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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紅的河流

第五章

赤紅的河流 治齊 2000 2020-04-10 20:47:06

  大谷的妻子在街上走著,她的面色冷峻,目光卻是堅毅的。

  一輛黑色的車在她的旁邊停了下來。

  “咚咚咚。”車里的人敲了敲車玻璃。

  她的目光轉向了車內的人。玻璃被搖開。

  車內的人緩緩的說:“你的丈夫昨天掉到河里了吧。”

  大谷的妻子面色慌張了一下,故作鎮定的說:“是,又怎么樣?”

  車內的人用食指推了一下鼻梁:“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對吧?我知道發生的事,他昨天被找到時身上血淋淋的。”

  “你是誰?你想要做什么?!!”大谷的妻子面色慌張的說。

  “你放心,我只是知道事情的真相,你上車,我來告訴你。”

  她思慮了一下,還是上了車。

  汽車的門關上了,快速的開走了。空氣中飄揚著塵土。

  ————

  與此同時,大谷在床上等待著。

  他一個人在床上坐著,身上傷痕累累,但是他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沒有人告訴他發生過的一切。

  他郁悶,他惱火,他生氣。

  但是,他卻在為妻子擔心著。于是,他叫來了護士。

  護士反而很生氣,說到不過一會兒就回來了,不要為一點小事就找來她。

  大谷一個人坐在床上吃著水果。手上的紗布被滲出的血浸紅。護士過來換藥了,撕開時很痛。

  也許是我剛剛給她惹麻煩了吧。大谷想著,他認為護士換藥時的的動作很粗魯。

  換完藥了,大谷感覺很無聊。

  于是打開病床前的電視。手掌隱隱作痛,但是他還是拿起了遙控器。

  電視上以往他覺得千篇一律的節目,現在在他眼里看起來還是蠻有趣的。

  太陽下山了,落日將天邊染成了桔紅色。

  河邊,水浪一層一層的將天空的顏色倒影下來。

  顏色卻發生了改變,桔紅色的天光變成了詭異的紫紅色。

  ———

  囚房里。

  “也許我們的性格不相似,但。”他遲疑了一下,“我們的想法很相像。”他解釋道。

  “我有時看到你的眼神,就會知道你在想什么。”他補充說。

  “聽著,你一定有辦法離開這里。”他向前一步看向我。“你的人生還很長,并且還有太多太多沒有完成的事,沒有搞懂的事情。就像剛才你說的那樣。”他的步速越來越快,越來越鏗鏘有力。

  “你要想方法減刑。”他最后說。

  我想說些什么,但最后還是一言不發。

  燈關了,我想了一下他今天所說的話便睡了,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將會影響我一生的走向。

  —————

  就在第二天。

  早晨,分發飯菜的時候,每人一碗看不到米粒的粥,和幾條咸菜,然后是一個下面沾了水口感極差的饅頭。

  他在領完飯后,坐在我的旁邊,把一個饅頭塞給了我。

  我有些感動。

  做工時,他教我如何裝上零件。

  日子這樣過去。

  我逐漸熟練了起來,并且心情變好了許多,也有望減刑了。

  如果減刑了,那樣就可以改判無期,再繼續減刑,我很有可能會改判有期徒刑了。

  但在這一天

  一個大漢故意找茬,在后面用力的推了我一下。

  湯灑在了另一個人身上。他憤怒的揪起我的囚衣。

  一時間,我的身邊圍起了好幾個大漢。

  我知道他們是故意的,打算道歉了之。

  但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一時間,幾個人在我身旁堵著。

  那個人要我跪下向他道歉。

  此時,獄警趕到,幾個人被拉開。

  ————

  事情并沒有結束。

  下午做工時,囚犯被帶到地里做工。

  我和他在一起做工,他沒事時會指導我。這是,一塊沙土拍在我的身上。

  抬起頭,是中午的那幾個人。

  他似乎知道了什么,走向前去。

  “你哪里來的?識相的就給我滾開!”他一臉不屑的說。

  他沒有說話。

  那個人一腳踹在他的胸前。他被踹坐在地上。

  我上前扶起他,他小聲點的告訴我:去找獄警。

  ————

  作家跑去找獄警,塵土在腳下翻騰著。

  他站起來,拍了拍身后的沙土。眼神里帶著不屑。

  又一腳,踹在他的身上。

  這一次,他又一次站了起來。看到了身旁的半個磚頭,磚頭已經碎開兩半,棱角很清晰。

  他抄起磚頭,向著那幾個人沖去。

  沖到一半,就被人用腳踢中。

  他側摔在黃土上。臉上被尖銳的小石子劃傷,流出了鮮血,鮮血與沙子混合,黏在一起。

  他的眼神仍帶著堅毅。

  再一次沖去,又被踢中。

  這一次他被踢中了小腿。他在第一時間感到了疼痛。半跪在地上。

  獄警跑來拉住了那些人。

  他也被抓住,但很快掙脫了束縛,沖上前去,向著那幾個人的腦袋猛砸。眼里充斥著殺氣。那幾個人的腦袋很快被開了瓢。鮮血在他們的腦袋上肆意流淌。

  他被電擊槍擊暈了過去。

  ———

  醒來時,自己正在醫務室里包扎,酒精讓傷口疼的更加厲害。

  休息一陣后

  自己被帶入了禁閉室。

  禁閉室里,四面都是墻壁,屋里只有一張床,沒有窗戶,一盞燈24小時開著,不需要做工,每天有三次去廁所的機會。

  “原來這就是禁閉室。”

  他嘴里說著。

  ————

  作家在屋里痛哭著。

  當他帶著獄警趕過來時,他看到被打到滿身傷痕的他。他去沒能幫得到他。

  他可是為了自己才那樣做的。

  他本來可以減刑的。

  他想到這里就難過起來。

  這樣,他一定是減刑不了了。無法減刑的話,他的一生就結束了。

  要知道,他就剩半年時間了。

  ———

  關于我今天做的事?

  “對的。”

  他們惹到我了唄,還能有什么?

  他只是被我叫去幫忙的,哈哈,結果他逃跑了,真是沒用的東西。

  “但是你和他們說的不一樣。”

  這件事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只是看見了,害怕了,才去找的獄警。

  這件事就是這樣簡單,你們沒有必要調查的那么詳細。

  “筆錄做完了。”

  他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上的白熾燈。

  “那小子安全了。”他想到。

  “這下子不用天天干活了。”他自己嘲笑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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