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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的標準化建設

第九章 秀玉顏(一)

武林的標準化建設 來恩喵 8010 2020-04-12 08:00:00

  因為不用再費心比賽的事情,趙掌門和勝飯他們便繼續潛心研究請高手的事情。經過勝飯這一段時間的研究,羽門又有了新的目標。

  “秀玉顏,人稱荷花門百事通,實力雖然不算強,勉強算個二流高手,比責賽,也就是龍計劃稍差一點,但在培養新人方面是一把好手,極為擅長門眾培訓,我覺得她要是能來,對羽門的未來是幫助極大的。”

  “她是個女的?”勝茍問。

  “是啊,荷花門全是女的。”勝飯說道。

  “那不行。”勝茍搖搖頭,“我們這道觀怎么能讓女的來。”

  “勝茍別胡說,我們不是道觀。”趙掌門糾正道,不過他也似乎有些擔心,對勝飯說:“我們羽門上下也就羽肚堂有幾個小娃子是女的,其他都是男的,這貿然來一個女的,會不會不合適。”

  “掌門,我們羽門總不能全是光棍吧,適當請些女的,平衡一下男女比例,我覺得是有助于內部氛圍的。”

  “你說的也有道理,那這個秀玉顏犯了啥事?”趙掌門問。

  “她沒犯事。”

  “沒犯事咋在這上面呢,五百兩賞金呢,聽得我都心動了。最近我是真窮啊。”勝茍說道。

  “你少去幾趟私房齋就不窮了。”責杠說道。

  “那也不能怪我,陳大廚不愿意來咱們羽門,我就只好去那里吃了,順便也聯絡下感情,興許哪天就把他請來了,那就好了。”勝茍樂呵呵地說。

  “好了,說正事。”趙掌門正色道,“勝飯你繼續說說,這秀玉顏是什么情況。”

  “好的掌門,秀玉顏是自己選擇離開荷花門的,本是和前門主協商好的,她退出荷花門,也不加入其他門派,浪跡天涯行俠仗義,但沒想到現在官府管的嚴,行了兩三次俠就被官府抓了,把盤纏都罰沒了,沒了錢日子自然是過不下去,只好想著能不能回荷花門,但荷花門剛好換了門主,據說那門主本就與秀玉顏有過節,兩人似乎起了沖突,然后也不知道具體是啥事,荷花門下令抓捕秀玉顏,對外只是說緝拿叛徒。這令大概下了有一個月了,我估計我們再不出手,這秀玉顏怕是生死難測。”

  “真慘。”勝茍感慨道。

  “是挺可憐的,一個女人家。”責杠也跟著感慨。

  “既然如此,我們要抓緊謀劃,抓緊救人!”趙掌門也是起了幾分同情心。

  “好的掌門,我馬上安排!”勝飯領命。

  五天后,責探打探到消息,秀玉顏被包圍在鳳凰城外的麒麟山里,得到消息以后,趙掌門交代責杠負責處理好和虎嘯山莊的第二輪比賽,然后自己帶著勝飯、勝茍和責廁即刻準備奔赴麒麟山。

  勝飯也曾擔心虎嘯山莊會不會反悔,但趙掌門讓他放心,那個虎莊主沒有這個腦子。

  于是他們便安心下山了。

  麒麟山坐落在鳳凰城城西,荷花門就在鳳凰城內,也算是鳳凰城第一大門派,荷花門雖然沒有直接進入正賽的資格,但這次預選賽據說會毫無懸念地晉級,周圍的門派跟她們差距明顯。

  鳳凰城和紫由城隔了一百來公里,不算太遠但也不算太近,需要騎馬過去,但羽門沒有馬,只能去租。

  趙掌門一貫認為人少才易于行動,人多力量傻,因此這次行動只比上次“請”責賽的時候多了一人,那便是責廁,因為出遠門,還是需要一個后勤保障人員的,算上已經趕往前方打探消息的責探,此行一共五人。趙掌門、勝茍、勝飯、責廁和責探。

  羽門山腳下就有一家租馬的店,主營業務是客棧,同時也兼做租馬租車服務。羽門四人來到店里,店老板熱情地接待了他們。這家店也是羽門的客戶,大家彼此都十分客氣。

  勝飯拱手問道:“陳老板,我們想租幾匹馬,可能得用上兩三天。”

  “沒問題沒問題。”陳大富樂呵呵地說,“勝飯堂主您放心,我一定給你們挑幾匹好一點的!”

  陳大富領他們到馬廄前:“這兩匹黑馬,這長得精神,是屬于普上馬。”

  “什么叫普上馬?”勝飯疑惑地問。

  “就是普通馬里的上等,專業名詞,專業名詞,不好意思。”陳大富接著說:“這兩匹一天租金是5兩,不包飼料,但出發前肯定是喂飽的。”

  趙掌門皺皺眉,顯然是嫌貴,于是勝飯問陳大富有沒有別的介紹。

  “這幾匹棕色的,是普通馬,也不錯。”

  “那跑起來和那兩個黑的有啥區別呢?”勝茍好奇地問。

  “沒區別。”陳大富直接地說,“黑的好看點,威風點,其他沒區別。”

  “這個多少錢?”勝飯問道。

  “這個我平時也是租5兩的,那個黑色平時不止5兩的,既然是趙掌門要,3兩就可以了。”

  勝飯拿不住主意,望向趙掌門,趙掌門裝模作樣地上前摸了摸馬頭,說:“行吧,也不跟你廢話了,2兩一匹,我們要四匹。”

  陳大富萬萬沒想到趙掌門如此身份居然會殺價,一時愣住了。勝飯趁著當兒,趕緊補刀:“陳老板,你看我們好不容易照顧您生意,等哪天我們羽門發展壯大了,那你在我們山腳下這也是蓬蓽生輝啊。就這么說定了哈,謝謝陳老板。”

  陳大富一臉無奈:“好吧好吧,既然趙掌門開口了,2兩就2兩吧,你們把騎馬證給我登記一下。”

  “什么證?”勝飯驚訝地問。

  “騎馬證啊,包城主規定的,騎馬必須要有騎馬證,不然怎么知道你們會不會騎馬,這要是摔下來了,責任誰負啊。你們連這個都不知道?”

  “你埋汰誰呢?”勝茍不開心了。

  陳大富嚇了一跳,趕緊說:“不敢不敢,勝茍堂主,這真的是包城主立的規定,沒有騎馬證一律不能騎馬,我們也不能租馬給無證的人。這是城規第七十八條,前幾個月加的。現在都要求我們背城規呢,你們在山上,估計官府通知的時候把你們忘了。現在要求每個人都得會背城規,城里每天都有人在抽查,這要是問起來,背不出來,要罰200文呢。”

  羽門四人目瞪口呆,這事還真沒聽說過。

  “那你們不識字怎么背?”勝飯好奇地問道。

  “找識字的先生,他們念一句,我們背一句唄。每天傍晚我們這一片的就聚集在一起,請了一個教書先生,教我們背,這城規足足有一百條,據說原來只有十幾條的,也不知道這幾個月是咋了,突然就多了這么多。趙掌門,我也不跟你們多說了,這店里還有其他事呢,如果你們沒有騎馬證,那我是不能租給你們的。”

  “騎馬證,要怎么弄?”趙掌門問道。

  陳大富對趙掌門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地恭敬:“報告趙掌門,這騎馬證得去城屬驛站那里考,很簡單的,騎著那里的馬跑兩圈,然后跨幾個障礙就可以了。跑完了,過段時間,他們就會給你們一個證,有了這個證,你們就可以來租我的馬了,快的話,五天就辦下來了。”

  “辦個證要五天?”

  “那是,得層層審批呢,車馬管理會得三個人簽名才算數,誰知道那三個人什么時候有空給你簽。而且他們經常外出,有時候五天都算快的了,上次我家二腿子去考,足足一個月才發下來呢。不過以趙掌門的身份,我估計五天就能辦下來。”

  “等辦下來估計正好趕上秀玉顏的葬禮了。”勝茍翻了個白眼。

  “什么顏?”陳大富問道。

  “顏……言下之意,就是我們要先去辦個證,行了,陳老板你先去忙吧。”勝飯把陳大富打發走。

  “好的好的,趙掌門你們慢慢商量,我就先去忙了。”

  陳大富走后,勝飯對趙掌門說:“掌門,事態緊急,我覺得你可以走走后門,直接讓他們抓緊給咱們辦幾張,應該會賣掌門您這個面子的。”

  “近來一直忙著比賽,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車馬管理會,不過我去找一下他們,應該還是能趕快辦下來的。”

  他們正準備走,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責廁突然問了一句:“掌門,你們會騎馬嗎?”

  另外三個都愣住了。

  “騎馬不是很簡單嗎?”勝茍大手一揮,說道:“我看他們騎馬,騎上去就可以跑了。”

  勝飯突然意識到這件事恐怕比騎馬證更嚴峻。

  “我也跟勝茍想的是一樣的。”趙掌門說道。

  “我以為你們都會,教一下我應該很快我也就會了。”勝飯說道。

  責廁淡淡地說:“以前我在葉員外家當仆人的時候,偷偷學了一下,差點摔死了,學了一個月都沒學會。”

  “那是你蠢。”勝茍不屑地說。

  “可就算是我蠢,我也覺得你們不可能一兩天就學會。”責廁低聲說道。

  趙掌門若有所思,勝飯也沉默了,責廁自然更是不敢再多說,四個人就這樣站在馬廄前。大約沉默了半柱香的時間,

  責廁突然開口:“我們可以租馬車,這樣只要有一個人會趕馬就可以了。”

  “你不早說。”勝茍埋怨道。

  “看到那里來了一輛馬車我才想起來。”責廁委屈地說道。

  “不過我知道誰會趕馬!而且,他有證!”

  趙掌門和勝飯雙眼放光。

  羽門平日采購,都是用牛車拉貨上山,但車馬管理會沒有牛車證,于是便只能考一個馬車證代替,羽肚堂里的責牛便考了這個證,平日里他負責拉貨。

  “我們把責牛帶走了,會不會影響你們羽肚堂運作?”趙掌門問。

  “幾天沒事的,門里的食材夠用幾天的。而且既然責牛去了,我就不用去了,我就留在羽門好了。而且我走了,這上上下下的事情也不方便。”責廁憨憨地說道。

  責廁年紀輕輕就成為責廚的得力助手,在門里也是備受掌門重視且無人不服,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他啥都親力親為,刷馬桶他首當其沖,做飯他也是忙上忙下,沒有人干的比他多,也就沒人再敢多說半句。

  責廁跑回山上通知責牛,其他幾人跟陳大富溝通了一番,租了一輛馬車。

  一番折騰,一行人終于上路了,責牛負責趕車,按照陳大富給的路線圖,預計第二天中午便能趕到麒麟山。

  一路上,不知道是馬車的問題還是責牛水平的問題,亦或馬車就是這個德行,趙掌門幾人都沒有坐過馬車。一路坐在馬車里就如同從樓梯上滾下來一般,五臟六腑都在翻涌,腦袋更像是被拿著大棒子攪和了一番似的,中途停下休息的時候還感覺人是左右搖晃的。

  要是車輪磕到石頭或是經過土坑,更是能把人撞得七葷八素。而一路上這樣的次數可謂是不勝其數,這些泥土路總是坑坑洼洼的。

  路上勝飯突發奇想,若是把這些路修成石板路,然后設個收費點收點費,豈不是兩全其美,即方便了過客,也可以盈利。

  他將此想法說給趙掌門聽,趙掌門雖然也被晃得七葷八素,但思路還是很清奇的。

  他問勝飯:“要是有人半路就下路或者半路才上路,這怎么管?”

  勝飯說:“那就修一道圍墻。”

  “一道一百公里的圍墻?”

  “也不是不可以啊,這條路就是專用的,叫直通路。”

  “你可拉倒吧。”勝茍忍住吐意說道:“你把咱們那座山挖空了,也不見得能鋪一百公里。光請人挖山,你就得多少錢,那你還不如直接讓人把麒麟山般過來呢,這樣還省了一條路的錢。”

  “這想法好。把山啊,城啊,都搬在一起,這不就不用跑來跑去了。這一路太折騰了。”趙掌門的輕功在馬車上完全無用武之地,也是備受折磨。

  最初幾個時辰,大家還能聊點天,再到后面,就徹底歇菜了。

  趙掌門三個人癱在車上,只求趕緊度過這可怕的時間。倒是責牛一直神采奕奕,勝飯不禁感慨,果然專業人士就是專業。

  第二天中午,他們終于趕到了麒麟山腳下,其實本可以更早到,但中間實在熬不住,勝飯一次次要求停下來休息,所以耽擱了不少時間,不過趙掌門說,如果他們中途沒休息,那個樣子趕到,來了也沒用。

  到了麒麟山腳下,勝飯讓責牛去鳳凰城里找一間客棧自行住下,然后他們三個步行上山,搜尋責探留下的記號。

  剛下車的時候三人還是萎靡不振的,但走著走著,趙掌門和勝茍畢竟身體強壯,逐漸就恢復過來了,只剩勝飯一人繼續萎靡,最后不得已,趙掌門只好讓勝茍把勝飯架著上山。

  麒麟山比羽山可大多了,而且樹木茂盛,有種大森林的感覺,不像羽山,光禿禿的。

  勝飯尋思著也許正因為這點,秀玉顏才能躲藏這么多天。

  趙掌門一行人是從麒麟山西邊上山,而抓捕秀玉顏的隊伍如果從鳳凰城出發,應該是從東邊上山,所以正好錯開,也方便趙掌門幾人行動。

  這年頭找人是一件很麻煩的事,不僅是抓捕的人找秀玉顏很麻煩,趙掌門他們找責探也很麻煩。

  按照約定,責探會在樹上刻上標記,標明他的所在,但這崇山峻嶺,找一顆有標記的樹比找一個人還難,而且到處是被抓捕隊砍倒的樹,簡直是大海摸針。

  趙掌門只能指望責探看到勝飯一路上留下的標記,能找到他們,畢竟責探比較專業。

  他們仨帶的干糧不多,只能頂兩頓,如果明早再找不到責探,就只能下山去找責牛。所謂干糧,不外乎就是饅頭、面餅和一點干牛肉,勝茍比較講究,自備了些辣椒醬和豆瓣醬。

  他們從中午走到傍晚,都沒找到一棵有標記的樹,這說明這種方法是很傻的,勝飯想下次得跟責探商量一下如何改進。

  天色漸晚,走得也開始慢了下來,一開始勝飯覺得天黑就不要再行動了,畢竟趙掌門視力有問題。不料他們發現,天黑才最適合找人。

  抓捕隊伍的人可謂是日夜搜索,天漸黑,他們便點起了火把。白天的時候山上零零星星的人并不容易察覺,但天一黑,火把便仿佛成了燈塔,極為顯眼。

  勝飯遠遠地看見了好幾支火把,而且較為集中。

  “掌門,我看那邊要么是在包圍秀玉顏,要么抓捕隊伍的營地,我們偷偷過去,看看能不能打探點消息。”勝飯提議道,趙掌門雖然視力逐漸下降,但并不反對勝飯的提議,何況這時候天也還未完全沉入黑暗。

  借著殘余的光線,三個人小心翼翼地往火把的方向走去。勝飯稍稍攙著趙掌門走。勝茍則走在前面一點開路。

  大約走了兩炷香的時間,他們逐漸靠近,開始隱約能聽見一些聲音。而且越走,聲音越是清晰。

  “別動。”趙掌門突然說道。

  只見他緩緩地坐了下來,仔細在聽那邊的動靜。

  趙掌門雖然夜里眼睛不好使,但耳朵卻很靈敏,勝茍和勝飯只能聽到一些嚷嚷聲,但趙掌門卻似乎能聽清楚一些。

  “他們找到秀玉顏了,就在那周圍,可能就在石壁附近。”趙掌門說道。

  “師父這聽聲辯位的功夫真是太厲害了,什么時候教教我呀!”勝茍嘻嘻笑道。

  “先辦正事。”趙掌門正色道:“我們靠近點,不然這么遠,出手也救不了人,勝飯,你到時候跟著勝茍,我見機行事,勝茍你要聽勝飯的,不要擅自行動。”

  勝茍知道趙掌門在說正事,也不嬉戲了,認真地點了點頭。

  勝茍雖然總喜歡問這問那,但他很容易聽進去別人說的話。不僅是趙掌門的話,勝飯說的他也是言聽計從。

  三人慢慢靠近,勝飯也逐漸能看清楚前面的形勢,大約有二十幾個人,舉著大概十支火把,在山麓處把守。這個山坡有些陡峭,怪石嶙峋,視線很受阻。不遠處有一條泉水,不寬,但水流很急,從怪石中蜿蜒盤旋而下。

  他們是從上方往下走的,因此視線清晰,而且這里少了樹木遮掩,這晚明月皎潔,再加上數十支火把,光線還算不錯。趙掌門總算是能稍稍看清楚些。

  他們一點一點動作輕盈地摸索過去,大概還差一百米左右的時候。趙掌門輕聲對他們說:“勝飯,我們分頭行動,你倆就沿這個方向再往前一點,等待時機,我繞到另一邊,見機行事。我一出手救人,你就見機讓勝茍上去搗亂。”

  勝飯點點頭,示意趙掌門戴上頭紗,勝茍怕蚊子,早早就戴著了,勝飯自己隨即也戴上。

  趙掌門往前走了幾步便和他們分開了,趙掌門輕功一向很輕盈,悄無聲息就不知去哪了。

  勝飯和勝茍沿著石壁往前走,勝茍怕勝飯摔下去,索性拎著勝飯直接躍上石壁。沒幾步他們就落在那群人斜上方,但不敢再靠近了,再靠近些就容易被高手發現了。

  他倆悄悄潛伏了下來,等待時機,這里已經可以很清楚地聽見下面的人講話了。

  一個壯漢扯著嗓子喊道:“秀玉顏,你別折騰了,就你這樣我一只手就能解決你,真是費勁,浪費了我們這么多天的功夫,乖乖跟我們回去,我們大伙兒也好回去休息了。”

  沿著聲音面向的方向,勝飯看到了秀玉顏,在一處石壁上半躺著。

  那個喊話的壯漢又說了:“要不是謝門主要活人,我早就不跟你廢話了,你別動,我上去帶你下來,你別亂動,要是摔死了,那可是你自己不識好歹,我最多被罵幾句,你這可是白白丟了性命,何苦呢?”

  “你敢上來,我就從另一邊跳下去!”秀玉顏的聲音不大,但異常果決。

  “呵呵,那我就在下面守著咯,你都餓了兩天了,我也不在乎讓你再餓會,你說做一個副城主的小妾有啥不好的,女人家要一身功夫干嘛,把你功夫廢掉,做一個副城主的小妾,這不是去享福嗎,真不知道你在折騰啥。”

  秀玉顏不搭話,那壯漢就繼續自言自語:“你看我們這副城主,雖然有五十歲了,但精力可好著呢,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說著跟著身邊的士兵一起淫笑起來。

  “你給我閉嘴!”秀玉顏有些惱了。

  “我偏不,你說你得有多餓啊,這山里要啥啥沒有,前陣子沒追蹤到你的行蹤,你好歹還能去泉邊釣釣魚,也不敢明目張膽烤火,就那樣半生不熟吃著,你說你這能不拉肚子嗎?這山上也沒啥野果,這兩天我估計你是嚼樹根充饑吧,哈哈哈哈哈,樹根這可不好嚼啊,下來大爺帶你去吃大魚大肉呀!”

  秀玉顏被越說越惱,但又無能為力,可以看得出來她全身無力了,也許不僅是餓的,也是病了,畢竟像那壯漢說的,這么些天吃這些東西,不病才怪。

  那壯漢又說了些淫穢的話,隔了一會,又有一小伙人舉著火把過來了,是一群女子。壯漢迎了上去。

  “葉堂主,你可來了,好久不見陳某甚是想念啊!”

  領頭那位女子沖壯漢一笑,說道:“這些時日辛苦陳統領了,事成之后,我們謝門主必有重謝。”

  “那就請葉堂主代我謝過謝門主了,葉堂主你們來的正好,秀玉顏已經窮途末路了,只是我不敢貿然上去,怕她一心尋死,葉堂主您過來了,我們兩面夾擊,她插翅難飛!”

  姓葉的女人笑了笑,走到石壁前,沖秀玉顏喊道:“玉顏啊,你可別怪葉姐姐心狠啊,這是門主的命令,我也是無能為力,其實方副城主人挺好的,你看你做了她小妾,代表我們荷花門和副城主聯姻,日后荷花門發展壯大,你可是首功啊!”

  “賤人你別在這里假惺惺的,就你那樣,估計送給別人,也沒人要,你不就是嫉妒我比你長得好看。哈哈哈哈。”明知到了末路,秀玉顏自然也不客氣了。

  “真是不識好歹!陳統領,我們上!”

  勝飯和勝狗看得津津有味,全然忘了自己是來辦事的,那葉堂主和陳統領居然厲風厲行,直接就動手了,勝飯和勝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只見那兩人從石壁兩側蹬上去,秀玉顏見狀急忙起身,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陳統領直接一個縱沖到秀玉顏身邊跩住她的手。

  秀玉顏極力掙脫,但眼看那葉堂主也快到了,于是她果斷往前一蹬,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沖去。秀玉顏這一蹬果然有效,石壁上沒有太多的落腳點,陳統領不得不側身用另外一只手攀住石壁。秀玉顏一往前沖,陳統領一時沒準備好,竟險些被帶下去,趕緊撒手。這么高掉下去,又沒有借力的地方,即使輕功了得起碼也得摔個七葷八素。陳統領不敢拿自己的命冒險。

  秀玉顏徑直往下掉,放聲大笑。

  她笑自己太天真,想著自己一直呆在門派里,太安逸,于是想仗劍天涯行俠仗義,誰知江湖不是本小說,處處險惡。自己以為做了大俠,懲奸除惡,誰知善無善報,被官府三番四次緝拿,錢財散盡,走投無路。

  本想回到原來最熟悉的地方,也不求再往上,只求做一個普普通通的門眾,不料人走茶涼。原來最溫馨的地方居然比江湖還要險惡。

  此刻,秀玉顏萬念俱灰,一心只想快些了結這無趣的一生。

  突然,一道黑影從樹林中掠出,勝飯此時也回過神來,認出那是趙掌門的身影,速度極快。

  只見趙掌門一腳蹬在石壁上,扯過石壁上一條樹藤,飛向秀玉顏,一只手將秀玉顏抱在懷里,秀玉顏似乎在掙扎,但只是掙扎了一下,便不再動了。

  趙掌門用力一扯樹藤,蕩回石壁上,然后再一踏,借力往樹林深處的方向飛去。

  那葉堂主突然反應過來,朝趙掌門拍了一掌。趙掌門在半空中,避無可避,而且怕這一掌打到秀玉顏。趕緊側身,自己結結實實挨了一掌。他強忍住吐血的沖動,硬是借這一掌之力,加快往樹林深處逃去。

  這時候勝飯終于反應過來。

  “勝茍師父快上。”

  勝茍還在問:“那個人是誰?”

  “那是掌門,你快上,不要戀戰,阻擋一下就回來帶我跑。”勝飯著急地說。

  “師父?”勝茍也看到了那人挨了一掌,刷的一下二話不說直接從石壁上方飛下去。

  那葉堂主已經追上去了,陳統領也反應過來準備追,勝茍突然從天而降,擋住了陳統領的去路,同時反手將一直拿在手里當拐杖的竹子,用力往那葉堂主背后射去,葉堂主聽到了破風聲,趕緊一側身,險些就被射中。不過雖然躲過了,但一下子失了重心,從樹上掉了下來。

  “葉堂主你繼續追,我來擋住他!”陳統領大吼一聲,朝勝茍沖上去。

  勝茍也迎了上去,陳統領的武功不低,武功招式很狠,一看就是戰場上的功夫。一招一式都是沖著對方的命去的。勝茍雖能招架,但他也不想戀戰,且打且退,一心想著去支援趙掌門。但陳統領的招式太狠辣,他一時半會也沒法去對付那葉堂主。

  勝飯見狀,直接吹響了撤退的哨子。勝茍聽到,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果斷選擇了聽話。

  他一個連環腿與陳統領扯開了距離,然后直接往石壁上方跑,陳統領緊追不舍。勝茍跑到勝飯身邊,一把抓住勝飯,直接就往下山的方向跑去。

  陳統領追了一會,猶豫片刻,還是選擇回去找秀玉顏了。他也知道追上來就他一個人也留不住勝茍。他們的武功似乎也在伯仲之間。

  “現在去哪?”勝茍問。

  “就朝這個方向跑,直接下山去找責牛。”勝飯說道。

  “不管師父了?”

  “現在管不了,也追不上了,現在只能靠掌門自己先撐著,我們必須先下山,不然他們封山,就走不了了。”

  勝茍嘆了口氣說:“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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