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跟她媽媽說了會話就斷了微信視頻,結束了通話,畢竟跟凌夜辰在一個房間,不想讓他知道更多關于她家里的事情。
哪想,胡桃才打開衛生間的門就看到他直挺挺的站在門口。
“你干嘛,嚇我一跳。”胡桃抱怨。
其實她心里有些緊張,怕他是來偷聽她說話的。
然而怕什么來什么,凌夜辰把胡桃堵在門口問道:“你受傷了,傷哪了,怎么傷的?”
邊說還邊過來扒拉胡桃的衣服。
“喂,你干嘛,別碰我,我沒受傷。”
“怎么可能,我剛剛聽見你媽媽說的話了。”
“你聽錯了或者耳朵不好吧。”胡桃說話有點兇。
凌夜辰道:“你心虛。”
胡桃掙開他往沙發那走。
才走了兩步,就被凌夜辰從后一把抱起。
胡桃被嚇得尖叫了一聲。
還好房間隔音,不然肯定得把他家人給叫進來。
“凌夜辰,你個王八蛋,你放我下來。”
凌夜辰沒說話,直接扛著她把她摔到床上。
胡桃又被摔疼了,大叫了一聲:“疼”
這次是真疼,叫道:“凌夜辰,你是不是想摔死我。”
回應她的是更兇猛的扒拉衣服。
很快,胡桃的上衣悉數被他扯下。
只剩下內衣。
她又氣又羞。
被他反身壓制在床上。
連掙扎都放棄了。
而凌夜辰看著她背上深一條,淺一條,橫豎交叉,甚至泛紅滲血的傷口時忘記了如何反應。
眉頭皺得很深,心里那股心疼,氣憤和恨從下往上一股一股冒了出來。
伸手輕輕摸了摸傷口。
胡桃被他一弄,感覺全身的神經都崩直了。
身體一麻,跑遍全身。
過了好一會后才問出一句:“誰傷的,怎么傷的,你怎么不告訴我。”
胡桃沒回話,現在她背對他趴在床上,有些難受。
凌夜辰又道:“你說話啊。”
胡桃真的是被他氣死。
他把她壓制在床上,氣都快喘不過來了,還讓她說話。
“說什么說,我快斷氣了,你先放開我。”
凌夜辰才回過神來趕緊放開她,扶著她從床上坐起來。
這次是兩人面對面。
胡桃上身只穿著一件肚兜坐著,凌夜辰站著。
全身被他一覽無余。
“你看什么看,轉過身去。”胡桃罵道。
凌夜辰沒轉身,拉起床上的被子蓋在她身上。
“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我自己傷的。”
“我又不傻,這個傷怎么可能是自己傷的。”
“你煩不煩,別問了。”
“不,我就要問。”
“你是關心我?”
“嗯,是不是很疼?”
“廢話,疼啊,本來快好了,為了來你家開了一天的車,出了一身的汗,傷口又發炎了,你還老是摔我,是不是又流血了?”
凌夜辰點點頭道:“嗯,有點滲血,這兩天沒看到你擦藥。”
“廢話,你在這我怎么擦藥。”
“怪不得你會發燒,我還以為你真懷孕了呢?”
“你說什么?誰懷孕了,凌夜辰你認為我懷孕了?懷誰的孩子?”
她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
因為從來沒想過他會問這個問題。
“你未婚夫的。”凌夜辰這次也是誠實,把自己的懷疑對象說了出來。
胡桃順手拿起枕頭,直接砸在他頭上:“未婚夫你個頭,凌夜辰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信任過我?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說完眼淚一顆一顆掉了下來。
凌夜辰慌了,解釋道:“我沒有。”
胡桃邊哭邊吼道:“沒有什么沒有,你就是有,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知不知道我差點被打死,我媽媽差點因為我出事,我當時害怕及了,你還把我拉黑。”
說完嗚嗚嗚放聲大哭了起來。
凌夜辰這次是徹底慌了,嘴里一直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胡桃邊哭邊抽抽噎噎的道:“你不是知道我有個未婚夫嗎?確實是有啊,我爸為了逼我嫁給他,拿皮帶一下一下往我身上抽,真的好疼,疼死我了。”
說道這里的時候,凌夜辰一把摟過她,把她摟緊。
這次她不掙扎了。
任何事情,只要有了一個突破口就會突然暴露出來。
就像胡桃經歷的這些事,憋在心里久了,一下子收不住。
接著胡桃又道:“媽媽為了我受傷住院,我連醫藥費都交不起,還好你給我轉了二十萬,不然我可能真的要因為錢委屈嫁給那人了。
來你家,你還給我臉色看,等你外公出殯后,我就走,走得遠遠的,我要回江市,再也不回來了。”
說完又嗚嗚哭著。
聽到這里的時候,凌夜辰感覺自己的心一陣一陣疼。
這幾天渾渾噩噩的腦袋一下子清醒。
要不是現在抱著她,他肯定會控制不住自己打自己幾巴掌。
“對不起,你別哭了,我給你擦藥,你的藥在哪?”
凌夜辰還算有點理智。
現在不是追究什么的時候,得先給她上藥。
胡桃還算聽話,乖乖趴床上,不哭了。
凌夜辰先把房間門反鎖然后從她行李箱里翻出藥,輕輕的給她上藥。
這是他這么近距離的接觸女孩。
一碰到她的皮膚,他就開始大喘氣,滿臉通紅,感覺出了一身的汗。
胡桃也是,她有些后悔她為什么那么聽話了,只怪自己剛剛哭糊涂了。
其實也是覺得委屈,突然想訴說吧。
摒除一切雜念,給她上好藥后,又到她行李箱里番了件干凈的衣服給她套上。
接著兩人都不說話了,胡桃哭得快,停也快,凌夜辰站在她面前,一直看著她。
胡桃覺得空氣里的每一個分子都是尷尬的。
凌夜辰動了動嘴皮,想問胡桃一些問題,沒想到胡桃開口就說:“你別以為給我上藥,跟我道歉我就原諒你了,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所以你什么都別問。”
接著又道:“對了,我有個事情要告訴你,希望你保持穩定情緒,不要激動,也不要發瘋,照顧好你自己,我最近太累,真的沒有精力管你,你可以做到嗎?”
聽聽胡桃說的話,從來都這樣,她已經忘了,在幾分鐘之前她還在這哭哭停停呢,轉眼就淡定得像換了個人,像個生活了幾個世紀的老人,用平穩的口氣告訴他自己多保重,她管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