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二天晚上手里拿著鐘墣小學畢業照和范夏坐在學校餐廳時,我不得不佩服范夏的速度。
“夏夏,親人啊!你怎么做到的啊,我不過吃了兩頓飯的時間,你竟然就拿到了他的小學畢業照?”我實在是訝異,照片上的鐘墣笑容飛揚,酒窩深陷,露出一口整齊的大白牙,那樣天真無邪的樣子看的我心中也跟著莫名歡喜。
“誒、誒,回神了啊!嘴都咧到耳根了。”范夏一臉得意。
“嘿嘿,好兄弟,今天這頓我請!話說你是怎么弄到他的小學照片的啊?”我十分好奇。
范夏的表情瞬間閃過一絲古怪,但是眨眼間又回到了一臉得意:“你別管我是怎么得來的,反正它現在歸你了!”
說完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檸檬水,指著我手里的照片道:“吶,鐘墣,性別男,今年24歲,愛好考古,平時喜歡看書、運動,無不良嗜好,性格據說外冷內熱,最喜歡的水果是油甘果,最討厭的水果,呃、”范夏一頓:“最討厭的水果是榴蓮,在菜色上喜歡清淡口味的,不能吃辣,會過敏,父親經商,母親從醫,最重要的是,目前單身!”說完不忘得意地朝我拋了一個媚眼。
“那你有打聽到他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嗎?”我追問。
“嘿,你別說,我還真打聽來著,結果你猜怎么著,你的鐘師兄從小到大身處大觀園,卻愣是把自己過成了唐僧!”
我還欲再問,卻見范夏忽然朝我努了努嘴:“前方三點鐘,你的”御弟哥哥”正向你緩緩走來。”
明明知道這是范夏打趣,明明知道他也許都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但仍然不爭氣地臉紅心跳,腦袋一頓,竟不知如何是好,就像做賊心虛,潛意識地想逃離現場。
“林燃。”腦袋后上方想起熟悉的聲音。
“鐘師兄。”我把照片往包里一塞,回頭,盡量故作鎮定地打招呼:“和舍友來吃飯啊。”問完就后悔了,廢話,來餐廳不吃飯還能干啥?!
“嗯。”,鐘墣頓了頓:“上次儀式的事,謝謝你來幫忙。”
“哦,沒什么,再說我也沒幫到什么。”我客氣到。
一時冷場,誰也沒有接話,明明只是幾秒鐘的時間,明明還想跟他說些什么,卻又歸于沉默。還是鐘墣率先點了點頭,和舍友朝一旁的攤位走去。
如今餐廳也是不能呆了,只好拉了范夏回宿舍。
剛出餐廳,范夏就忍不住開口打趣我:“懶懶,不錯嘛,原來鐘墣也認識你嘛,看來情況也沒有我們想的那么糟嘛,不過看今天這情形,你們倆之間也太客氣了點。”
我認識鐘墣倒是一點不奇怪,以他的名氣,莫說在我們歷史院,就是在整個N大,也是叫得上名字的,至于他認識我嘛,那還真得感謝不時“出賣”我的老顧,天天上趕著往趙教授辦公室跑,一來二去,他的得意門生認識我,當然不足為奇,但是認識歸認識,一學期下來,也只停在了禮儀性的問好上。
想到這里也不免有點泄氣,“是啊,只是和他一起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該講些什么,唉,夏夏,你說當初我怎么學了中國史啊,要是當初學了考古專業,現在就能學著他們系那些小學妹,借著請教專業知識多接近他了!”
“完了,林懶懶,你沒救了!!!”
踏入宿舍前最后一刻,范夏慨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