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責腿報告趙掌門,有人登山求見。
趙掌門宿醉未醒,迷迷糊糊出了房間,跟著責腿走到大殿。昨晚整到很晚,很多人都醉了。
大殿上杯盤狼藉,四處是散落的酒瓶、盤子還有些掉地上的菜,幾個早起的羽肚堂成員正在收拾。
前來拜訪的人戴著一個夜魔門的面具,站在大殿門口,想走進來,卻無從下腳。趙掌門一路走過去,也是踢倒了好幾個酒瓶子。
那人一見趙掌門,抱拳拱手道:“見過趙掌門。”
趙掌門點點頭,問道:“有什么事?”
那人見趙掌門態度冷淡,似乎有點不喜,有點傲慢地說:“我是夜魔門的長老,這里有一封我們門主寫給趙掌門的信,門主讓我前來與趙掌門商議第二輪比賽的事宜。”
趙掌門看了責腿一眼,責腿很識趣地接過信遞到趙掌門手上。趙掌門沒打算看,因為他不識字。他將信拿在手里,對責腿說:“去把勝飯叫來。”
說完,朝那夜魔門的長老揚揚手,示意他進大殿坐。趙掌門自己也隨手拉了一張椅子坐下。雙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趙掌門你們這是?”那人看到一片狼藉的大殿,十分驚訝。
“沒事,開了個總結會,你隨便找個地方先坐會吧。”趙掌門看也不看他,繼續揉著腦袋。
那人有些著急:“總結會?真特別。趙掌門,要不你先看看信?”
“不急。”趙掌門淡淡地說。
那人不依不饒:“趙掌門,你快些看完信,給個答復,我也好回去交差。”
趙掌門這次連話都懶得說,假裝沒聽到。
過了一會,責腿帶著雙眼稀松的勝飯出來。勝飯昨晚雖然沒喝酒,但也是陪到很晚。跟趙掌門、責廚和責廁討論了好久關于擴充菜地田地的事情。此時也是有點迷糊。
“掌門。”勝飯走到趙掌門身邊,喊了一聲,隨后也是很隨意地坐在趙掌門旁邊的椅子上。
趙掌門也沒抬起頭看勝飯,直接將信遞給勝飯,語調慵懶地說:“勝飯,我有點頭疼,你看看信,轉述一下就可以了,不用照著念。”
“好的。掌門。”勝飯也沒有顧忌啥禮儀,直接就一只手接了過去。
這些舉動在那位夜魔門長老看來十分詭異,門派之中十分講究排資論輩,別說對掌門了,就算對長老或者堂主,大家也是畢恭畢敬。哪有人像勝飯這樣隨便,而且趙掌門看起來也毫不在意。
這不禁讓這位長老對羽門又低看了一眼。
信不長,字很秀氣。勝飯很快就讀完了。
他轉述道:“掌門,這信上的署名是書生,看這位的裝扮,這信應該是夜魔門門主黑心書生寫的吧。”
勝飯看了那位長老一眼。那位長老傲慢地點了點頭,他沒理由主動開口回答勝飯,因為一般來說門派里長老是比堂主還高一個級別的。
勝飯接著說:“信也沒別的內容,就是說第二輪比賽,他們希望還在我們這里舉辦。”
“嗯?”趙掌門終于抬起頭。
夜魔門的長老接過話說道:“趙掌門,我們門主的意思就是,第二輪比賽,我們還是讓羽門主場,主場對于你們也是極為有利的,我們夜魔門情況特殊,甘愿吃這個虧。”
趙掌門冷笑了一聲,仰起了頭,一只手揉了揉眼眶,幽幽說道:“感謝書生門主好意,但我們羽門不占這個便宜,請你告訴書生門主,確定好地點,我們羽門自當準時赴會。”
那長老萬萬沒想到趙掌門這么直接就拒絕了,前兩場那兩個對手聽到這個提議,都是喜出望外。他沒料到趙掌門居然不愿意,要知道,主場比賽不僅有心理優勢,還能得到不少門票收入和贊助費收入。
夜魔門的長老語氣終于不再傲慢了,他著急地說道:“趙掌門,在下不是那個意思,請趙掌門別誤會。也請趙掌門體諒體諒,我們夜魔門情況特殊,沒有一個落腳點,所以不好找場地,要不這樣,我們出點錢,算租您這里的場地,您看怎么樣?”
趙掌門也不跟他啰嗦,大義凜然地說道:“回去告訴書生門主,我們羽門絕不占人便宜,就算是要輸,那也是堂堂正正的輸,好了,責腿,送客。”
“趙掌門……趙……”那長老還想掙扎一下,但趙掌門卻是頭也不回地往里走。
“您請吧。”責腿示意那人。
那長老見趙掌門腳步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也是嘆了口氣,轉身準備下山。
趙掌門走了幾步,突然回過頭叫住了那個長老:“對了,要是一時半會找不到地方,延期比賽我們也是可以接受的,我們羽門絕不為難!”
那長老朝趙掌門拱了拱手:“謝謝趙掌門。”言語間還是略顯失落,想必回去不好交代。
那人走后,隔了一會,趙掌門從房間里出來,見勝飯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他走到勝飯身邊,拍了拍勝飯,說道:“勝飯,這事你怎么看?”
勝飯揉了揉眼睛,輕松地說道:“我覺得這樣很好啊,雖然晉級很渺茫,但能拖則拖嘛,這夜魔門本來就是混亂的組織,誰知道呢,要是哪天突然解散了也說不定,拖著唄,對我們也沒有啥壞處。而且,這種必敗的比賽,也不會有多少觀眾和贊助,不要也罷。”
說完,勝飯有些氣喘,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才恢復過來。
“我也是這么想的,勝飯你的病還沒完全好,你還得好好休養休養才行。”
“謝謝掌門,我好得差不多了,就是感覺有些氣短。”
“嗯。”趙掌門拍了拍勝飯的背,說道:“沒事,過段時間我讓人去請個更好的大夫給你看看。”
“謝謝掌門。”
“不用那么客氣。你先回屋繼續睡吧,我去外面走走,考察考察那些地。”
沒了比賽壓力,趙掌門輕松多了,腳步都輕盈了許多。賽事標準上有規定,若是因為特殊原因無法解決場地問題,經雙方協商同意,可向賽事組委會提出申請延期比賽,最長可延期十天,若是十天后依舊無法解決,將由組委會安排場地。延期十天,再加上原本兩場比賽之間的十天間隔,這就有二十天的時間,二十天的時間說來不長,但也不短。
趙掌門走到后院,就看到責廚和責廁他們已經在那里商量菜地和田地布置的事宜。
見到趙掌門親自過來指導工作,他們也是受寵若驚。恭恭敬敬地朝趙掌門躬身問好。
趙掌門擺了擺手,說道:“自家人,又沒有外人在,不用那么客氣,怎么樣?擴張的事情怎么計劃?”
責廁指著后院后面的大片空地說道:“我和堂主商量了一下,以我們目前羽肚堂的人手,再加上羽衛堂支援一些,大概能有五十人能抽出來負責擴張,我和堂主覺得,一個月的時間,大家辛苦一點,應該可以完成一百畝田地、三十畝菜地、八個豬欄、四個雞圈、兩個牛棚和一個馬廄。畢竟這些都不是太精細的活,所以應該沒問題。”
趙掌門點點頭。
責廁接著說:“如果一個月能干完,我們就剛好可以趕上秋播,這樣明年三月我們就能收成第一批水稻了。”
趙掌門問:“五十個人,干的過來嗎?我看這活不少啊。”
責廁皺皺眉,責廚接過話道:“掌門請放心,您不是也安排了秀顧問和責賽去招人,到時候可以先讓這些人先幫忙干干活嘛。”
“也可以,干一干農活也可以熟悉一下環境,不至于一過來就操練。”趙掌門點點頭。
趙掌門緊接著又在責廚的陪同下,視察了一下豬欄、牛欄,順帶看望一下鎮門神獸,話說這頭豬在趙掌門的大力關照下,如今膀大腰圓,甚是神氣。走起路來也是昂首闊步,令趙掌門十分滿意。
責廁規劃完田地菜地后,便帶著責牛還有一眾羽肚堂的兄弟下山采購了。為了方便報銷和算賬,他還特地去請鈔惠蒜同行,不過因為羽門準備擴張,所需的費用不少,鈔惠蒜忙著做預算,便讓責數跟他們去。
責數如今在鈔惠蒜的教導下,算數水平提高甚快,但囿于鈔惠蒜水平有限,若是沒有更好的老師引導,責數未來也難成一流算數高手。不過現如今,普通的算賬已然不在話下。
責廁這次下山,主要是采購開墾田地菜地的工具,還有建豬欄牛欄的材料。
下午的時候,夜魔門送來了延期申請書,趙掌門讓勝飯代簽了名。夜魔門也是干脆,直接申請延期十天,然后等組委會來安排場地。對于他們來說,晚十天也沒什么大礙,對于羽門來說,就更沒什么。
如今的羽門上下都異常忙碌,羽肚堂自不用說。羽身堂因為如今羽門影響力日益擴大,業務也是十分繁忙,每日不僅要操練,還要去拓展業務。
野豬門被滅門以后,羽門憑借趙掌門提倡的“服務精神”營造的良好口碑,趁機接手了他們的一些客戶。如今羽門的客戶不僅分布在羽山周圍,還有不少城里的客戶。相較于山下,城里的客戶效益更好一些,交的保護費自然也更多些。
紫由城周圍最大的門派是蓮花山派,城里的大商鋪幾乎都是他們的客戶。不過門派之間也是有約定俗成的潛規則,即使是八大門派,也不會將周圍城里所有客戶都占為己有。一來保護人手有限,二來畢竟都是武林門派,大家還是講究做人留一線的。
紫由城的客戶蓮花山派占了三成,基本上都是大客戶。夜魔門也有三成,不過質量上與蓮花山派有些差距。虎嘯山莊經營多年,也是有兩成的固定客戶。羽門參加預選賽前,只有不到半成,短短幾個月,影響力大幅提升,再加上野豬門被滅門,羽門如今也能占到一成半,剩下的半成由山炮門和幾個小門派劃分。
業務拓展后,羽門財政狀況有所好轉,也能偶爾發出工資了,不用一味使用空頭票。隔三差五發點真金白銀,也是算兌現承諾。不過趙掌門還是嚴格控制財政,羽門本身就包吃包住,門眾平時也用不了多少錢,所以即使財政狀況良好,羽門也沒有大肆補發工資。
也正因為此,當責廁提出擴張計劃后,羽門能拿出足夠的錢支持責廁的計劃。
與此同時,“羽之道”的管理制度也進入了半年的考核期階段。門眾有了一次考核提升的機會,先由各堂口自行進行考核。羽身堂是第一個進行考核評比的堂口,責杠也沒有采用什么投票的方式,直接由他定級。
根據管理制度規定,羽身堂和羽衛堂每次提升級別的人數不能超過總人數的兩成,其他堂口不超過一成,不足十人的堂口,每一年考核一次,每次提拔不超過一人。
羽身堂大概有一百人,這次提了20個人到第二級。之前剛剛推行“羽之道”的時候,其實羽身堂的門眾是吃點虧的,因為要給大家留點提升余地,所以一開始給他們都定為30兩。像責搬這些老資格,其實是降了不少的。
因此原本考核兩次優秀才能提升一級,趙掌門特地下令,第一次考核優秀可直接提拔,之后再恢復兩次考核提拔一次。
這次給他們提了一級,也算是給些補償,他們到第二級以后,每年能拿到40兩。而且也有了盼頭,再提兩級,他們一年就能拿到60兩,這可是堂主級別的收入了。
責衛的羽衛堂經趙掌門安排,減少了巡邏次數和人數,抽調了十個五人支援責廁,負責開墾荒地。因為這活又累又臟,堂口里的人都不太愿意,于是責衛利用考核的機會,提了15個人,并讓這15個人負責前去支援羽肚堂。
責廚找勝飯請教后,決定延遲羽肚堂的考核,一個月后根據擴張期間的表現,進行一個集中考核。借此也可以激發一下羽肚堂門眾的積極性。接下來一個月對于羽肚堂來說是一項巨大的挑戰,工作量將會劇增。趙掌門也因此特批羽肚堂之后的考核,提拔人數可升至兩成。
責廁用兩天的時間購買完材料和工具。第三天大早,趙掌門召開動員大會,他說:“現在大家翻的一塊土,以后就會變成碗里的一粒米;現在大家給豬欄砌的一塊磚,以后就會變成鍋里的一塊肉。想想這些香噴噴的米飯和豬肉,廢話不多說,大家開干吧!”
趙掌門說完,身先士卒扛起一把鋤頭,帶著整裝待發的責廚責廁,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下田地,開始翻土。
掌門都下地了,其他門眾還能有什么話好講,紛紛擼起袖子熱火朝天地干起來。
開墾荒地這種事,勝飯和秀玉顏自然是幫不上什么忙,但他們也沒閑著。
秀玉顏來了羽門以后,很快就完成了角色轉變,融入羽門。趙掌門給了她一個顧問的稱號,副堂主待遇。她也不在乎這些。自來到羽門第一天起,便理直氣壯地指導起羽門的操練。
責杠一開始很抗拒,他倒是沒有直接和秀玉顏吵,而是三番四次找趙掌門,讓他評理。
評來評去,每次都是秀玉顏更有理。
責杠雖然一根筋,而且極為固執,但他也不傻。趙掌門明擺著對秀玉顏袒護有加,而且秀玉顏說的那些,也不無道理,久而久之,也就不再鬧了。
秀玉顏能被稱為培養新人的專家,自然有她一套。經她調整后的操練更加符合羽門門眾的特點,而且逐步建立起了羽門的培養體系,這些雖然短期看不到成效,但作為一個有遠見的門派,培養體系事關重大。
趙掌門聽過李復的課以后,對此也是十分重視,要求責杠責衛全力配合秀玉顏建立羽門獨有的培養體系。
以前的操練,大家都練拳腳功夫,一來劍貴,二來劍法比較厲害的勝茍教不了人。
秀玉顏全面調整了操練項目,讓羽身堂和羽衛堂的門眾進行多項測試,然后給每個人分配不一樣的操練項目。
身高體壯的,秀玉顏安排他們進行斧、錘、盾的基礎訓練。初級訓練不需要這些武器,拿些棍子綁上石頭便能訓練。
身材瘦小的,秀玉顏安排他們進行刀劍的基礎訓練,這兩年多來,羽門也多多少少有一些刀劍,剛好給他們訓練。
斧錘盾的訓練和刀劍的訓練是截然不同的,刀劍更講究進攻性,斧錘盾更講究防守。秀玉顏武功雖然比不過勝茍,但教學可就比勝茍厲害多了。她親自為門眾演練招式,操練頓時上了檔次,再也不是以前那般哼哼哈兮的拳腳操練了。
而勝飯則開始研究群架戰術,認真剖析佲劍山莊那一場群架的細節,思考適合羽門的戰術。
雖然此次的預選賽對于羽門而已,基本上算是結束了。但趙掌門不也說了,羽門要著眼于未來,下一屆要出成績。
想要讓羽門更上一層,核心便在于群架。
釋多鐸的戰術讓勝飯看到了羽門群架的希望,只要戰術得當,以下克上是完全有可能的。畢竟勝負的關鍵只在于那支旗桿。只要旗桿倒下,管你全場是不是被爆錘,依舊算贏。
如今羽門整體實力雖然偏弱,但秀玉顏開展有針對性的訓練后,假以時日,必有成效,配合出其不意的戰術,在下屆比賽,還是能有一番作為的。
更何況,羽門第一高手勝茍在秀玉顏的指點下,想必也是能進一步提高實力。
自從勝茍痊愈以后,在秀玉顏的要求下,他開始重新學習扎馬步。
若不是迫于趙掌門的“淫威”,勝茍那肯學這個。但趙掌門始終堅定不移地站在秀玉顏那邊,勝茍好說歹說也是出身于佲劍山莊,對這些基本禮儀還是耳濡目染的,尊師重道的道理他也是懂的,所以不敢違抗師命,只得屈從。
勝茍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趙掌門,因為他認定了趙掌門就是他師父。
勝茍每天一大早就被秀玉顏拎起來,在后院扎馬步,一扎就是一上午。
下午秀玉顏布置給他的任務是打拳,跟初學者一樣,一下一下地打木樁。秀玉顏要求每一拳必須用力均勻,一百拳左右打碎木樁,偏差不能超過五拳。
勝茍起初也是不服,認為是秀玉顏故意為難他,練起來很懶散。但當秀玉顏拿出殺手锏,勝茍也就只能乖乖聽話了。
私房齋的陳大廚可是秀玉顏親自下山請來的,秀玉顏能將他請來,自然能讓他不給勝茍做肘子,勝茍好不容易痊愈了,隔三差五能吃到肘子。若是吃不到陳大廚的肘子,勝茍的人生將是一片灰暗,為了肘子,勝茍選擇了繼續屈從。
責廁這小子思路很清晰,邊帶著羽肚堂的門眾開墾荒地,一邊還不時下山一點一點采購米種子、菜種子備用,然后又提前訂購一些小豬小牛,還提前買了些魚苗放進山頂的小湖里。
他軟磨硬泡,把鈔惠蒜帶上,到處砍價比價,倒是將有限的預算利益最大化。
說起鈔惠蒜,他現在是正正經經的羽門人了。之前他第一次以羽門門眾的身份出現在城里的時候,怡紅院是有意見的,前來交涉,請求趙掌門把鈔惠蒜還回去。
趙掌門畢竟也是紫由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好意思拒絕,正愁著,沒想到鈔惠蒜倒是直接拒絕回去。他表示要留在羽門發光發熱。
其實鈔惠蒜的心思也好理解,在怡紅院雖然待遇好,但畢竟工作不體面。
在羽門雖然待遇差了點,但好歹也是備受重用,干的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工作。羽門首席會計,這名號拿出去說也是倍有面子。何況鈔惠蒜享受的是副堂主待遇,雖然比在怡紅院的收入少了近一半,但在羽門里橫向比較,那算是高薪階層了。
人永遠是不會滿足的,無論在哪里都不會覺得自己拿的太多,更不會覺得自己干的太少。每個人都只會覺得自己干得多拿得少,只有橫向比較才能撫平這樣的情緒,當周圍的人都拿著底薪,而你拿著相對高一點的底薪時,你的心情是比在一群高薪中拿稍低一點的高薪來地更加舒暢的。
鈔惠蒜孤家寡人一個,錢多錢少他倒是不太在乎。在羽門他更有成就感。
在鈔惠蒜的指導下,責廁采購的東西都是物美價廉,這可把責廁開心壞了。鈔惠蒜讓他每次不要買那么多,防止哄抬市價,少量多次購買。
責廁言聽計從,每次下山都不多買,反正有責牛在,上下山都很方便。
羽門的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著,日子一天一天就跟沙漏一般均勻地流逝著,不緊也不慢。
直到十五天后,也就是距離比賽還有五天的時候,責廁匆匆忙忙從山下跑回來,沖到正在田里干活的趙掌門身邊,向他匯報了一件事。
而后趙掌門召集羽門所有堂主及享受副堂主待遇的中高層,召開緊急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