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體內(nèi)的能量漩渦還在旋轉(zhuǎn)中,靈氣源源不斷的從外界涌向秦然的身體。
漸漸的,能量漩渦似乎吸足了靈氣,旋轉(zhuǎn)的速度慢了下來,直到最后停止旋轉(zhuǎn),化為兩顆球體。
就在能量停止活動后,一股龐大的靈氣量在體內(nèi)爆開,散入四骸百肢。
“轟!”
秦然閉著雙眼,卻看到了一個五顏六色的世界。
世界之中,充斥著各種顏色的鎖鏈,從虛空之中延伸而出,捆綁著世界中心的那道人影。
那鎖鏈,就是最細的那一根都差不多有秦然的一條大腿粗了。
枷鎖?
洪峰和韓小菲都提過人體的枷鎖,共有六道,破一道枷鎖便是一境界,可……
秦然看了看遍眼之處都是滿滿的鎖鏈,有些心慌。
六道?你唬鬼吧!
明明有好幾百道了啊!
秦然也知道,這恐怕和自己本身的特殊性有些不小的關聯(lián),比如編號0001掌控者。
這時,秦然驀然看到,這五顏六色的世界中,又憑空涌入許多五顏六色的光點,密密麻麻,將纏繞在中心那道人影頭部上的鎖鏈包裹起來。
就好像硫酸一樣,光點在鎖鏈上留下了一個個腐蝕出的孔洞。
所有鎖鏈都開始劇烈顫動起來,那被腐蝕的鎖鏈,在秦然的注視下,赫然斷開。
鎖鏈斷開,秦然兩眼一黑,意識回歸了身體里。隨后,一股又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從體內(nèi)深處涌出,沖刷著秦然的五臟六腑和所有的經(jīng)脈。
秦然只覺得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雀躍,舒暢不已。令他險些呻吟出聲。
這感覺只持續(xù)了半個小時后便散去,秦然現(xiàn)在能感覺到體內(nèi)腹中一團暖流匯聚。
接下來,就是按照狐幺幺所說的法子,將靈氣摻入自己本身的意志,進而轉(zhuǎn)化為能量。
秦然沒有著急的立刻動手,他睜開眼睛,身體微微一僵,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秦然一愣,才發(fā)覺這是自己全身骨頭震動的聲響。猛然間想起,驚雷呼吸法里可是有養(yǎng)雷功用的,問題是現(xiàn)在的雷呢?
秦然低頭沉思,不出三秒,他試著吐氣,吸氣,以一種特殊的旋律。
果然,秦然腹中感到一陣炙熱感,只要他心念一動,這股炙熱感就會流向手心,排出體外。
“秦然,恭喜啊,成為異人。”
鄒薇走過來,目光中帶著諸多疑惑,但還是先祝賀了一番。
“都是老師的功勞,不然我就卡在那里無法理解,更遑論進入蛻凡了。”
這時,藍發(fā)女孩走了過來,依舊是那冷若寒霜的氣場,表情冰冷。
“上官午夜。”
鄒薇一愣,心中極為驚異,她十分清楚這女孩的性子,很少人能引她主動說話。
鄒薇看了看秦然,眼中流露出一絲笑意:一些改變,總歸是件好事。
但,鄒薇也十分的清楚,上官午夜突然搭話的結(jié)果,大部分都是……
“我叫秦然,多多指教。”
秦然對這女孩突然報出名字有些差異,但也客氣的回應了過去。
“你,吸納靈氣的,方法,教我。”
許是不怎么說話,語氣有些不連貫,但這幅冷冰冰模樣,配上這結(jié)結(jié)巴巴的話語,一下子就戳中了秦然的萌點。
好可愛……
秦然強行壓下自己心中的那些不正經(jīng)的雜念。
“驚雷呼吸法嗎?這圖書樓第……”
“不是。”
上官午夜說道,語氣堅定有力。
“不是?”
秦然眉頭一皺,他知道他體內(nèi)的能量可以幫助他吸收靈氣,這也是能量本身的特殊性。
“我,看到,漩渦……”
“唉……午夜啊,這種事情不能這么貿(mào)然的……”
鄒薇趕忙攔下上官午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上官午夜這種行為可是犯了忌諱的。
上官午夜一動不動的盯著秦然,想了許久,歪著頭道:
“懂?”
“……”鄒薇。
“……”秦然。
為什么總有種你在挑釁的感覺。
秦然搖搖頭,表示拒絕。
吸收靈氣是來自能量的特性,能量的來源自然是狐幺幺,狐幺幺還告訴了他轉(zhuǎn)換能量的方法。
但你上官午夜和我又不熟,憑什么告訴你?
“哦,懂了。”
上官午夜很平淡的說道。
鄒薇沖秦然歉意一笑,對秦然解釋道:
“午夜她性子有些直,不通人情世故,你別介意啊!”
秦然倒也看出來了,這姑娘著實有些單純了,一開始心中確實有些不舒服,不過這會兒得到了釋懷。
“秦然,我,記住你了。”上官午夜很認真的說道。
鄒薇臉色一僵,秦然嘴角抽搐。
這不是單純吧!這是撂狠話吧!
秦然也不想在這里多待了,現(xiàn)在他反倒對轉(zhuǎn)化能量和螺旋丸的修煉有些迫不及待,于是便向兩人告別。
“午夜啊!你這是什么意思啊!”
秦然離開后,鄒薇一臉苦笑不得的說道,
“你這是平白給自己招仇恨啊!”
上官午夜無神的目光呆了呆,道:
“可是,二叔說,要是不能主動,打架,就,說這么,一句話,然后,就可以打,架了。”
鄒薇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哦?”
“二叔,說,沒有什么,是打一架,解決不了,的。”
“上官鴻!老娘跟你好好算幾筆賬!”
……
海關,龍夏國界。
這里,自古至今,有不少血液染紅這片土地。
許墨抱著一把長刀,屹立在海關邊境,雪嶺山頂之上。
刀長一米二,刀柄就半米,寬一掌,通體黝黑。
似乎受到許墨的影響,長刀上,竟有幾縷肉眼看見的黑紅色煞氣。
許墨已經(jīng)來了很多天,他就這么站在這座雪嶺山頂,面朝著海關之外。
當年,就是這里,留下了諸多同胞的尸骨。
當年,就是這里,用血肉悍守,令外敵死傷慘重,無法進國土一步。
當年,就是這里,撒下血液,凝固成一座阻敵長城。
如今,仿佛歷史重現(xiàn),他許墨,帶著諸多同僚,如當初那些英雄們一樣,屹立于此。
但,今時不同往日。
那時的龍夏,弱小可欺。
現(xiàn)在的龍夏,不懼風暴!
當年海關之亂,為的,是鎮(zhèn)守國門。如今海關之戰(zhàn),為的,是殺敵封侯!
“看到那座山了嗎?”
金發(fā)碧眼,白人男子對著身邊的黑人說道。
“現(xiàn)在龍夏很多人都在那里。”
黑人知道,白人說的很多人,指的是龍夏官方的頂級高手。
“我們只想進昆侖山秘境,羅,你是特拉法爾加家的決策者,能告訴我,你們,究竟有什么計劃?”
特拉法爾加·羅,也就是白人,指了指山頂,道:
“不過有什么計劃,前提是,讓山頂上的人下來,他們在那里,我們做什么都沒有用。”
“你們帶來了多少高手?”
“哦,親愛的,你這么直接打探我們的底氣,可不禮貌。”
“謝特!法克!你惡心到我了!”
“不過,西蒙斯,你應該清楚,我們不過帶來多少人,對于山頂上的那些人來說,就和茅廁里的臭蟲一樣。”
“你越來越惡心了!法克!”
“我說的是實際情況,不是嗎?”
“真正動手的人呢?”
“還沒有來,不過,聽說圣山上有人要來了。”
“哦!上帝,那龍夏這些人的處境很不妙啊!”
“是啊,撬開東方這座神秘國度的大門,太令我興奮了!”
山上,整裝待發(fā)。
山下,已經(jīng)暗流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