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面前有著這樣一副天姿絕色地美人臥榻圖,但他卻不敢造次,他清楚,這個女人并非善類,她并沒有表面上的那么嬌媚柔美,而是一只嗜血的猛獸。
侯天青忽地想起了某個昏暗地下室里的血腥場景,身體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連忙擺正了自己的姿態,朝著韓玄清坐臥的方向低下頭道:“是屬下逾越了,屬下方才只是說個玩笑話罷了,主人你也知道我這有時也嘴欠...”說著,還不忘給自己自己嘴巴抽了那么一耳光子。
“嗯...”閉目養神著的韓玄清輕輕的哼出了一道鼻音,“下次再這么調皮可就要受點懲罰了,不然你們侯家可就要說我管教無方的不是了。”
“這...這哪敢啊,主人英明神武,我們侯家都是世代效忠的,怎敢說主人的不是!”
侯天青一想到上次那個不聽管教頂撞主人的下屬,那人早已是玄級后期的成功高手,自被拖去了那地下室后,便再也沒有回來過,只是每每經過那昏暗的地下室時,總會聽到里面傳出陣陣的慘叫,不時還伴有著鮮血從黑暗深處流出,駭人之極。
“別再跟我說那些無用的恭維話,我要的資料你帶來了沒有。”韓玄清看著這侯天青畏畏縮縮,分不清主次的模樣,更是升起了一絲不耐。
“帶來了,帶來了,這份就是那日那個女孩的資料。”侯天青一臉狗腿的從懷中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密封文件,其上還有一個印有烏鴉圖案的暗黑色火漆,顯然是某個秘密情報組織的手筆。
韓玄清見狀才微微起身,拿過資料攤放在面前的桌面上觀看。
只見那資料首頁的人物相片,赫然便是白月,后面還有著諸多關于她的詳細個人資料及生平,還有與其接觸往來的人群。
“原來是她,呵呵...怪不得會出現在拍賣會上...”看到首頁上的照片,記性一直以良好著稱的韓玄清不禁勾唇一笑,真是有緣呢。
但饒是這么詳細的資料,也只有那么寥寥幾頁之數,讓韓玄清很是奇怪,開口問道:“她的父母家人呢?就算她是個孤兒,生存在這世上都已經五年了吧,就算是每天呆那鄉下破房子里,也總會有生活軌跡吧?難道她嬰兒時期都不用吃穿不用人照顧的嗎?怎么會只有這么些資料?”
接著,還指著后面關于云風的資料質問道:“這個人的資料也是如此,各種邏輯都說不通,還有,他們也僅僅是與傅心蓮那小子見過幾面吧?以我對那小子的了解,他那無利不起早的性子會對這么無關緊要的兩個人另眼相待?這種種現象看來,哪里都透露著古怪。”
說著,韓玄清斜著眼微微往侯天青的方向一瞥,盯得他一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冤枉啊主人!我...我真的仔細去搜集過他們的資料了!可這資料上不是寫得很清楚他們的父母住處了嗎?怎么會又成了沒有父母呢?”侯天青此時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這資料上顯示的都已經很全面了呀,他們兩兄妹就是鄉下出來,無依無靠且被父母遺棄的兩個孤兒啊!
“呵!還父母住處!我真是瞎了眼才從侯家弄來你這么個蠢貨!”韓玄清不禁怒極反笑道。
“既然連你都知道他們對傅心蓮這么重要,傅心蓮又怎會不知為他們制造新身份來掩人耳目,混淆視聽!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父親的名字身份分明就是之前傅心蓮給自己偽造的身份!上一次不是已經在這里栽過一回了嗎!是不是沒長記性!”
額...嗯???
被罵一通的侯天青此時認真端詳著那幾份資料,也發現了問題所在,那父親一欄的身份姓名不就是自己上一次自己調查傅心蓮行蹤時被他反將了一軍的手筆嘛!他怎么就沒及時看出來!現在好了,惹怒了主人,自己可能要完!
侯天青在這里暗自苦惱,韓玄清在一旁暗自扶額,反觀現在已經在龍家清醒的白月還不知道,面前飽含溫柔地用勺子為她喂著藥,不時還寵溺地為她擦去嘴角藥漬的傅心蓮帥哥哥,竟然暗地里想當她的爸爸!
“來,月兒乖,張嘴。”傅心蓮嘴角含著笑,哄小孩似地哄著躺在床上的白月。
“拜托,可不可以不要說那么弱智的話啊。”白月真是受不了這人,明知道自己不是那些嬌弱的小孩子,還是要想辦法這么地整她。
傅心蓮笑而不語,依然手執小勺喂藥到她的嘴邊,一頭墨發微微隨風而動,飄到了白月白皙的臉龐,酥酥癢癢的,這美男圖最近白月可是看了個夠本。
“話說這是什么藥,為什么我喝下去后感覺通體舒暢,神清氣爽,全身都充滿了力量,現在感覺老虎都能打死幾只。”白月好奇中又帶有疑惑的看向傅心蓮。
其實還有一點沒說的是,那藥喝下去,似是能加快修復和溫養她的經脈,每次她一喝下這藥,就感覺有一股熱流順著她真氣方向行走,流轉經脈后,她原本被損傷的經脈恢復得更快了,那憑著真氣沖擊晉升到黃級巔峰的境界也慢慢的穩固下來。
“這是方才找了老中醫給你抓的藥,具體他抓的什么藥,我也不甚清楚,我只負責做個熬藥工罷了。”
“倒是你,白小中醫,三番四次的虛弱昏倒,還需要人照顧,也不知是誰上午才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證,晚上就出了這般事故,你要是不給我好好在床上待個十天半個月的,休想給我亂跑。”說著,傅心蓮便看到白月舉起了自己的小手,似要不滿的抗議。
“收起你的小貓爪子,想抗議也沒用,你看看這里的人聽你的還是聽我的,你就算能打五個十個,你還撂不倒我們全部人。”傅心蓮放下了藥碗,抓住了白月嬌嫩的小手塞進被子里捂好,用眼神警告了一下她,再端起藥碗把藥喂到她的嘴邊。
“乖,月兒別鬧,喝藥。”
白月一臉羞憤的看著面前這朵看似人畜無害,實質內里腹黑的黑心蓮,縮在被窩里小聲的嘀咕道:“黑心蓮!我才不是小貓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