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兒,師父說既然你不愿再習武,三年了他也不再強求,只不過師父希望你能留下他們,哪怕留一人保護你的安全也是好的!”
少女抬頭看了看,隨手一指道“就他吧!其他人還請四師兄自行安排!”
玄逸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被選中的人,此人不算是最出挑的卻也不差,甚為重要的是此人少言寡語,倒是一個不錯地選擇,便道:“千兒,那好吧!他就留在你身邊。雖說現(xiàn)在你也很少出門游歷,不至于出現(xiàn)什么危險,但總得以防萬一,真到有事時他也能幫你抵擋一二。”
少女道:“替我謝謝爹爹!”
玄逸將她被微風吹亂的頭發(fā)輕輕整理好,笑道:“你啊!自小性子倔犟,師父都拿你沒辦法,身為玄葉山莊未來的莊主,就算你不愿習武練劍師父到最后都隨了你。你也得體諒體諒師父,這幾年他為了你頭發(fā)日漸白了許多。”
少女將剛煮好的茶送到正口若懸河的人面前,微笑道:“四師兄,嘗嘗千山的手藝有沒有進步!這可是我學了好久才學會的。”
看著笑嘻嘻遞到眼前的茶,玄逸甚是無奈,長嘆一氣,無奈道:“就你自小最會討喜了,也罷!算了,算了,不學就不學吧!師父都妥協(xié)了,自然我也是勸不住的。就算你將來做了莊主,總不至于我們這些師兄弟這么多人還護不了你周全。你喜歡什么便去做罷!我也不勸你了,但是你總得抽個時間去看看師父吧!他確是不容易!”
玄千山道:“謝謝師兄,你放心,我會去的!”
玄逸道:“真拿你沒辦法,你開心就好!”
“我就知道四師兄對我最好了!”
“千兒,你看我給你帶什么好東西了,我保證你喜歡的不得了……”聲音從院落外由遠而近的傳來,待踏入院子才發(fā)現(xiàn)所有人的視線已全部集中到了他身上,鎮(zhèn)定地搖了搖手中的折扇,道:“咦……,四師兄,你也在啊!今日怎么有空到千兒這里來,平時就數(shù)你最忙了,怎么今日終于有空閑了?我還說等看完千兒再去看你的,不曾想倒讓我省了事!”
玄逸早已習慣了玄宏的吊兒郎當沒有理會,玄千山對于二人之間的相處模式也早已習以為常,將剛煮好的茶送到了白衣少年手中,道:“五師兄外出辦事一年多終于舍得回來了!想來是外面玩夠了吧!”
玄逸接道:“能讓他主動回來而不是被抓回來也確實不易,恐怕是又闖了禍,回來躲風流債吧!”
玄宏左右看了看,手中的折扇一張一合,道:“你們倆別打趣我了,師父還不知怎么懲罰我,你們倒是先幸災落禍起來,也不知幫我出出主意,真忍心我一回來挨罵呀!”
玄千山想了想道:“反正五師兄你已經(jīng)習慣了,多一次或少一次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你說對吧,四師兄?”
玄逸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道:“有道理!反正你沒有一次回來是不挨罵的!怎么說也應該習慣了!”說完也不理怨聲載道的玄宏,轉(zhuǎn)首對玄千山道:“千兒,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和玄宏先聊,別忘了我剛剛給你說的事情!”
玄千山道:“好,我知道了!四師兄慢走。”
“他是誰啊,四師兄帶來的嗎?”待玄逸走后玄宏指了指玄千山身后面色冷清的人問道。
玄千山道:“不是,是爹爹派來保護我的!”
聽聞,玄宏手中的折扇停止了律動,改為雙手握在了手中,問道:“千兒,你當真不愿習武用劍了?”
“嗯!不想了,何況爹爹已經(jīng)同意了。”
“唉!師父能不同意嗎?誰能執(zhí)拗過你,我以為我走了一年多你早就想通了,沒想到到底是我低估了你的毅力。”
“五師兄,玄葉山莊不會因為我不習武用劍就沒落,它的地位也不會因我而在武林中有所動搖,它有如今的威望是因為你們而非我。所以我習不習武不重要,不是嗎?”
“話雖如此,可是……”
玄千山打斷玄宏的話,毅然決然道:“沒有可是,我希望你能理解我。這件事我是非做不可的。”
“好,三年過去了都沒人能說服你,如果僅憑我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你就同意了,那我也該懷疑你是不是我們的小千山了。不過我要提醒你大師兄快回來了,你要想想該怎么和他解釋,你也知道他的脾氣秉性,恐怕沒那么容易被你說服,縱使師父答應了你,可若你過不了他那一關(guān)也是枉然。”
提到大師兄玄千山有些無奈,道:“大師兄什么時候回來?”
“前段時間在江南有碰見,他說去一趟巫山后便回來,想來年前應該是能回來的。”
“你沒告訴他?”
“我可不敢,你自己闖的禍自己收拾別指望我!我?guī)筒簧厦Α!?p> “五師兄,你是最疼我的了,到時候你幫幫我唄!”一邊說一邊諂媚的將煮好的茶送到玄宏手中。
玄宏接過茶,手中的折扇很有律動的擺動著,看也不看滿臉期待的人,慢條斯理的品嘗起來,待茶水見底才收起了折扇,緩緩放下茶杯,道:“千兒,你別想把我拉下水,我還要去給師父斟茶認錯,就這已經(jīng)夠我受了,就不能和你多聊了!你還是自求多福吧!”說完一溜煙的就跑了。
玄千山大喊:“五師兄!你不能這樣的,你就幫幫我吧!五師兄,你別跑啊,五師兄……,五師兄……”只可惜玄宏不見了蹤影。
院子里有一顆海棠樹,是玄千山三年前從江南游歷歸來后親手種植的。也是那時候起玄千山再也不愿習武用劍,誰的話也不聽,她的配劍落情早已在角落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塵灰。
小青不知何時拿了一件披風,南方的風很是凜冽,畢竟從三歲開始習武已有十二年之久,雖是深秋,這點風到不至于讓她覺得冷,卻也緊了緊披風,海棠樹在秋風下?lián)u曳起來。想著即將歸來的大師兄玄千山有些忐忑,畢竟他早已是名震江湖的人物,從小說一不二的性格連父親都無可奈何,她著實沒把握能說服他。
“小青,你說大師兄能同意嗎?”
小青想了想道:“不知道,大少爺?shù)男男孕∏嗖虏粶剩贿^大少爺很疼你,應該會同意吧!”
“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