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屠戮
“哦對，再問一下，你要選擇那種服務方式？”剛要離去的A轉回頭來，問了一句。
“服務......方式？”方默沒有聽懂對方在說什么。
“就是給你兩種選擇，一種是讓我直接干掉它，”A比出了一根手指，緊接著又翹起一根手指，“第二種就是讓你去干掉它。”
“開玩笑我去干掉它？”方默直接怒道，“我去就是給它加餐好嗎？”
“聽我說完不要著急，”A做了個安撫對方的手勢，“準確說應該是借你的身體去干掉它。”
“有什么區別？”
“怎么說呢，其實我一般都建議選擇第一種，因為這樣對你自己沒傷害，后果什么的全都是我一個人擔著。”A撓了撓頭，“但是對于你這種屬于仇殺性質......”
“這叫復仇！”
“好吧好吧你是客戶你最大，”A攤了攤手，“用第二種方法的話會讓你更爽快，畢竟親手手刃仇人的感覺我覺得會很好。”
“我選第二種。”方默直接毫不猶豫的做出選擇。
“喂喂喂聽我說完，”A無奈的嘆了口氣，“選第一個的好處就是我親自出手，沒達成目的的話我不收取任何報酬。”
“但是第二個，”A盯著方默的眼睛，“第二個選擇會受制于你自身的身體素質限制，簡單說就是我給你力量，你用自己的身體去干你想干的，但是這種選擇風險很大。”
“什么風險？”
“不成功的風險啊。這種選項就會受制于你的身體素質能接受我多少力量，所以選這種的就是一切后果我概不負責，沒有售后，能不能干掉你的仇人全都看你自己。”
“我還以為你說的是什么生命危險......”
“想什么呢，這種事當然是客戶第一啊，就算你最后沒成，我也會保下你的命。”
“那......還有沒有更好的選項？畢竟沒學過......”方默有些囁嚅的說。
“額......其實還有個選擇。”A有些無奈的撓了撓頭。“只是......對你用我不知道好不好。”
“說！”
“就這么跟你形容吧，《三國無雙》系列玩過嗎？或者任何rgp手游，”A抬頭望天想了想，“簡單說我會是玩家的角色，而你是游戲里的人物。”
“那我不還是很弱？”
“不會，其實就是把第二個選項和第一個選項綜合了一點，我給你力量，我用你的身體去戰斗。你身體的控制權在我，我給你開放你的感官，讓你能體會到手刃仇人的快感。”A忽然有些猶豫，“但是這個東西......”
“怎么了？”方默有些迫不及待。
“我用你的身體，即使在我退出去以后，你依舊會殘留著我的影響。”A有些苦惱的揉了揉頭，“就跟你在上完瀏覽器以后不管怎么刪都會有殘余記錄是一個意思。”
“你如果以后的自由不想被我影響，就不要用這種。”
“而且即使我給了你力量，你的身體本身還是太脆弱了，就如同你有一把屠龍寶刀，霸氣無雙，但是你自身卻禁不住一點傷害......你比脆皮還得脆皮。”
“我選這個！”方默的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不再考慮考慮第一個？雖然不太爽，但是百分之百保證完成。”
“我選這個！”方默一字一頓的再次重復了一遍。
A盯著方默的眼睛看了很久，許久才輕聲說：“那么......你確定了？”
“我確定！”方默飛快的說。
“既然你確定了，那我就不攔著你，”A的手在空中畫了個四邊形，用手指在上面點點畫畫著什么，過了一會，對著方默說：“簽一下這個吧。”
在他手上出來的赫然是一份羊皮卷。
方默想都沒想，直接接過羊皮卷，看了看：“在哪簽？”
“在最底下，直接用手指寫你的名字就行，”A看起來很迷惑，“你都不看一下內容的嗎？”
“我沒那功夫。”方默頭也不抬，直接用手在底下龍飛鳳舞的簽上“方默”兩個字，把羊皮卷交還給A，“簽完了，干活吧。”
“奉勸你一句，別被憤怒沖昏了頭腦。”A結果羊皮卷，隨隨便便的一丟，羊皮卷卻直接是消弭于無形，“沖動是魔鬼。”
“廢話真多，你可是甲方”方默面無表情，“趕緊干活。”
“你說錯了，你才是甲方爸爸，我只是個卑微的乙方。”A聳了聳肩，“放開心神，放松警惕，我來給你力量。”
“你快點......啊啊啊啊啊啊！”方默直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撕裂了一樣，每一寸的筋骨都好像是被揉碎、在重塑一般，令他感覺像置身于水泥攪拌車里一樣。
“啊.......啊！”方默撕聲裂肺的大喊，一滴滴冷汗從他的頭上滴落。
“放松......放松，感受力量的涌入......”A的聲音忽大忽小，讓人捉摸不定。
“疼......好疼啊！你這是什么鬼東西！”方默的聲音已經變化到與之前截然不同。
“忍住，你必須要忍住！想想為了你而死掉的人！”A的聲音驟然嚴厲起來。
方默緊緊的閉上了嘴，臉已經因為疼痛而扭曲，冷汗順著汗珠滴落，但他卻并沒有再發出一聲。
“好樣的，認識這股力量，熟悉它，但你足夠熟悉它，”
“你就可以弒神！”
“你那破玩意擺弄完沒有？擺弄完就好好跑！”
“很快了，很快了！”夏洛克擺弄著手上的黑色裝置，汗珠順著他的金發從他的額頭滴落。他的兩條腿飛快地擺動，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奔跑，“馬山就好！”
“你那東西能有用嗎？”
“不知道！”夏洛克扭頭大聲說，“這是我這五年來用業余時間一直在研究的東西，但是我不確定它能有用！”
“你確定它能在‘穹頂’里接收訊息？”
“我覺得我的理論沒有錯，我把‘穹頂’看成一種極強的電磁波，我們一般的通信設備就是被這個電磁波給干擾了，而我手里這個裝置就是一個電磁波發生器，我用更大的電磁波來沖破這個阻隔。”
“你這個東西有多強？”
“我可以用這個在德州把華府上空的通訊衛星給干擾停了！”
“那你就快點！夏洛克，你這個東西要是有用，我直接讓你畢業！”
夏洛克沒有理會，手指狠狠地按向了開關，咬牙切齒地說“能不能成，就看他了！”
兩個人專注的聽著小盒子里的動靜。
“沙沙......沙沙”依舊是一片干擾的聲音。
“唉......”中年人嘆了口氣，剛想說些什么。
“沙沙沙......守夜人小隊即將進入‘穹頂’，其他小隊跟進！”
“夏洛克，你他娘的真是個天才！”中年人驚喜萬分，剛想狠狠地拍一下夏洛克的肩膀，卻發現身邊的夏洛克停下了腳步，呆呆地看著手上的裝置。
“校長......這跟我沒太大的關系，是‘穹頂’......它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