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王離二人一碰頭,當即決定要走。
如何走成了一個棘手的問題。
瓦特說過,最好是人越少越好,如果把這幫跟隨自己多年的中土子弟拋在這里,徐福做不出來,王離更不會答應。
“全部走。”
王離當機立斷,堅定的說道。
“暗道內是什么模樣我們也不曾知道,只怕會有風險?”
“我們歷經千難萬險來到這里是為了生存,如果把他們丟棄在這里那么當初還不如在戰場上與項羽決一死戰也算死得其所。”
王離很堅定,他的兵不能丟棄。人都是有情感的,這是人與動物的唯一區別。
“好。那怎么走?什么時候走?”
“這種事宜早不宜遲,今晚就走。”
兩人商量完畢,開始籌劃出走的細節。
……
夜幕很深……漆黑一片。一個沒有星星的夜晚,拜占城里的人都睡得很熟。城里的守衛稀稀疏疏的三五成群圍在一堆,有一些還倚靠著墻角熟睡了過去。
徐福王離的隊伍栽漆黑的深夜中馬裹蹄,口銜枚,穿梭在空無一人的拜占城中。
厄洛伊思的住處建在一座小山丘旁,十多年無人居住現在已然成為一座荒宅。推開那扇已經被風吹雨打十年快要朽爛的鐵門,借著火把的微光看到內里一片雜草。
他們剛推開門不久,一隊鐵甲騎士從另一個方向緩緩走來。
“把火滅了。”
徐福低聲喊到。
他們躲在荒宅內,盡可能的不發出任何響聲。
鐵甲騎士隊伍忽然來到荒宅門口停了下來,一個領頭的男子跳下馬來朝朝宅內走來。
王離認得這個人,他是梅里克斯任命的城防將軍特勃拉。
只見特勃拉走進荒宅,扯開褲腰帶就開始小便。當他舒暢之后抖了抖身子,眼睛不自覺地審視這座宅院起來。
“這該死的還不走。”
徐福見他小便完了還不走,在心里暗罵道。
他走了幾步,好像發現了什么。只見他一回頭,朝著門外鐵甲騎士招手。
立時,門外的十幾名騎士紛紛戒備著朝里走來。
“被發現了。”
看到這一幕,王離立即作出了反應。他一抬手,躲在暗處的秦國軍士紛紛沖了出來。
徐福見到已經打了起來,自己急忙朝著瓦特告訴他的方向摸去。
幾名秦軍從圍墻上一躍而下,朝著鐵甲騎士停放在門口的馬腿一頓猛砍。在內里遭遇襲擊的特勃拉事起倉促,急忙領著小隊人員退出荒宅。
砍斷馬腿的軍士迎了上來,對他們又是一陣猛砍。而王離率領秦軍從里邊追出,與鐵甲騎士混戰在一起。
經過一番搏斗,失去了馬匹的鐵甲騎士一行十一人最終被王離殲滅。但是城內的守軍似乎也聽到了動靜,各個崗哨也都點起了火把。
“這邊來。”
只見徐福拿著一只火把出現在門前。
眾人紛紛跟著他往里跑去。
……
暗道就在厄洛伊思住處的冰窖之內,這是一個自然形成的洞穴,上邊還分布著一些形態各異的鐘乳石。這些鐘乳石在火把的掩映之下,美麗極了。
然而他們并沒有心情看風景,徐福快步走到冰窖盡頭,指著一條狹窄的通道大喊:
“快,往里走。”
通道非常狹窄,只能容納一個人前行。高度倒還是可以,有差不多兩米高。
眾人在漆黑的暗道中不知道穿行了多久,來到了拜占城外的一片樹林內。
“上馬。”
王離一聲令下,眾人紛紛跨上馬朝遠方奔去。
當他們策馬狂奔之時快要走出拜占城范圍之時,前邊忽然出現了一隊人馬攔住了去路。
這些人配備的都是拜占城最新式的鐵槍,對著王離隊伍就是一頓猛射。
“這應該是梅里克斯最新分布的據點。”
徐福指著鐵槍對背后的一座小哨卡說道。
“弟兄們,拿出你們的武器,給我沖。”
只見王離話音一落,然后把身子斜在馬肚側邊,一手拉著韁繩朝鐵槍隊沖去。
這種馬術是騎兵的必須技能,這種特殊的技能都是從多年與匈奴的戰爭中學來的。
說起匈奴大家都知道,他們一旦騎上馬背身子就像是被訂外上邊一般。游牧民族的特性就是機動,所以他們的馬術是非常精湛的。他們甚至可以在奔跑的馬背上站起來朝著秦軍射箭,也可以躲避敵人箭雨時把身子測在馬肚另一側躲避敵人的箭鏃。
秦朝之所以能夠逐匈奴百里收復河套,全因為有一只精銳可以抗衡匈奴的騎兵。
閑話少敘。
只見軍士們紛紛施展自己的馬術,朝著鐵槍隊沖了過去。鐵槍隊啪啪啪的開著槍打向馬隊,一時間好幾匹馬中槍倒地。馬上的騎士則一躍而下,跳入鐵槍隊中展開了近身肉搏。
鐵槍威力巨大,但屬于遠程攻擊武器。這歌哨卡也就是二十多人,在精銳的秦國騎兵面前并無法形成火力壓制。
秦軍在損失數人的情況下貼近鐵槍隊展開肉搏,鐵槍隊也紛紛拉出腰間的配件與王離的軍士廝斗起來。
而哨卡內還有一些據守的軍士,瞄準機會就會給秦軍來上一槍。
好在鐵槍隊人數并不多,近身肉搏也是秦軍的優勢。不大一會功夫,火槍隊基本被殲滅,幾個殘余則逃入哨卡據守起來。
基本解決了擋路的鐵槍隊,王離一盤算人馬只剩下不到十人。他雖然心痛,但也無可奈何。
一個軍士躺在地上哇哇的叫著,他的胸膛被鐵槍打了一槍。
“將軍……我好痛苦。你給我來個痛快的。”
看著他殷殷流血已經被打爛的胸口,王離抬手一劍刺入他的胸膛。然后他緩緩的多蹲下身去,輕輕的用手為他閉上了那死不瞑目的眼睛。
徐福見到已經擺平,也跟了過來。他跳將下馬,撿起地上的一把鐵槍掛在身上。
“快走吧。”
聽到他的話,王離這才站起身來。他望你躺在地上秦軍的尸體,猛的一回頭跳上馬背。
這時,遠處的一隊人馬沖了過來。看那火把數量,至少是一兩百人。
“走。”
王離一聲大喊,策馬向前奔去。
然后,他剛跑沒幾步,身后的秦軍并沒有跟上來。
他回頭一看,剩余的幾名秦軍坐在馬上并沒有動。
“搞什么,走?”
一個秦軍一拉韁繩,向前走了一步隨即對他大喊道:
“大秦可以沒有我等,不能沒有將軍。你與鄭王先走,我等擋住梅里克斯。”
說完,他兩腿一夾馬肚,揮舞著手中的劍朝飛奔過來的追兵沖去。
“啊……”
王離仰天長嘯。
都說一將功成萬骨枯。為將者踏著軍士的尸體走向高位,但是誰能明白他們看到自己的軍士一個個倒下時的痛苦?
他最后回頭望著在敵陣中廝殺的大秦勇士,一拉韁繩朝遠方奔去。
……
兩人不分南北的一通亂闖,進入了茫茫的沙地之中。出發之前每匹馬都綁上了一個水袋和一些干糧,但我只能頂上三天。
“去哪里?”
王離騎在馬上喃喃問道。
“走一步是一步吧。也不知道秦王他們怎么樣了?”
“十年了,咸陽的靈泉還能堅持多久誰知道。”
二人頂著列日行走在茫茫詭秘大陸中。
提起秦國提起咸陽,他兩又是一陣傷感。
“如果梅里克斯的手蓬萊三島,那么詭秘大陸將會更加血雨腥風。”
徐福第一次見到梅里克斯屠殺土著,就知道這個人是一個兇狠的角色。現在他又奪去了拜占城擁有了絕對武力,他一定會實現它對瓦特說過的那句話。
“我會把他們統統消滅。”
徐福想起梅里克斯對著瓦特說的這句話都不寒而栗。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們應該盡快趕回秦國。”
王離也意識到未來會出現的危險,見慣風浪的他也開始不安起來。
……
徐福根據太陽計算好了方位,兩人朝東邊一路奔去。
幸運的是二人在第四天就遇到一塊小靈泉,他們欣喜的奔了進去根本不管里邊會有什么樣的危險。
這塊靈泉只有幾百米的大小,中間有一旺月牙型的水塘。水塘邊上錯落有致的分布著一些胡楊,水塘后邊有一座低矮的茅屋。
“看來有人。”
王離謹慎的環顧了一下四周,拔出佩劍慢慢的朝茅屋逼近。
“過門是客。客人對主人拔劍,似乎不禮貌噢?”
茅屋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聽到這話,王離急忙把劍收了起來,對著茅屋大喊道:
“中土王離,徐福,二人到此。還請主人行個方便。”
這時,茅屋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穿下一件純白色短袖T恤,一條黑色的七分褲男子從里邊走了出來。
徐福二人哪里見過這身裝扮,愣愣的盯著對方打量起來。
只見男子應該20多歲年紀,頭發很短,皮膚很白,帥氣十足。
“原來是王離徐福……可惜你們來錯地方了,這里很快就會有大戰。”
徐福楞楞地望著男子,最終不解的問道:
“你怎么知道?”
“詭秘大陸的一切我都知道。”
“那你知道秦國還在嗎?”
“還在。贏鑒沒有辜負你們的栽培。”
聽到他的話,徐福吃驚的望著王離一眼,心中暗道:
“他居然知道贏鑒。”
看著吃驚不已的兩人,男子繼續說道:
“等下打起來如果我不幸遇難,請你們幫我一個忙。”
“怎么幫你?”
“這個東西你們拿著。如果我敵不過追殺我的人,我會用盡所有送你們離開。”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塊上邊布滿疙瘩的小鐵片遞給徐福,
“你要記住了。這東西死都不能丟,因為他關系著詭秘大陸的未來。你們把它交給一個叫做荀長策的人,他不久后會去到秦國。記住了,只能交給他。別的人誰都不能給。”
徐福接過小鐵片,緩緩的放入懷中。
“他們來了。你們站在我身后來。”
不多時。一陣微風吹過,風中逐漸顯示出4個與瓦特一般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
“方程…你這個Bug應該要被清除了。”

西南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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