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時年剛剛走出這間院落,把門好好的關上,就聽見身后有動靜,一聽腳步聲便知道來人是誰。
“六弟,我昨天去你府上找你,都沒找到你,不過還好我想起來,你喜歡來這里,所以我這一大早就來找你了!”姜景曲前面剛開口,說這話莫名有些委屈的感覺。
姜時年嗯了一聲,背著手,面無表情的走了,看著姜時年這般。
姜景曲不禁嘆了一口氣,怎么他這個弟弟,比他這個哥哥還像哥哥呢?
便揮揮袖子,跑了上去,“六弟等等我!”
“你怎么今天這么早起床,平日不都睡的日上三竿嘛?”姜時年突然開口。
姜景曲撓撓頭,“哎呦!六弟你不提醒我我差點忘了,昨天白姑娘找你,說有急事。”
姜時年轉過身看了一眼姜景曲,“白傾顏?”
“正是!……誒,六弟等等我,別走那么快!”
……
冉淺眠從樓梯走下來,卻發現冉子風在和不認識的人聊天,見到她下來,冉子風和那人都看著她。
冉淺眠剛剛走進,就聽見那人尖著嗓子,“想必這就是淺眠姑娘吧,和咱家走一趟吧!”
冉淺眠直到上了馬車,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干了什么。
一早上醒來,就聽見這個,感覺她自己有點茫然,對著冉子風眨眨眼。
冉子風開始和她介紹,“這位公公可是皇帝陛下的左膀右臂,錢公公。”
冉淺眠福了福身,“拜見公公。”
“淺眠姑娘言重了,左膀右臂不敢當,咱家不過是為皇上做事。”
“公公作為皇上的貼身,每天麻煩事一堆,還要勞煩公公辛苦一趟來接我們。”
“沒有沒有,公子言重。”
冉淺眠看著冉子風與那錢公公在那里寒暄,突然發現自己以為的那個師弟好像早就已經開始長大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冉淺眠還記得那一日,她迷迷糊糊醒過來,喉嚨干的就像著了火,她虛弱無力的倒起一杯茶。
手卻顫巍巍的,茶好些許都撒了在桌上,因為太久沒有喝茶,喉嚨癢癢的,忍不住咳了兩聲,卻驚動了外面的小丫頭。
冉淺眠的房門被猛的打開,一個小姑娘跑了進來。
“小姐?您終于醒了!”,說著一個小姑娘拿著手帕抹抹眼淚,“小姐,你可叫我擔心死了!真是老天保佑!老天保佑!”說著小姑娘雙手合十,閉著眼,搖了搖手。
另一個后一步進來的丫頭,有眼色勁的扶著冉淺眠坐到床上,又給冉淺眠倒了一杯水。
剛剛那個抹眼淚的丫頭,拍了拍腦袋,“我一時心急倒是忘了給姑娘扶著坐下,倒水了。還好錦頎向來比我細心!”
冉淺眠緩緩喝下倒來的溫水,聲音有些沙啞,“這是怎么了?”
錦頎一邊扶著冉淺眠躺下,將冉淺眠用枕頭好好給靠好了,又蓋好被子,細細的拿過冉淺眠的被子,又給冉淺眠倒了一些水。
可能由于這樣干嗓子的經歷,冉淺眠后來竟將拿著杯子生生養成習慣。
“小姐,你忘了嗎?你之前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