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脈象紊亂!
“這……”于神醫探著探著,越發覺得不對勁了起來,這女子身體內似乎有一道很強橫的雷電,到處沖撞著體內筋脈,可以說,身體里的筋脈約莫已經全斷了,乖不得脈象紊亂,可是……似乎她的身體會自動修復……
“說!”帝冥爵皺著眉頭,于神醫怎么說也是頂級的神醫,他居然都可以露出這副表情,那說明了什么不言而喻。
這么想著,帝冥爵瞬間眼里布滿了血絲…
“回尊上,這位姑娘體內電流強橫,全身筋脈斷了個徹底,可是,這姑娘似乎體質極為特殊,電流在慢慢被吸收,而且,斷裂的筋脈也在慢慢修復中,尤為怪異!”說著,于神醫也摸起了胡子,細細的琢磨著什么。
極為安靜的房間中,旋風和御風互相對視一眼,看來這當主母的女子并不一般啊,嘖嘖嘖…
“那,要怎么救她?”帝冥爵看了一眼床上極為痛苦的人兒,心中也越發著急了起來,可還是面色不改,依舊是原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帝冥爵…
“只能靠自救,身體筋脈斷裂的太厲害,加入任何藥力都有可能損傷身體,只能靠她自動修復!”于神醫摸了把胡子,搖搖頭說道。
帝冥爵目光一直盯著柳清歡,半晌,才抬了抬手,微微顫動著,“出去吧,知道什么不該說!”
旋風三人自然明白,尊上說的不該說就是指這個女子能夠自動修復身體的事,這要是傳出去,憑這種資質,恐怕就要成為眾矢之的…
而此時的玄天學院內的律法大堂中,眾位長老聚集在一處,不停的忙活著建設廣場的事,經過天雷的襲擊,小半個玄天學院都被劈廢了,為今之計,只有從頭開始建了……
廣場中心處,歐陽少恭雙腿盤坐在地上,單手支撐著額頭,眸光緊緊的盯著眼前地上的那一枚丹藥,經過天雷的洗禮,似乎更加白潤了些。
“哎,歐陽小兒,你讓清歡幫你練的什么丹啊,引來天雷的威力這么大,劈了院長半個學院!”
遠處,王武長老不停的摸著自己的絡腮胡子,一臉調笑的看著歐陽少恭。
“沒什么,就是治好我身上頑疾的丹藥,但是我沒想到的是,這藥居然有這么大的威力。”說著,歐陽少恭又握緊了拳頭,看來注定是他欠柳清歡的了。
“哈哈哈哈,你小子啊…哎”王武長老聽后大笑了一聲,臉上的褶子也堆了起來,正要嘲笑歐陽少恭,要靠一個女子救命,轉眼間又想起了什么,搖了搖頭,走向了一旁。
………
王府內的一處房間內,帝冥爵靜坐在柳清歡旁邊,看著她眉間的那抹紅色印記,陷入了深思,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是不是小時候……
“王爺,該吃飯了!”房間外,旋風面色糾結,他不想來的,現在這個情況,主母生死關頭,要是打擾尊主,尊主不折磨死他才怪,但是誰讓他打賭輸了呢…
帝冥爵緩緩抬起頭,向著門口處看了一眼,一言不發,又轉而看了一眼床上面色痛苦的人,眉目間閃過一絲掙扎…
半晌,旋風還立在門外,他知道尊主肯定是聽見了,要是再叫下去,他真的會被滅了的,而室內的帝冥爵,沉思半晌,像是下了巨大決定般,從帶著的空間戒指里拿出了一株寒冰色的靈草,放在了柳清歡身旁…
“疼……”果然,不過一會兒,本來還神智有些混亂的柳清歡開始慢慢嚶嚀出聲。
而此時的柳清歡,紫紅色的曼陀羅花海中猛然出現一道大門,不停的向外發散著白光,向著柳清歡照去,柳清歡一直跟隨著那道白光,卻總是接近不了它……
“今天柳姑娘可有什么異常?!”于暢邊向著屋子內走去,一邊問著站在旁邊的御風,御風看了眼在床邊盤腿坐著雙眸緊閉的帝冥爵,這才放低了聲音道,“嗯,昏迷了這么多天,還是什么情況都沒有!”
于暢摸了摸胡子,又隨手扯過一條絲巾,放在了柳清歡的手腕處,小心的鋪好,確定不會接觸到她以后,才伸出手放在了柳清歡的脈搏上……
開玩笑,他千里迢迢的從那個位面過來,這么遠的路程,他還動用了秘法,要是現在再因為一個接觸主母的罪名一切功虧一簣,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脈象……”探了兩下,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又不相信般的拿開了絲巾,手直接覆了上去。
御風站在一旁沒有出聲,只是神情略有些擔憂,這個老頭兒,這是要找死的節奏啊!
于暢探著探著,越發覺得不對勁了起來,周圍的威壓好像越來越重了,而且,這威壓的力量好熟悉……
正要看向源頭處,忽然混濁的雙眼對上了一雙眸子,里面含著滔天的怒意,看見是帝尊,整個人都蔫了下來,“屬下,參見尊主!”
“她的情況!!”
許是想到柳清歡還虛弱的躺在床上,頃刻之間,帝冥爵又收回了周身威壓。
“柳姑娘的身體資質極好,可以說是千年難遇的至陰肢體,這樣的身體不僅吸收了身體里所有的電流,還有助于自己修為的增長,屬下剛探脈搏時,這才發現柳姑娘可以吸收外物來提升自己的修為,而且,尊上,您和她的體質很契合!”
“至陰之體……契合?!”帝冥爵一向清冷慣了,今天猛然聽到這個消息,嘴角早已微微翹起,就連眉目間也掩飾不住的喜悅。
柳清歡是至陰之體,天下僅此一人,他的至陽之體,雖然修煉進度強橫,可是留藏在身體里的寒毒每到夜晚就會伺機而動,沒想到,他們剛好契合……
而此時玄天學院中,眾位長老已經成了熱鍋上的螞蟻,這已經連著七八天過去了,他們本以為那天的那個男人不會傷害柳清歡,可是,這么多天,難免出什么變故,這可怎么辦?
“那天我就說攔著那個人,你們不聽,說清歡會沒事,現在好了,人都不見了!”
曲天長老在一旁起的吹胡子瞪眼的,那天只有他一個人想要攔截那個男人,雖說行為上沒什么表示,但心里是極為不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