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秦紀問道。
秦元一感覺他有點無辜,從內袋拿出令牌。
他模模糊糊的看清,一時說不出話來,她既然隨身帶在身上,他如何知,這個妹妹比想象中可怕太多了。
愣在這不知所措,她就不怕自己搶了去?
門口停了丫鬟進來道:“二小姐吃飯了。”
也不怕被她看到,絲毫沒有收回來,秦紀連忙遮住,又道:“我那份拿過來。”
隨人走后。
“你怎么能帶在身上。”秦紀道,不知道多危險,隨意被人撿去就完了,也沒什么好看的,讓人心神不寧。
秦元一笑而不語,他沒有想要的想法,有就搶了。
一頓飯下來,秦紀已經冷靜下來了,隨她干嘛去,他該當他的差,沒聽過這一回事,她不害秦國府就行。
一夜太平,她亦睡的安穩。
今日起的奇早,自是沒人伺候,她三兩下就好,摸黑的出了庭院,冬天亮的晚,看著天還未亮。
從馬房出來,門外都奇怪她為何如此早出行,碰巧遇見祖孫幾人出門等馬車。
“阿瑾這么早又出去了。”昨日還說發燒了,年輕人的身體果然好的快,哪像他都老了。
秦紀悶聲不吭,直直望著遠去的人,她去處理事情了?
一旁的秦熾發覺了他的怪異。
城門在她剛趕到時正打開,守門士兵似乎已經認識她了,還能招呼道:“又出門了。”
“嗯。”城門打開,追疾就興奮擠著馬頭出去了。
她確定身后無人追她,等著天徹底亮了,剛好到達鏡海。
似心有默契,當她到達院外,門未關,空氣中飄來一陣香味,昨說的一早,還真是一早,你知,我也知。
“剛好。”巫之楠道,房內的門也開著,中間擺著矮幾,盛放著雙人早餐,她掀著衣袍往桌子旁坐下蒲團,從兜里掏出令牌推至他面前攤開。
“先吃飯。”巫之楠的心,平淡,再一次見到它,已經毫無波瀾,接下來,就是他們的事了。
飯后收了碗筷,只見秦元一頭靠著門柱旁,朝著大海看即將消失的日出。
近前來,她雙眸緊閉,像是睡著了般,臉色如常,跟當初沒什么變化,而他一顆心更加滄桑了。
早上風涼,巫之楠拿了外套像昨日一般放至她肩上,只是未讓她睜開雙眸。
“元一,以后如何找你。”如果還有以后……
他是一定會報仇的,人生在世,活而無憾,不該至死不瞑目,有些事,他會去弄明白。
“與你一般。”
“何時離開。”巫之楠問,以后也不一定能見,如果還能在,他會去找她。
她現在好像沒什么事情了,就是元莊還放不下,另外是禮物的事情,秦元一道:“最近。”
“最近我會很忙。”巫之楠道,很想每天見到你,想著,低下雙眸。
日出完了,他等下也會有事忙,她不想知道太多,秦元一起身道:“回去了。”
“我送你。”巫之楠當下起身,至院門外,隨著她上馬。
回頭一看,巫之楠還看著她,秦元一隨著馬兒走出去,再沒回頭。
直到她走遠,巫之楠才回來,同時外面有人進來。
誰知道他要干嘛,她要去干自己的事了。
在京城耽誤的夠久,又是繼續遠行,沒有朝著城內方向,沿著海域漸行漸遠。
回到剛來京城的地方,初次她們下船的地方,她意外的遇見老熟人——東方黛。
“這是?”秦元一停下問,看著好像不太高興,不太情愿。
她直沖過來要抱住自己,秦元一一個側閃,本是讓自己直接避開,隨即又想到照顧下她心情,一下被她抱住側肩。
“我們可真有緣。”東方黛兩手緊緊摟著她后背,像個大熊抱。
秦元一僵硬的站著。
“我母后生病了,要回去了。”東方黛失落道,隨后放下她。
“下次再來玩。”秦元一平靜道。
東方黛低頭點點腦袋,隨著她家的船只啟錨低鳴,她揮了揮手道:“再見。”
秦元一頷首,望著兩人上船而去,緩緩移動著船只,想來,她可能回不來了,一輩子,待在邑島。
個人命數,自行更改。
秦元一掀起褲腿下海而去,水冰涼,淺灘處都是石礁,走出一段,落的腳疼。
“母親,我也要去玩。”遠處一男孩指著秦元一道。
牽著小孩的母親道:“她是壞小孩,不要學。”
遠遠傳至她耳中,她不是壞小孩,不是小孩。
至大腿中部,壓力巨大,有些晃動,卻還是踩到一塊石頭,把寬大雙袖挽至肩,取下發間匕首開啟,往水下割斷石頭。
就是別人眼中的以卵擊石,顯然不會出現在她身上,對于這個匕首,不知給她帶來多少便利,減少多少麻煩。
隨著石頭松動,一腳踩住收住匕首,衣服還是濕了些。
有些吃力搬著石頭走動回去,是個苦力活。
回來弄的有些狼狽,事前該準備些衣物過來,不容易搬到岸上。
別人都看傻子樣看她,搬個石頭用得著走這么遠,沒被沖走可真是萬幸。
更讓人吃驚的事,只見岸邊的女子,脫了外套把那塊巨石抱著提走。
這么好看的富家女子,居是個癡人?
哪管別人的異樣眼神,秦元一拉著至馬上,幸好這重量追疾還撐得起。
簡直驚掉他們下巴。
隨后又察覺不妥,這么這個東西一顛一顛,定然要弄傷,秦元一向旁人招手,拿出銀子道:“幫我找輛馬車過來,”回來就是你的。”
那人聽了高興的就離開了,秦元一坐在一旁地上,有太陽,追疾用它一半的身子遮著保護她。
所以她不能讓它如此累,雖能托回去,確實傷害到它了,這石頭不平坦有些尖銳。
腳下滑著沙子,干了再穿上,不時摸著追疾低下的頭顱,等著他們的馬車來,地上的衣服把的緊緊,不露一絲。
聽著轱轆的轉動聲,秦元一回頭一看,還算等來了個空車,給了錢,突然來了興致,搬了石頭上去,自己也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