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錦卿沒聽清,手腳麻利的端出兩盤點心說:“你先墊墊肚子,我給你上藥!”
“你給我上藥?”楚易揚眉。
“怎么了?我會上藥,這個很簡單的!”
楚易發笑,這姑娘不知道男女七歲不同席嗎?隨便一個陌生男人就能幫他上藥?
安錦卿看著他笑這才想起自己是個女孩,雖然才九歲,可在這個時代,男女大防很重要。
再來說,安錦卿如今和楚易孤男寡女的傳出去,安錦卿的名聲就全毀了!
一想到這,安錦卿紅了臉,慌忙說:“你別,別誤會,我可不是,想占你便宜!”
十四歲的小男生有什么便宜好占的。
楚易也不笑她了,安錦卿背了過去,面向另一塊石壁,有點面壁思過的樣子,看起來傻的緊。
這么傻的姑娘,用來做……咳咳。
楚易很快給自己上了藥,手腳利落,顯然常做這件事。另一邊的安錦卿悄悄地回頭瞥一眼,正好被楚易捉個正著,安某立刻轉過頭。
我才不是要偷看你,只是想看看好沒有!
“好了,你可以轉過來了!”楚易出聲,尾音上揚,顯然心情很好。
安錦卿哀怨地看了楚易一眼,收了藥,說,“點心,你吃不吃?雖然味道一般。”
楚易被人追了許久,也餓了,捻起一塊綠豆糕優雅地吃了起來。這才是天生的貴族啊!吃個東西都這么賞心悅目。
看著他吃,安錦卿咽了咽口水,也覺得餓了,拿了一塊桂花糕吃,相比楚易吃得從容不迫,安錦卿就顯得“虎”了很多。
楚易又一次被逗笑了,安錦卿沒理他,吃貨屬性觸發。
兩人吃完了兩盤點心,安錦卿收了盤子,看了楚易一眼,就走了。
“你……”楚易想要叫住她,又找不到理由,也就住了嘴。
你是誰家姑娘啊……
楚易又等了許久,這才等來了清風,還帶著兩三個人。
“屬下來遲!”
楚易擺了擺手,任由他們扶起自己,然后走了,只不過三步一回頭,好像在期待什么。
“有機會查一查,今天都有哪些人家來過三清庵。”
小姑娘,說不定,我們很快又能見面了!
另一邊的安錦卿提了盒子回了禪房,正巧安錦瑟也在,看到她衣服上的血跡問到:“這一大上午你到哪去了?怎么搞成這樣?”
安錦卿笑了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姐姐,方才我遇見了一只受傷的小兔子,它太可憐了,就拿了藥想要給它包扎,結果等我拿了藥箱,卻找不到它了!”
山上有許多野兔,安錦卿的話也說得過去,加上安錦卿身上血并不多,更沒人懷疑。
“你怎么還帶了兩盤點心?”安錦瑟打開盒子一看,問到。
安錦瑟羞澀一笑:“我想看看小兔子吃不吃點心,結果它不在了,我又餓了,就自己吃完了。”
安錦卿自穿越來后,飯桶屬性,熟識的幾人都見識過了,安錦瑟也見怪不怪,只說到:“你呀,趕快去洗漱一下,等下用午膳了!”
“是!”
安錦卿去洗了個澡,換了一套杏黃色的上襖,加一件橘色的半袖,下面穿一件粉白色的馬面裙。
安錦卿看了看鏡中的自己,想著自己還是更喜歡寶藍色,低調又內斂,但不得不承認,安錦卿這張臉穿暖色真是明艷到了極致。
一如既往的素齋,味道還是很好吃的。
安錦卿吃完飯就想再去后山找師父,卻被安錦瑟喊住了:“等等,母親說一會兒去燒幾柱香,捐些香火錢!晚上,曾祖母讓我們兩抄寫經書。”
“啊——”安錦卿哀怨地嚎了一聲,沒辦法,何氏燒香也是為了自己,明日再去看看吧。
燒香拜佛倒還好,燒完香,何氏拿出三千兩銀票捐了香火錢,也當是老太夫人在三清庵這么些日子里的生活費。
安錦卿不由咂舌,三千兩銀子。
北齊官員待遇不錯,一個一品官員一月是三百兩銀子,外加一百石糧食,每季綾二十匹、絹三十匹、棉百兩。
安家本家目前正一品官員一個,正二從二品官員共三個,還有個從四品的閑職,門客門生里大大小小的官員更不計其數。
這一月的俸祿也才一千多兩,如果不是安家的田莊地契,以及私下的商鋪,每年上萬兩的收入,根本不夠安家拿出大戶人家的派頭。
這香火錢一捐就是三千兩,安錦卿在想要不自己以后搞一個尼姑庵算了。
這一來一回就過了大下午,安錦瑟又拉著安錦卿開始抄寫經書。
安錦瑟字寫得不錯,端端正正的簪花小楷,安錦卿捂著自己的“卿式”爬蟲字體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人是得有多無趣才能想到用抄寫經書來打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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韞錦書
男主出來了,甜不甜(????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