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院長
石打部長一個人卻還留在那里自言自語著:“立石先生……是您贏了……”
七年前……
“唉……”石打一個人在辦公室里嘆氣。
這個時候,一個人進來了,他看到了石打正在嘆氣,對他說:“喂喂,別嘆氣啦,快去工作啦!”
“我就是因為沒工作,才閑到嘆氣啊。”
“就你一個人?”
“哦,信二剛剛也在這里。咖啡豆沒了,我就讓他去買了。”石打問起了那個男人:“立石先生,您剛才去哪里了?”
“我去拍了張照片。”
石打很驚訝,說:“您是部長啊,這樣真的好嗎?”
“當然好啊,因為我閑呀。”
“唉……”一想到這里,石打又嘆氣了氣,但是又對那張照片感了興趣,“然后呢,您拍了什么照片回來啊?”
“你看。”立石部長將一張照片遞給石打,“羨慕吧,三個可愛的女孩子呢,我把相機也送給她們了。”
“這照片!”石打在照片上看到了他的女兒,“啊!?咦……哎?立石先生,這是什么意思?”
立石部長沒有回答石打,他走到了床邊,突然大喊了一聲:“石打!我要離開這家醫院。還要和院長他們交涉,讓他們也別再做這種事。”
“哎……等等,您說什么呢?”石打很明顯被嚇到了,他向立石部長那里走了幾步,說:“您是在開玩笑吧?”
“不,我已經決定了!”立石部長的語氣是那么的堅定。
“您是認真的嗎?”石打又向前走了幾步,繼續追問。
“是啊……原本就是我拉你入伙,我想至少要告訴你一聲。”立石部長嘆了一口氣。
“怎么會這樣……您這么說,我會困擾啊……您在這家醫院,孩子才能進行昂貴的治療啊!而且只要等下去,就能做移植手術!”很明顯,石打是覺得立石部長要放棄這么大好的機會太可惜、太荒唐!“您到底有什么不滿?”
“我也猶豫了好久……但是,我已經決定了。”
“等等!那您的兒子怎么辦!”
“我剛剛……去見我的兒子……春人了……”說到這里,立石部長笑了,“這孩子現在可有志氣了,對我說話也毫不客氣。我拿姑娘的話題捉弄他,他就紅著臉和我說……他有喜歡的女生了。臭小子才十歲,就這么早熟……我作為家長,當然想見見兒子喜歡上的女生啦?所以我就去見了,就是這張照片上的女孩中的一個。不過他沒告訴我他喜歡的是哪個……我說啊,石打……我身為家長……當然想要支持兒子的初戀啦……”
“可是……禮氏病本來就是不治之癥……”
“那我們為什么要躲躲藏藏地進行器官買賣啊?”立石部長質問石打。
“這……現在說這個已經太晚了吧!”石打連連后退了好幾步,立石部長的威信還是有的,“您不是也靠這個……為了這個目的,才來到了這個醫院嗎!”
“我無法告訴我兒子,說我殺了你初戀的女生,買了她的心臟!我沒法告訴他,你是因此才能得救的!”
石打沉默了。
“石打……你其實也這么想吧?”
“我……我不清楚。”石打走到了辦公桌的另一邊去,他不敢直視立石部長的雙眼,但是,他還是鼓起了勇氣,對立石部長說:“立石部長,您會被殺的!”
“或許吧……但這不是挺好的嗎,為了兒子的初戀而死……很帥吧?”立石部長這樣問石打,又還說:“要是我死了,春人就拜托你了。”
石打背對立石部長說:“我拒絕。我不會去見我女兒的朋友……也不想見。我不想為此心軟。”他,只是一心想著要治好女兒的病。
“是嗎……那么,也差不多了——”
立石部長走到了辦公室的門口,但是卻被石打大聲叫住了:“立石先生!”然后他放低了聲音,“是哪個女生?”
立石部長最開始還不明白。
“就是你兒子喜歡的女孩……”
“哎呀,怎么,原來你還是在意的啊!”立石部長又向石打那邊走了過去。
“那個……我當然很在意!畢竟可能是我的女兒……”
“嗯,是哦……那要不要和我打賭?”
“打賭?”
“嗯,要是你贏了,你說什么我都聽!”
石打想了想,說:“好啊。要是我輸了,您說什么我也聽。”
“好!”立石部長想了想,說:“我猜是這個戴著蝴蝶結的女孩……三個人都很可愛,但是我有預感,春人喜歡的就是這個女孩子。”
“我覺得……是左邊這個……這是我女兒啦。不是因為我是笨蛋家長……但是這三個小姑娘里絕對是我家女兒最可愛,嗯。”
“哈哈哈,是嗎……也許是吧!”
“所以……怎樣才能知道正確答案呢?”
“啊……我也不知道。”
“喂,這樣的話豈不是不能算作打賭了!”
“總有一天會明白的啦。”
“總有一天嗎……那樣的話,我……”
“石打,我從最開始就不想把你卷進來……”
“立石先生……”
“雖然算不上歉意……那張照片就給你吧。你的孩子和另外兩個女孩,她們關系很好呢。以后有機會,你也去見見吧……見見你長大的孩子。再見啦。”說完,立石部長離開了病房,他,有自己的任務要去完成。
……
看來很順利呢……嗯,下面也接著我一個人努力看看吧。
我回到了家里,沒有多想,直接就睡了過去。
三月三十日,周二。
好了,今天,就去見院長吧!我記得昨天石打部長說過,院長室就在昨天那一棟的六樓。不過閑雜時間還早,我來的太早了吧?在這里,好像會見到陸的,那我就在這里稍微等等吧。
在我等待的時候,我碰見了昨天的那個護士。
“啊,你是昨天那個,是叫……”
“我叫春人。”
“啊,是春人!你又要像昨天那樣和女孩子搭話嗎?這里可是醫院哦,你不能這么做!”
“不,我不是要做那種事情啦!”沒想到居然被誤會成是搭訕了,真麻煩啊。
“哎?真的嗎?那你在做什么呢?”
“那個——”
就在我剛要說的時候,一個男人出來了,對我們說:“看你們很開心啊,我能不能也插一腳?”我想了想,這個人,好像有些熟悉,似乎是……“啊,您是油漆的那個……”
那個男人很奇怪地問我:“油漆?哦……昨天的事。是嗎?被你看到了啊。”
“啊,嗯,是的……”我有點慌張,因為昨天我并沒有看到他被潑到了油漆。
“那個……您是這個孩子的熟人……嗎?”那個護士問這個男人,然后她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又補上了稱呼:“院長……”
他,就是醫院的院長嗎!
“哦,也算不上是熟人……對不對,空木……春人?”
“是這樣啊,那、那我失陪了!”護士聽到院長叫出了我的名字,趕緊離開。
院長走到了我的面前,問了起來:“所以……你是第幾次經歷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