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歲眼神一冷,還沒來得及動作,身前就擋了個人。
朝夜一腳踹在陳連胸口,把人踢飛好幾米,直直撞到對面壁爐上。
他踢人時的也沒有什么表情,冷冷淡淡的像是揮開一只蟲子一樣漫不經心。
陳連靠在墻上,一時沒緩過來。
曲歲臉色低沉的走過去“嘴巴放干凈點,不是什么人你都能惹,小心被人踩著棺材板沖浪,還把你骨灰拌飯塞你嗎嘴里,哦,不好意思你這種人哪配有嗎?!?p> 曲歲家里三代從軍,她從小就學武對這些也很感興趣,不僅體能好搏擊射箭無一不精。
別說一個陳連她就是一只手也能打十個他。
更別說她從小混在男人堆里,養了一身痞氣,一張嘴不帶臟字也能把人說自閉。
四七走過來打圓場“沛沛你說怎么回事?!?p> 女仆沛沛組織了下語言,大概說了下情況,陳連知道姨媽怕光以后,勸說著留下來的幾個人設法把姨媽殺死看看會有什么線索,他們就把蠟燭的范圍越縮越小,直到姨媽變成一堆黑灰,他們在灰燼中找到一張面具和篇日記。
日記上寫“945年,七月七日小姐的未婚夫死掉了,怎么會這樣!是誰干的!
……原來是她。”
曲歲諷刺的笑了笑,明白了,這是知道自己的死亡時間后開始慌了開始亂咬人。
但為什么會說是她要殺他?她看起來很好欺負?
不對,陳連指的應該是她扮演的人物,妹妹要殺她,可是為什么呢?因為日記里的最后一句的“原來是她”?
這個“她”是能看出殺人者的性別,玩家里三個女性,姨媽已經死了,那嫌疑人就只剩她和女仆,女仆和他沒有瓜葛,他如果懷疑妹妹殺他的理由就只有一個。
“是你殺了林晴?”
陳連臉色一白“你他媽放屁!有證據么你!”
曲歲咬了咬后槽牙,眼神凜冽,抖了抖手上還沒收起來的短劍,一步一步朝著陳連走過去。
她的耐心真的不是很好,尤其是對一個一直在她面前罵臟話的人,她連祖安話都不想在浪費在他身上了。
陳連有些害怕,還是梗著脖子對曲歲破口大罵,一句比一句難聽。
“嗤”鋒利的劍刃滑破他的耳朵,插進壁爐的磚縫。
陳連看著近在咫尺的劍刃,瞬間被嚇的一個屁也放不出來了。
“我勸你趕快說清楚,否則下一次這把劍就不一定落在哪了,反正在這里就算是把你殺了也沒有人會抓我吧,當然我更偏向于把你剁碎了喂狗,但是好像你這一身臭肉狗也不會樂意吃吧?!?p> 少女的聲音像是一桶涼水,直直的澆到他心上,他怕了。
“我……我沒殺她的,就是想找她……快活一下,我昨晚走之前她還沒那樣的?!?p> 眾人聽了看他的眼神都變了,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想著那檔子事?也不知道是心大還是精蟲上了腦。
曲歲也覺得有些違和,一個正常人在危險的情況下還會想著這種事么?
有句話叫飽暖思淫欲,當你的性命都不一定保證的時候你還會有這種興致么?
況且昨天的指引明確提示了夜晚不要出房間,他就真的很想也要顧及一下在外面的“園丁”和“妹妹”啊。
陳連有些慌張的解釋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看見她……就有點控制不住我自己,我記得我做完就回去了。”
陳連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但是這些還不夠他那么篤定的懷疑是妹妹殺他的原因,如果他真的不覺得未婚夫殺了姨媽,也就不會懷疑到妹妹要殺他。
他肯定隱瞞了什么。
曲歲狠狠地給了他肚子一拳“我有沒有說讓你不要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