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拂過,池邊的柳條輕輕揚起,水面上泛起漣漪,可以聽見有人在跑的聲音。
冉淺眠回想起剛剛的情景和錦頎說的話。
看著朝雨跪在地上,錦頎站在一旁,替冉淺眠梳頭發的手頓住。
“小姐就不要在問朝雨,朝雨一時口無遮攔,夫人下了命令,誰都不能提及,若誰提及,即刻趕出府,若是小姐實在想知道,就去問夫人吧。”
冉淺眠看著眼前的房門,這里就是母親的房間,她的心里總是冥冥之中告訴她,有些很重要的東西忘記了。
下定決心,冉淺眠便敲了敲門,“淺眠求見母親。”
不久門被打開,她也如愿見到了母親,冉淺眠向冉母詢問,冉母見瞞不過冉淺眠,便嘆了口氣,道:“這也許就是命吧!”
只說是位與她從小青梅竹馬的公子哥,與她先前有婚約。
又說這次落水忘了人家也好,這潑天富貴也不如冉淺眠平平安安。
冉淺眠猜想她原來的青梅竹馬定然是有權有勢的大宅院出來的人物。
向來聽說那些大宅院里,老爺夫人一大堆,那權謀算計也是數不勝數,這樣想來,便覺得母親說的也是不錯。
不久,她那位竹馬似乎被人販子拐了去,那家大宅子也是四處尋人下落。
不過,那時冉淺眠也無力再關心別人,每日每夜躺在床上,眼看日漸消瘦下來,冉母尋遍名醫卻也不得好轉。
后來不知從哪里聽說,這木頭山上的木閑道人年輕時是位名醫,自幼拜在神醫谷。
便拖了些關系,便把她送進木頭山上,對外宣稱,送冉淺眠強身健體。
馬車搖搖晃晃的,搖的冉淺眠說不出的難受,拿著帕子輕輕的咳了咳,看的錦頎心疼極了。
因為木頭山不比家里,所以縱然冉母想將所有人帶去服侍,也不得不只能選一個細心體貼的丫頭陪著冉淺眠,又為冉淺眠選了好些護衛跟著,這次放心了些。
冉母哭哭啼啼的仔仔細細叮囑著冉淺眠,一步幾回頭才離開。
冉淺眠正靠著馬車打盹,卻馬車一晃把她晃醒了。
聽著外面的吵鬧聲,冉淺眠淺淺的說道:“錦頎,你去看看什么事情。”
錦頎答應了聲,便出去了,馬車停下,不一會兒,錦頎便又回來了。
“小姐,外頭有個小乞丐偷了人家東西,被好幾個人打著,鼻青臉腫,我也沒敢靠近看,只模模糊糊看了個大概。”
錦頎第一次看見這樣血腥的場面,縱然平日沉著穩重,也不過是個七八歲小姑娘。
看著錦頎臉色沉重,眼睛瞪的大大的,寫滿了不相信,她自小便在冉府長大,平日又不涉世事,自然是怕的。
冉淺眠正想出去,卻一把被錦頎拽住,“小姐……”
冉淺眠也是第一次看見錦頎這幅模樣,可見外面有多么慘。
但是冉淺眠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就有這樣一種聲音,指引著她出去看看。
“等等!”
打人的那幾個人,聽見這句話停了停,錦頎見冉淺眠要下馬車,趕緊扶著冉淺眠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