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兩個人又以這樣奇怪的模式相處了一個月,胡之沐有點沉不住氣了,這次他學乖了,直接私聊徐彬。
“狗子,出來,爸爸找你。”
“你爸爸我不在。”
“呵呵,褲衩照警告。”胡之沐的手機相冊里還有好多存貨,專治各種不服。
“我來也!您有何吩咐啊?”
“就上次,你說的那個追人秘籍,我正實踐著呢,已經(jīng)過了倆月了,我除了睡覺上廁所,幾乎一步不離地刷存在感了,怎么感覺一點效果也沒有?”
“嫂子就沒任何表示?”
“你嫂子冷若冰霜,油鹽不進。”
“不應該啊,要不這樣,你再試一個月,看看反應。”
又一個月后。
“狗子,出來,你爺爺找你。”
“你爹爹我來也。”
“孫子,你爺爺我都追了仨月了,怎么還是一點動靜沒有?”
“兒子,你是不是遺漏了什么重要的細節(jié),或者是走錯了什么關(guān)鍵的步驟?”
“讓爺爺我好好想想……這事兒不知道算不算,就是小姑娘好幾年前跟我表白過,然后那會兒我自己也沒弄明白,就跟她打了個太極?”
“怎么個打法?”
“我就說她心思聽活絡的。”
“……你他媽?這么重要的事你不說,我吃了屎才會給你當軍師!”
“長輩面前,注意文明用語。”
“不是,大哥,我的親哥,你怎么不早說嫂子是被你甩過的啊……”
“這不算甩吧,哎呀,這些都是陳年舊事,我現(xiàn)在不就是想要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個雞脖啊,女生都是小心眼的,你以為這事兒你不在意,在人家那也就翻篇嗎?我跟你說,不可能的!想都別想!”
“難道真的是因為這個事兒?我說怎么追了仨月還跟塊木頭似的,我都懷疑我不在的幾年她上峨眉山跟滅絕師太修煉九陽神功了。”
“拉倒吧你,是我我也得晾你個一年半載的,以泄我心頭之憤。”
“不至于吧,那我現(xiàn)在改變策略還來得及嗎?”
“別慌,爹教你。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事的結(jié)就出在你身上,你得跟人解釋清楚了,為什么當初回了,為什么現(xiàn)在又追了,否則你就這樣追一輩子我看都難。”
“我呸,能不能說點好的。”
“好的大哥,祝您一炮雙響,兒女雙全。”
“滾。”
雖然徐彬說話沒個正行,但是話糙理不糙,胡之沐有點醍醐灌頂?shù)奈兜懒恕ky怪莊瑤總是對他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原來是之前的事她還耿耿于懷呢。
小丫頭,心眼小得很。
胡之沐收起手機,露出一副陰惻惻的壞笑,看我怎么搞定你。
莊瑤對此渾然不知,照例吃著胡之沐做的早餐。過了三個月,他的廚藝已經(jīng)有了肉眼可見的進步,如今變著花樣地做小米粥、南瓜粥、五谷雜糧粥,還買了豆?jié){機磨豆?jié){,包子什么的對他來說還是有點難度,不過基本的炒雞蛋、煎雞蛋、番茄炒蛋倒是都做的有模有樣了,莊瑤嘴上不說,心里還是偷偷地樂了一把。看到有人愿意為你不斷練習他不擅長的事,怎么說呢……這種感覺真的讓人很上癮~
這天,胡之沐從足球場回來,又大搖大擺地坐在了莊瑤旁邊,故意忽略了沈括對他投來的不滿的眼神。莊瑤習以為常,頭也不回地在聽老師講課。
胡之沐寫了一張紙條,趁老師沒注意偷偷遞到了莊瑤面前。莊瑤眉頭一皺,還是低頭打開了,只見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幾個字,是莊瑤熟悉的字跡:“丫頭,晚上帶你去外面吃怎么樣?”
莊瑤不知道這家伙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側(cè)頭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這家伙正正襟危坐,眼睛也不眨地看著老師。切,裝什么假正經(jīng)。
“不怎么樣。”莊瑤寫下幾個字,將紙條遞了回去。
胡之沐看著紙條上的答復,不高興地撇了撇嘴,又低頭寫了什么遞了過來。
“乖,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莊瑤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她明顯感覺到接到紙條的那個人笑了笑,右邊的氣氛都輕快了起來。莊瑤也連帶著彎起彎嘴角,真是越活越過去了,怎么感覺23歲的胡之沐比13歲的時候還幼稚呢?
只有坐在左手邊的沈括,正黑沉著臉看著身邊兩個人一張紙條傳來傳去,卻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最后莊瑤還笑了!真是氣死人了!!!莊瑤坐在兩人中間,深刻感受到什么叫冰火兩重天。
下午的課到3:40就結(jié)束了,胡之沐為了晚上的約會,提前去給隊員們訓練,兩人說好了5:30在女生宿舍門口見。
雖然跟胡之沐這么不溫不火地相處了三個月,可是這么正兒八經(jīng)的約會,好像還是第一次。莊瑤久違地感到了緊張。上一次這么緊張還是過年,不過也是跟胡之沐吃飯。唉,我就是逃不掉為他歡喜為他憂的命嗎?莊瑤無奈地搖了搖頭。
莊瑤把衣柜里的衣服都試了個遍,終于選中了一套可愛又不失溫柔的衣服。換好衣服,又對著鏡子認認真真地化妝,睫毛膏、陰影、腮紅、高光……一樣都不能少,她還特意拿出好久沒用的卷發(fā)棒給自己做了個發(fā)型。出門前莊瑤站在鏡子前又檢查了一遍,確認萬無一失后,才懷揣著一顆雀躍的心出門。
胡之沐已經(jīng)在樓下等了,他正在抽煙,看到莊瑤的一瞬,眼神都亮了。小丫頭今天真漂亮,穿著一條鵝黃色的長裙,卷卷蓬蓬的頭發(fā)溫柔地垂在肩上,整個人看起來都嗲嗲的,發(fā)出一股奶香味。嗯,想把她揣進懷里。
莊瑤看到胡之沐在抽煙,腳步頓了一下。不知道他什么時候?qū)W會抽煙的?記憶中胡之沐從來沒有碰過煙,所以她不在的那幾年,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莊瑤強迫自己停止胡思亂想,才注意到胡之沐今天穿了一件沒有任何花紋的白色T恤,簡簡單單的牛仔褲,唯一惹眼的是腳上那雙限量版的椰子。這人天生就是衣架子,什么衣服套在他身上都顯得特別好看洋氣。上天真不公平!
兩人互相打量了對方一會,還是胡之沐先開口的:“走,帶你去吃大餐。”
“我都快吃成豬了。”莊瑤癟著嘴委屈地說。
“胖點好看”,胡之沐又加了一句,“再說我也不嫌棄。”
莊瑤翻了個大白眼,“我又不是你家的,管你嫌不嫌棄呢。”
兩人一路拌著嘴,打車到了學校附近的國貿(mào)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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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殊
來,跟我一起唱,淡黃的長裙,蓬松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