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阿嬌在實驗室化驗成分,做測試。
絲毫沒注意門口進來一個人,頎長的身影在月光下拉長,看著像一道利刃。
“在做什么?”
瑟慕的雙手觸到蔣阿嬌的胳膊,從后方傳來的聲音,蓋過了蔣阿嬌的喃喃自語,蔣阿嬌一個敏捷地轉身,倚在桌子上看他,瑟慕眨了眨眼,轉頭看向旁邊的試驗臺。
“……,你走路沒聲兒啊!”蔣阿嬌捂著自己快跳出腔子的心,怎么哪都有這貨。
下一秒剛恢復的心跳又增高了,這一天天是免費做過山車是吧?
瑟慕摸了摸器材,從顯微鏡里看蔣阿嬌的血樣標本,不過他只能判斷出來是血,出處未知,自然而然就以為是病人的,沒再說什么。
“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治好他的?”
瑟慕查驗完畢,一無所獲。
常規操作,看不出來什么特殊之處。
蔣阿嬌在他看這看那的時候額上都滲出了汗,轉眼又想到既然自己什么都沒發現,瑟慕也不會察覺到差異。
“這個屬于軍事機密,不好跟你說。”蔣阿嬌用手撥開他,語氣輕松,理所當然。
“那你會跟哥哥說嗎?”瑟慕一直稱alpha為哥哥,這讓蔣阿嬌覺得他還是個孩子。
“不一定。”這是實話,如果alpha非要逼問的話,她相信自己沒什么招架的能力。
瑟慕似乎意興闌珊,坐在一把椅子上,“你繼續,當我不存在。”
蔣阿嬌擰了擰眉,拿了一根針管朝他過來,“你干什么?”
“嘻嘻嘻,當然是拿你做實驗啊。我剛研制的藥物,性能還不太穩定,我正愁找不到試驗品,既然你來了,也省得我大半夜去找老鼠兔子了。”
蔣阿嬌看著瑟慕連篡帶跳跑出實驗室,輕輕哼了一句,“跟我耍橫,弟弟!”
瑟慕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這女人真夠嚇人的,還不知道針管里裝的什么。
“沒問出來。”
瑟慕在自己房間打電話,對方幾乎全程不說話。
“哥,我剛從她實驗室出來,看樣子她是在拿血樣做實驗。”
“好。繼續盯著。”
對方掛機了,瑟慕看著冰冷的話筒,覺得自己像個被遺棄了一樣。
晚上夢見了alpha,是小時候的事情。
alpha一臉冰霜看著瑟慕,瑟慕試圖像別的孩子一樣將自己的手塞進自家哥哥的手里一樣,瑟慕小心翼翼將自己的手塞進alpha的手里,對方完全無動于衷,隨后走開了。
在alpha眼里,他的這個弟弟,弱得出奇,又感性得出離,實在不適合呆在軍營里。
大多數時候alpha都覺得的瑟慕是家族的恥辱,一個一無是處的家伙,心腸又軟,心思又淺,除了聽話乖巧懂事,真的什么都不會。
因為哥哥的嫌棄,瑟慕在成長的時候變得有些扭曲。開始做一些自己不想不敢又不愿意的事情,將自己偽裝成兇狠的角色,說一些刻薄的話,做一些刻薄的事情,學著alpha的冷漠,但是總也學不到精髓,他嚇唬不住人。
所以他和蔣阿嬌的交鋒,每次都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