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后幾天,陳文軒回學校看書了,偶爾晚上才會過來,胡桃就在天馨苑陪凌夜辰。
凌夜辰雖然恢復了正常,但精神狀態(tài)還是不太好,每天跟著胡桃去菜市場逛逛,然后回來吃飯睡覺。
差不多過了三天后,凌夜辰的助理嚴肅上門來找他匯報這幾天的工作。
看到是胡桃開的門一點都不驚訝。
幾人坐在客廳里,嚴肅說著現(xiàn)在的情況。
“受傷那三個人已經(jīng)轉(zhuǎn)回普通病房了,有兩家的家屬情緒還比較穩(wěn)定,我們給的條件也是接受的,但有一家比較鬧騰,可能不好處理。”
凌夜辰皺了皺眉道:“那家想要什么?”
嚴肅道:“還能是什么,錢唄,嫌我們把錢給少了。”
凌夜辰:“我們是按正常的標準給的嗎?”
嚴肅:“那肯定啊,負責所以醫(yī)療費,還有各種補償。”
凌夜辰:“嗯,我知道了,按正常的標準走,別虧待了人家。”
嚴肅點頭答應(yīng)然后又道:“這些事情倒是還能處理,就是出了這樣的事情后,我們正準備的滑雪場項目可能要出點問題了,好幾個投資商打來電話說是要撤資。”
凌夜辰其實早就猜到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
現(xiàn)在的商人逐利,他目前最賺錢的項目被一把火燒沒了,肯定很多人不愿意與他合作了。
凌夜辰道:“現(xiàn)在缺多少?”
嚴肅:“目前想要完成一期工程,差五個億左右。”
凌夜辰聽了這個數(shù)字后沒說話,右手的手指一直敲打著沙發(fā)。
過了一會后凌夜辰道:“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項目組的人,這這件事情不會耽誤滑雪場項目,項目繼續(xù)。
你現(xiàn)在主要的工作是處理好酒店這邊的事情,員工能安置的安置,不能的給賠償走人吧。資金不夠的我來想辦法。”
一個小時后,嚴肅走了。
只剩下胡桃跟凌夜辰。
胡桃全程沒有插過話,只是安靜的聽著,嚴肅走后,看著安靜坐在沙發(fā)上的凌夜辰道:“是不是需要很多錢?”
凌夜辰聽到胡桃的聲音,才轉(zhuǎn)向胡桃,點頭道:“嗯。”
胡桃:“那現(xiàn)在怎么辦,雖然我不懂你們生意上的事情,但看你的樣子應(yīng)該有些棘手吧?”
胡桃有些擔心,因為凌夜辰一直在皺眉,應(yīng)該是很難處理一下事情。
凌夜辰:“沒事,肯定能想到辦法的,你別擔心。”
胡桃:“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就說,別一個人憋著,實在不行就放棄,做點其他的也行,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胡桃說著抓住了凌夜辰的手。
凌夜辰感覺到她軟乎乎的手,反握了回去。
看著她認真的說道:“不管遇到什么困難,你都不會離開我對嗎?”
胡桃點點頭:“嗯。”
凌夜辰又道:“前兩天,有人跳樓死在我面前,他血肉模糊,地上全是血,我感覺眼前一片黑暗,全是無盡的深淵,我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走進那片深淵里。”
這幾天胡桃跟陳文軒都不敢提那些事情,怕刺激到他,胡桃沒想到他自己竟然說出來了。
他邊說邊握緊她的手,可以感覺得出來,他很緊張。
他又接著說道:“聽到你的聲音,聞到你身上的味道就會感覺感受一點,眼前也沒那么黑了。你可不可以再陪我一段時間?我知道你正準備回家呢。”
胡桃確實在計劃回來,打算等凌夜辰好點以后回家過年的。
現(xiàn)在他這個樣子,也放心不下,點頭答應(yīng)了:“嗯,我等你好了再回,所以你要早點好起來,我真的好想回家過年,我已經(jīng)好久沒見我爸媽了。”
凌夜辰:“嗯,我會讓自己早點好的,我準備明天就去公司,好多事情需要我出面做決定,你要陪我去。”
胡桃想想到:“嗯嗯,好。”
晚上,陳文軒跟洪天宇木琛幾個人過來看凌夜辰,來的時候還帶了菜,幾個人在家做飯。
楊曉燕也過來了,兩人在一起看書,被洪天宇帶過來的。
過來后,幾個男孩做飯,胡桃跟楊曉燕在客廳吃零食看電視。
“你跟洪天宇什么情況?”胡桃一臉八卦的問。
她真的太好奇了,看著像情侶,但又沒那么親密。
至少沒當初陳文軒跟鄭秀妍那么親密。
楊曉燕就知道胡桃會八卦,直接道:“還能是什么關(guān)系,更進一步就是情侶,再退一步就是朋友。”
胡桃有些不明白:“什么亂七八糟的,他沒跟你表白?”
楊曉燕搖頭道:“沒有啊,忙著看書呢,哪有時間,或許只是想找一個學習的伴吧,等考完試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胡桃更不明白了:“你喜歡他嗎?”
鄭秀妍也不扭捏:“喜歡吧,不然干嘛沒事陪他通宵打游戲啊。”
好吧,胡桃還真佩服她的勇氣,才認識多久就說喜歡,一點不含糊。
兩人坐在客廳講悄悄話,沒想到被凌夜辰聽到了。
主要是凌夜辰雖然在廚房,但他最閑,就站在門口指揮幾個人做飯。
原本想過來客廳坐會的,沒想到聽到兩個女孩的對話。
他干脆又悄悄回了廚房,八卦了一會。
告訴廚房里的洪天宇他聽到的內(nèi)容:“天宇,你喜不喜歡人家姑娘啊,我剛剛偷聽到人家姑娘說,她喜歡你,但發(fā)現(xiàn)你只當她是伴讀,等靠完試,人家就各回各家了。”
幾人聽到凌夜辰這番話,都驚了一下。
木琛直接看著他道:“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八卦,還偷聽別人講話。”
陳文軒也道:“哥你變了,等會我去告訴胡桃你偷聽她們講話。”
洪天宇是最不好意思的一個,畢竟人家八卦的是他啊。
洪天宇放下手里的活。直接把站在門口的凌夜辰拉進廚房,把廚房的門關(guān)好后,小聲的問道:“你真聽到她這樣說的。”
凌夜辰點頭:“千真萬確。”
洪天苦惱的道:“我沒當她是伴讀啊,這些女孩的心思真搞不懂,她難道看不明白我的心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