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洞外朝洞內看一片清明,而從洞內朝洞外看,卻只能看到王浪模糊的黑影!
王浪一聲虎吼。
徐二炮和公鴨嗓子都禁不住一哆嗦,他趁著兩個歹徒發愣怔的片刻,朝前又走了兩步。
兩人這才看清王浪的面貌,還有壓在他手里的黑子。
王浪說:“誰動一下,我就把他脖子抹了!”
徐二炮眼睛一轉,急忙抬起柴刀抵在欒冰然的脖子上說:“你再動一下,我就先宰了你娘兒們?!?p> “來?。≡囋囌l刀子快!”
“試試就試試!”
“我動手了!”
“你動手試試!”
可是余歡水個子矮,從背后壓著黑子只能露出半個頭,他一激動,手上一抖。
鬼切安綱是什么級別的刀子。
只是刀氣一攝,黑子的脖子上‘嗡’的一聲,出現了一道拇指長的口子。
眼看見了紅,徐二炮眼睛立刻充血,大聲呵斥:“狗日子,你特么真動手!”
王浪連忙將長刀挪開半寸:“抱歉,抱歉,手滑了一下,真心就是手滑!”
“把你手里的刀給我扔了,不然我殺了她!”
欒冰然掙扎叫道:“別扔,你扔了,他們會連你一起殺了?!?p> “你丫倒是個好姑娘哈,死到臨頭,還替你男人說話!”徐二炮一挺手里的刀子,欒冰然的脖子上登時也添了一道傷口,鮮血汩汩地流出來。
他冷哼一聲:“我看你男人怎么救你!”
“好吧!我認輸!你別傷著她!”王浪的刀微微離開黑子的脖子,他說:“你不是要我的命么!我給你,你把她給放了,咱們一換一!”
徐二炮說:“狗屁!我把她放了,她轉頭就得報警,我們到時候還是個死!”
“我女朋友不是這樣的人!她肯定不會報警!對不對?”
王浪說“找我的女朋友”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欒冰然,她純凈的狗眼里露出了期許之色。
欒冰然做夢也沒想到王浪竟然要拼死把她換出去,心里感激的一塌糊涂。
王浪說:“這事兒跟我女朋友沒關系,你大哥本來可以跟你一塊走的,他非要逞強捅我一刀,還好我躲的快,其實我是受害者,你知不知道!”
此時余歡水的五短身材起了作用,太有迷惑性了。
徐二炮也想不明白,自己練過功夫的大哥怎么就能忽然失手,可能是那天剛下過雨,地滑的原因?
一旁那個公鴨嗓子看到王浪心虛,根本不敢下手,慢慢露出了自己悍匪的本色,從口袋里面掏出一把蝴蝶刀,也壓倒欒冰然的脖子上。
“別說這么多,我數到三,你要是不松手,我直接把她脖子抹了!”
他用力可比徐二炮大多了,直接把欒冰然嚇得尖叫一聲。
“一...二...”
“慢著!”王浪斷喝一聲:“殺了我們倆,你們倆也湊不齊跑到云南越境的錢,如果不殺我們,我倒是有一個建議,可以讓你們倆拿到一大筆錢。”
聽說能夠拿到一大筆錢,兩個人的眼睛里瞬間閃出金燦燦的亮光,公鴨嗓子扯著他的公鴨嗓子問道:“說給大爺聽聽,怎么拿到一大筆錢?”
王浪心中一動,把公司魏廣軍倒賣電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聽到可以獲得兩千萬,徐二炮根本坐不住了。
倒是公鴨嗓子還保有一絲理智:“你別是騙我們,兩千萬...在我們村都能當首富了!我們得搶多少人才能搶這么多錢!”
王浪說:“富人搶錢的速度可比你們快多了,兩千萬在你們眼里是天價,在人家眼里就是個屁!”
他從手腕上脫下18K的勞力士手表丟了過去。
“看到這塊手表了么?勞力士的,你們隨便拿到哪個當鋪,當個十萬塊錢絕對沒問題,這就是魏廣軍送給我的封口費。”
徐二炮猶豫了一下,彎腰撿起地上發光的大金表,這時候就要感謝‘港片’多年的洗禮了,連他這樣的人也知道勞力士手表的貴重。
“這一個手表真能賣十萬塊錢,是金子做的么?”
王浪笑了笑說:“真讓你說對了,18K玫瑰金的!”
就在這個時候,洞外的河灘上忽然傳來了幾聲模糊喊聲。
“怎么回事...跟蹤器怎沒信號了?”
“興許是這里山太高了,把信號給隔絕了!”
王浪一愣,這個聲音怎么那么耳熟?
發動余歡水的回憶,他想起來了,這就是魏廣軍和趙覺明的聲音。
接著梁安妮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她說:“咱們這樣追過來談判有用么,他要是不愿意怎么辦?”
“怎么辦!”趙覺明冷哼一聲,“這地方荒山野嶺的,他要是不聽勸,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直接弄死埋了!”
“哦!咱們可不能犯罪?。 ?p> “犯罪?咱們早就是罪人了,要是他把事情捅出去,咱們仨有一個算一個全特么得十年起步!”
“是??!那可是兩千萬。梁安妮,你一個月1萬塊錢工資,掙多少年能掙到這個數!”
他們的聲音其實不大,但是在空曠的河床上,聲音順著風卻傳出老遠。
徐二炮和公鴨嗓子屏住呼吸側耳傾聽,此時聽到明明白白!
余歡水真的沒有騙他們!
他倆對視一眼,怎么弄...肯定是把這三個人給壓上來。
徐二炮放松了欒冰然,從懷里掏出一把土質手槍,給身邊公鴨嗓子一個眼神,轉身就要下去。
這時候王浪忽然說:“你們倆都得下去,對面有三個人,兩男一女,要是跑一個,我們都得玩完!”
徐二炮忌憚的看這王浪說:“那你怎么辦?”
“我們跑不了,外面下雪了,我們又不熟路,真要是跑,估計沒幾里地就得被你們再抓??!”
徐二炮點點頭把欒冰然推到一旁,相比較他倆,那兩千萬簡直就是無法抵御的誘惑。
“對!我得跟你一塊去!”
其實,公鴨嗓子也不想留在這里,他怕徐二炮一個人獨吞那些錢!
徐二炮狐疑地看了王浪一眼:“我還是不信你的話,說不定我們一走,你轉臉就得跑!”
“我不會跑的!”王浪‘深情’的看了一眼欒冰然,然后忽然抬起鬼切安綱,一刀扎向自己的大腿,黑紅色的血液順著大腿不要錢的往外流。
他咬著牙,看著徐二炮:“怎么樣,我這么做你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