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夜里涼風(fēng)陣陣,聶行歌只著一件里衣,哪怕身在書房里也覺得有陣陣的涼風(fēng)直順著脖領(lǐng)子往里鉆。
“回王爺,太后對假狐貍的事還是抱有懷疑,但是據(jù)屬下觀察太后似乎對于白小姐的事并不是很了解。”
“不是很了解?”
“太后應(yīng)該是知道狐族的事情,但是對于一些辛秘該是不知道的。”
對于寧雪芹知道狐族的事情,聶行歌并不感到意外,寧雪芹或許是把這只狐貍當(dāng)成了普通的狐族。不能讓寧雪芹知道白安安的真實身份!不然或許會為狐族帶來滅頂之災(zāi)!
“還有,”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聶行歌,“雖然太后的話沒說完,但是意思是讓王爺您明天親自去和她談條件。”影子私心是不想讓聶行歌去的,畢竟現(xiàn)在的慈寧宮里究竟情況如何除了寧雪芹之外,沒人說得清。聶行歌一個人去太過危險,他的安全無法保障。
“明天我會去的。”聶行歌低著頭思索。
“可是,王爺...”影子想要阻止,卻被聶行歌直接打斷,“沒事的。”
“你再受累去找一趟戶部侍郎...”
影子并不怕累,他本就是先皇留下來保護聶行歌的,只要聶行歌安全,他可以將命交出去。不用聶行歌說完,影子懂得了他的意思,領(lǐng)命出去。
聶行歌揉了揉被夜風(fēng)吹得有些僵硬的臉,起身往臥房走。看著在床上熟睡的白安安,聶行歌將自己冰涼的胳膊搓熱,才敢上床,重新將白安安摟緊,抓緊時間休息。
白安安醒來時,聶行歌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
慈寧宮中,寧雪芹一臉得意的看著下面怒不可遏的聶行歌,“真是稀奇啊,我可是第一次見到你這種表情。”伸手指了指一邊的椅子,“坐啊,別站著啊。”說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遮去嘴角的冷笑。
“閑王,你這一大清早的就怒氣沖沖的來我這慈寧宮,是有何貴干啊?”寧雪芹明知故問。
“我不想和你兜圈子,狐貍呢?”
“什么狐貍啊?”寧雪芹假裝驚訝,“你要找狐貍應(yīng)該去城外的樹林里找啊?來我這找哪門子的狐貍?”
“說吧,你想要什么?”聶行歌不理她,直接發(fā)問。
“我想要什么你還不知道嗎?我想要你的命!”寧雪芹眼里帶著瘋狂,從鳳椅上站了起來。
“先皇憑什么把好東西都留給你!你不過是一個來路不明的野雜種!什么影衛(wèi)、什么情報網(wǎng)本來都該是屬于我兒的!你算什么東西?!”寧雪芹徹底與聶行歌撕破臉皮,“都是因為你!我可憐的小兒子一出生就被抱走了,現(xiàn)在不知道在哪受苦!要不是先皇看重你,我還要靠著你奪寵,我早就掐死你了!”
聶行歌抬頭看著寧雪芹冷笑,“終于不裝什么慈母了?”
“你早就知道?!”寧雪芹看著聶行歌的表情有些詫異,但更多的是仇恨。強烈的仇恨扭曲了寧雪芹的臉,這個小雜種憑什么!就是因為他先皇才從來都看不見自己的兒子,就連死了也要把好東西都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