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咽下倒是不假。”
頓了頓,看眼窗外,發現沒人后。
李老師壓低聲音,說道:“可如果真的把這方案推出去,被別人究根掘底出來,丟臉的還是咱們學院。”
“特別是對這次設計比賽較為看重的主任,到時候他又要摔手罵人了。”
提起那位主任,王老師也有些發怵。
他無奈道:“那怎么辦,就寥寥十個團隊,它們的方案我都看了個遍,也沒能看出花兒來。”
李老師倒是不在意,擺擺手。
說道:“那就從里面挑根粗壯些的綠草,總比假花膈應人來得好些。”
王老師一想,點頭道:“這些學生,說的我口都渴了,打杯水。”
他剛站起身,頓時感覺一陣目眩。
接著身體頂在桌子上,打翻了桌上一打資料。
李老師見狀急忙扶住他,關心道:“怎么了?”
“啊?”王老師有些發愣。
那陣目眩感來得快,去的也快。
一向身體素質健康的他,自己都不清楚怎么回事。
“這個是?”他松開李老師的手。
在散落一地的資料邊上,有本A4紙裝訂的方案顯得格外矚目。
“居然是本項目的參賽方案。”看了眼封面。
王老師又隨意地翻開幾頁。
快速閱覽一番,他突然驚喜道:“立題明確,思路清晰,拓展開來的篇章,宏觀微觀環環相扣,以細微處花草樹木見青山全貌。”
“這是哪個團隊的方案?太漂亮了!”
“我看看。”李老師接過方案。
他閱覽兩分鐘后,喜道:“絕對是新米,這下能交差了。”
短暫欣喜過后。
李老師疑惑道:“不過這個團隊的方案,不僅沒以電腦文檔方式提交,還怎么會混在這堆資料中呢?”
“這次設計比賽又不需要畫圖,會有團隊使用紙質版上交,并不奇怪。”王老師收拾好散落一地的資料。
接著說道:“不過說來也巧,要不是我不小心撞翻了這堆資料,興許等到比賽結束,這本方案書都不會被人發現。”
聽到這話,李老師亦是十分贊同。
他笑著道:“如果錯過了這么好的方案,我們腸子都悔青咯。”
……
眼看許愿屋大門緊閉已過去一分鐘。
人群中。
孤睪游俠收起手機,嗤笑道:“裝神弄鬼。讀書讀到這份上,學長獨此一位,倒對得起他交的學費和智商。”
聽到這般冷嘲熱諷,很是刺人的話。
本就外向的陳默皺起眉頭,不悅道:“大家都是校友,更何況他還是我們的學長,這樣做平添麻煩有意思?”
偷瞄了眼正在欣賞院子景色,對周圍似乎毫不上心的徐望希。
孤睪游俠回懟道:“學長怎么了?對學長我就不能說實話,不能實事求是了?再者說是他自己應許下來,非要裝一手的,關我什么事。”
“你!”
陳默氣鼓鼓的。
其實她這么說,本意是想化解兩人的矛盾。
誰知道眼前這個扛精校友。
毫不客氣地,連她一起杠。
竟然打出了杠上開花。
較真起來。
陳默從心底里,對余深說的能實現別人愿望這種事,亦是不信的。
這也不能怪她善變,健忘。
主要是這種事,在現今的成年人認知觀里,實在太難令人相信它會發生。
至于上次在這許愿后,臉蛋瞬間變好的事。
她在學校論壇里發帖時。
有個自稱醫學系的校友,它的答案較為接近陳默理想中的事實。
……
陳默咬牙切齒一番。
她突然笑容燦爛,對孤睪游俠勾勾手指。
輕聲道:“把頭湊過來,我給你看樣寶貝。”
孤睪游俠連連搖頭,擺手道:“不了不了,傷身體。”
在兩人交火時,人群中那位圓臉女孩接了個電話。
她突然驚喜交加道:“過了?項目方案真的過了!”
“陳默你聽到沒有,我們團隊的方案過審了。”
“真的?”陳默也是欣喜非常。
幾個人個把月來的心血,被老師承認肯定。
沒什么比這更值得開心的事了。
圓臉女孩過來挽住陳默的手臂。
開心道:“剛才王老師給電話,讓我們后續跟進一下。再者就是公布當天,從團隊里選出位代表,總結闡述方案思路。”
……
看著兩女孩嬉笑開顏的模樣。
孤睪游俠拉著孤寡且撩騷退出人群。
他不悅問道:“不是讓你藏起她們團隊的方案書了?為什么,虧得我還給你把風那么久。”
撓撓頭,孤寡且撩騷迷惑道:“我特地把她們團隊的文案壓在書堆最下面,還用本雜書夾了起來,沒道理啊?難道是王老師碰巧翻到那本雜書?”
他倆之所以僅僅是把文案藏起來,沒敢直接丟了。
是因為這事兒一旦敗露。
前者有很大的操作空間,可以狡辯推卸責任。
后者最輕。
則被校方記大過,取消評優評獎學金資格。
很是得不償失。
“行了行了。”孤睪游俠有些不耐。
他氣道:“本可以借著這個項目,向學校申請助研資金,好好嗨一陣子的。現在好了,落得兩手空空。”
“我的身份證也找到了,原來它夾在了挎包夾層里。”
人群中,有人欣喜道。
“剛許下的愿望,竟然成真了?!”
接著。
又有眼尖人拍著前面校友的肩膀。
“你腳底好像粘著張軟妹幣。”
“啥?”他內心一喜。
迅速踮起腳尖摘下不知道什么時候粘在鞋下的錢。
“愿望成真……”話音戛然而止。
撿到錢的人郁悶道:“天地銀行?我...”
……
“有點詭異啊。”
看到這一幕。
孤寡且撩騷扯了扯眼前人的衣角。
問道:“不會要翻車吧?”
“慌什么?”孤睪游俠拍掉那只手。
分析道:“一個概率學的問題,能證明什么?我現在的年齡,身高已經停止增長了。除非是回爐重造,不然就憑他余深,還想學古人,給我來個揠苗助長?”
稍許一想。
孤寡且撩騷點點頭。
笑道:“說得也是,這兩分鐘快過去了,也沒發生什么啊。”
可下一秒。
他看到身旁的孤睪游俠。
整個人小幅度地抽動著身體,像是具被人操縱的提線木偶。
孤寡且撩騷愕然道:“兄嘚能不能別扭了,你好搔啊。”
“我搔你大爺!”
孤睪游俠有些莫名。
他現在感覺身體內,酥酥麻麻。
好似是有誰在拿把梳子,順著筋脈肌肉緩慢梳理,在醞釀鋪墊著什么。
還沒來得及過多感受那股子舒適感。
緊接著每一寸血肉,從里到外徒然地一陣延伸,拉扯般的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