什么都沒有,二人前面只有一個結界。天宇知道,這是最高級的結界,只有橙級的修真者才能布置。這個結界,外部看不見里面的情況,也聽不見任何聲音,只能由布置者帶入。
“走吧。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希望你能鎮靜。”師父看了一眼天宇,走了進去。
天宇滿臉的迷惑跟了進去。
一直在旁邊的冰兒也連忙跟了進去。她還沒從山頂的異常中反應過來,就來到了這里,一路跟著二人,看的冰兒心驚肉跳,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結界里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洞,冰兒看的一驚,這不就是師父書房中的暗道嗎?又四下看看,并不見無雙,冰兒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好的感覺。
冰兒跟著二人,跌跌撞撞的走進洞里。越走,冰兒越不安。當前面兩個人停下腳步的時候,冰兒向前看去,只見一個小女孩仰面倒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冰兒和兩個人慢慢的走過去,只見那個小女孩只有十歲的樣子,冰兒看到她的樣子驚訝的捂住了嘴巴。那個女孩就是自己小時候的模樣。可是她那大大的衣服,脖子上露出來的骨笛,手上的戒指,都表明她就是無雙。
“聽說蠱雕國有一種秘術,可以讓修真人從修魔體質轉成修仙體制。可是除了這種功法,還需要一種秘藥。據說秘藥可以讓人起死回生,而功法和秘藥一直掌握在王室手中。可是沒人知道這種功法會給人帶來什么影響。我想無雙就是使用了這種秘術。”
在師父的講訴中,無雙睜開了眼睛,有些迷糊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又看看站在她面前的人。對其中一個人問道:“你是誰?”
無雙的話如五雷轟頂,讓所有的人都呆住了。良久,她問的人回到:“我是你師父。”
“那你呢?“無雙又向另一個人問道。
“我?”天宇走到小無雙的面前,蹲下來,看著她清澈的眼睛,淚卻滾了下來。
“天宇,我們不知道無雙發生了什么,你現在不要刺激她。”師父的聲音響起。
“我,是你師兄。”天宇哽咽地說。
“能站起來嗎?”天宇輕輕的問著,看無雙點點頭,就把還坐在地上的無雙拉了起來。
“我會把這事稟告鸞鳥大帝,這里我已經封起來了,沒人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最近這幾天,你和無雙就不要出我的府邸,我會讓人給你們安排好住所。一切等弄清楚了再說。”師父看著幾近崩潰的天宇說。
天宇牽著無雙點了點頭。
冰兒看著更加透明的自己,再看看變小的無雙,似乎明白了什么。
“天宇,蠱雕大帝回信了。”師父已經給天宇和無雙的屋子張開了結界。事情發生的當天,他就把事情告知了鸞鳥大帝。鸞鳥大帝忙給蠱雕大帝發了封信,告知詳情。
“蠱雕大帝說,無雙應該是用了禁術。他會派她的王叔來查看情況。也許她王叔會帶來解決之法。”師父看著熟睡的無雙,和幾天幾夜沒有合眼的天宇說。天宇目不轉睛的盯著無雙,點了點頭。師父看他這模樣,也不再多說什么,解開結界,走出房間。對著站在門口的韋祀說:“好好照顧他倆。”
“真人放心。”韋祀施禮答應著。韋祀是在王宮當值的時候被突然叫來的,他發現無雙不見了,平白無故多出了一個和無雙很像的女娃娃,天宇這幾天失魂落魄的守著她。韋祀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也知道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因此天宇的任何事情,他都不假手他人,也不讓任何人走近屋子。屋子被他圍得和鐵通一樣。畢竟他也是鸞鳥洲一等一的高手,能打過他的屈指可數,做事也細心,不然他也不會承擔起守護一國太子的重任。
只三天,無雙的王叔就到了。在蠱雕國,他的煉丹和咒術是出了名的,他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他看了一眼無雙,就立刻塞了一顆丹藥進她的嘴里。然后看著無雙,對天宇說道:“我沒想到,她這么傻,會為了你施展蠱雕國的禁咒。這種禁咒可以把修真者的體質從魔轉成仙,少有不慎就會失掉性命,即使不會丟掉性命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而且這種禁咒對身體的損耗極大,以后她要付出兩倍努力才能達到同等修真者的修為,并且她這輩子永遠不會成為橙級修真者了。”王叔每一句話都仿佛敲擊著在場人的心房。
“雙兒除了變小,還發生了其他事情嗎?”王叔詢問道。
“她好像不記得我們了。”天宇答道。
“她應該是失去了記憶,不知道能不能恢復。她為了你才使用了禁咒,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王叔嘆了口氣。
“你準備怎么辦?”王叔看向天宇,如果鸞鳥洲和天宇不能負責,自己就帶雙兒回去。蠱雕國舉全國之力也要治好她。
“她為了我變成這樣子,不管以后會發生什么,我會一直守著她。就算拼了性命,我也會護她一生一世。我準備辭去太子,也算是對蠱雕大帝的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