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賈周晨的問題,探春嗤之以鼻。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只要是你與紅樓二人感情堅定,與他人有何相干?怎么,這里的人們,不讓你們相戀?”
“那倒不是,神獸在這里屬于神的化身,相比之下要比人類的血脈高貴許多。我能與紅樓相戀,知道紅樓身份的人們大多都是羨慕嫉妒恨。”
“這不是很好嗎?還發生了什么事嗎?”
“神獸與人類通婚雖然不受限制,但卻有一個禁忌。
我當時也是太年輕,沒把這個當回事,雖然聽聞了這個,但卻并沒有太上心,也沒有仔細的去打聽情況,做準備,這才導致紅樓變成現在這樣。”
“禁忌?是什么?”
探春發現自己今天,快化身為十萬個為什么了。
“我忘了我與紅樓雖然可以相戀,但畢竟我們是人、神殊途,紅樓作為神獸白澤,她的血脈過于強大,而我的血脈與之相比,則如同巨象與螞蟻之間的區別,非常非常的弱小……”
這段經歷對于賈周晨來說,是其一生中最為痛苦,最不想面對的。
今天不得不在探春的面展露,也是做了很多的思想工作,下了巨大的決心才成行的。
但他覺得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每回憶起當年的一個片斷,依然會讓他痛不欲生。
“……這種血脈強弱對比十分強烈明顯的兩人結-合,如果生下的孩子繼承了我的,也就是人類的血脈,那還好一些。血脈力量弱,不會有兇險;但偏偏事與愿違,我與紅樓的孩子,血脈力量居然來自大部分神獸白澤,但他們的外表體征卻繼承了我的……”
說到這里,賈周晨的聲音哽咽,已經不能再往下說下去了。
此時的探春,卻不知如何去安慰,這樣一個受傷的父親或者丈夫。
接下來事情如何發展,她不知道。
但從賈家子孫繁茂,到紅樓一人獨自沉睡至今,也可見端倪。
這個血脈問題受傷最重的,非紅樓莫屬。
狠狠的擦了擦淚濕的雙眸,賈周晨又接著講述了起來。
“這樣的孩子,是無法生存在這個世上的,他們的身體,根本容納不了那么強大的血脈之力。”
“所以……最后是紅樓犧牲了自己,保全了你們的孩子?”
探春試探著,輕輕的問了一句。
“是的!”
賈周晨的聲音很輕。
但探春知道,這兩個字對于他來說,卻很重很重。
“紅樓是在利用分娩之際,硬是利用自己畢生修煉的星力,將孩子體內的血脈力量一分為二,一份留在了孩子體內,封存起來;而另一份則轉移到了她自己的精魄之內。利用自己精魄之力,來壓制這股血脈之力。”
“那紅樓現在的沉睡,也是因為要壓制這股血脈之力,而造成的嗎?”
賈周晨木然的點點頭,又沉聲說道:
“當年誰也沒想到,紅樓孕育的是雙胞胎,本來這個辦法只要掌控得當,是可以保住母子平安的,但因為原本需要壓制一份血脈之力,變成了雙份,紅樓只來得及在最后關頭,將自己的精魄,轉入到通靈空境之內,靜待有緣人,前來解救。”
“精魄?你是說現在的紅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