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膩膩歪歪了好一會,聶行歌拉著白安安在涼亭里坐下,用手撐著下巴,看著白安安問,“你們狐妖的壽命有多久啊?應該比我們人類長的多吧。”白安安揉著自己酸脹的腿回他,“大概兩百年左右吧,也有特別長壽的,但是很少。”
“兩百年啊?那你們狐族人數豈不是很多?”
“沒有很多啊,老天雖然給了我們長壽,但是我們卻很難孕育后代,受孕成功的幾率很低。所以我們才會躲在山里。”
聶行歌聽到了關鍵信息,“山里?你們狐族是在山里生活啊?”
見自己說漏了嘴,白安安懊惱的低下頭不再說話。看到白安安的小動作,聶行歌屈起手指彈了一下白安安的后腦勺,“有什么好懊惱的,我在確定你身份的時候就知道你是從祟山來的了。”
“你怎么知道的?”白安安一下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反問。看到聶行歌眼里的戲謔才知道自己又被耍了。白安安暗自反省自己問什么老被套話,聶行歌比起自己簡直更像狐貍。
聶行歌以為白安安是在擔心自己會對她的族人不利,連忙出聲解釋,“我不會去傷害你的族人的,你當初是在通往祟山的官道上被丁娟淑撿回來的,又是逃出來的,除了祟山進不去,其余的地方早就被大陸上的人翻了個遍,所以除了祟山我真的不知道你們還能藏在哪。”
聶行歌一股腦的說完才發現白安安根本就沒有在擔心這個問題,“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的族人的,我早就想明白了,憑你的聰明只怕早就猜到我是從哪來的了,而到現在你也沒有傷害過我,也沒有派人去找我們的藏身之地,我就知道你和那些覬覦我們狐族秘密的人不一樣。”
對于白安安的信任,聶行歌表現的很受用。
這邊的兩人有說有笑,卻沒注意到暗處一雙眼睛注視著他們。
宮里,聶懷慶對白安安的臉還是念念不忘,這幾天批奏折也不用心,滿腦子都想著怎么將白安安搶過來。寧雪芹看著自己兒子為了個女人魂不守舍,只能答應幫聶懷慶把白安安納入后宮,讓聶懷慶認真處理公務。
寧雪芹回了慈寧宮對身邊的小太監吩咐,“把閑王請來。”小太監領命,出了宮一刻也不敢耽擱,向著閑王府的方向一路小跑。
聶行歌早得到消息,收拾好了在等小太監來。
小太監才剛到閑王府就看到聶行歌早就準備好了,對于皇家的這些暗探什么的,小太監早有耳聞,但是為了自己的腦袋著想哪里敢多問,只好又馬不停蹄的跟著閑王的馬車往回跑,一邊跑一邊感嘆自己命苦,怎么接了這么個差事。
王府里,暗中的人發現聶行歌進宮了,自然不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慈寧宮里,寧雪芹先是皮笑肉不笑的和聶行歌客套了一番,看著聶行歌愛答不理的樣子,寧雪芹沉了沉臉,揮退了宮里的奴才,裝出一副慈母的樣子對聶行歌說,“聽說皇帝說你和一位姓白的姑娘訂了婚?”
“怎么?太后娘娘終于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兒子了?”聶行歌毫不客氣的嘲諷回去,一點也沒有把寧雪芹當做母親。
“你!”想起自己的目的,寧雪芹決定先不和他追究,“聽慶兒說,這個白姑娘是你撿回來的,還是個失憶的,萬一她是在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