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義站在臺上,對面的老者咄咄逼人,要求同李仁義辯難。
說實話,他有些心慌,此人分明有準備而來,看他的那幅樣子,就是精研佛經之人,不是李仁義這樣的半路出家的和尚可以比擬的。
要是答應了他的請求,肯定要丟人了。
他看了一眼戒環,戒環小聲說道:“我不認識,不是城內別家寺廟的人。”他向方丈承諾過,不會有別家寺廟的人過來挑戰辯難,可是也想不到,會有路人看不過去。
“我再問你,你是敢或是不敢?”老者再度逼問。
“你若是害怕了,就說一聲,剛才你講的都是假的佛經,是邪魔外道,向大家承認你的錯誤,并且承諾此生再也不離開金光寺,我就放過你!”
李仁義說道:“真假又能如何?我今日說了因信稱義四個字,這四個字就會種進他們的心中,任你如何評說,他們也不會放棄這四個字。”
“你少廢話,我問你問題,你只管回答就是!”
老者又指了指戒環:“你不要站在他的身邊,替他解釋。”
說著,老者接連問了三個問題,皆是與佛經相關的內容。
只不過李仁義一概不會,他根本沒有讀過這些經書。
“你的問題也太偏僻生澀了吧,這幾本經書就是一些高僧則未必讀過,我們方丈不到雙十年紀,如何能夠解釋清楚?”戒環立刻質問。
老者說道:“也有你未讀通的經文?既然有未讀通的經文,有哪里來的膽量曲解經文,禍亂人心?”
戒環被他問的啞口無言,不過李仁義看出不對勁之處,立刻指了出來。
“戒恒?你是戒恒,對不對!”說完,他看向臺下,人群之中果然沒有發現戒恒的身影。
老者面容一滯,剛要說話,便聽李仁義說道:“你可不能說謊,你到底是不是戒恒!”
老者終于承認,他扯下面具,露出自己的真實模樣,說道:“我就是戒恒,如何?”
戒環大怒:“好啊你,戒恒,你可真是大膽,竟然敢拆方丈的臺!”
“誰是方丈?他是嗎?金光寺多少年的基業,要是師父將方丈之位給了你,我也不會說什么,可偏偏是他這種人!”戒恒當著眾人的面,直接說了自己的想法。
“師父他偏心!我們兩個侍奉師父,侍奉佛祖多少年了?卻不得方丈之位,只能屈居此人之下!他是什么人?一個連一本佛經也沒有讀過的人,如何能夠當好方丈?”
李仁義剛要插嘴說一句話,卻被戒恒攔住,只聽他說道:“還有佛果!”
戒環跑過來,拉住戒恒:“佛果可是金光寺的隱秘,你要是說出來,就是欺師滅祖!”
戒恒已經不管不顧,他大聲叫嚷著:“師父將佛果交給這種人,他能參透其中的奧妙嗎?”
李仁義搖頭,說道:“你一直針對我,原來是為了這個。”他右手一翻,顯出佛果。
金光從佛果上噴涌而出,此時正是中午,這枚佛果一出,仿佛又有一輪太陽一樣,讓人睜不開眼睛。
“你若是有能耐,就過來拿吧。”李仁義說道。
戒恒取出一根禪杖,對李仁義說道:“邪魔,你竊據金光寺至寶,我今日必須除魔衛道!”說著,戒恒沖了過來。
李仁義手中顯出長劍,立刻刺出一劍,卻是后發先至,正是劍法第一式。
長劍刺出,帶出劍意,這些劍意化作滾滾潮水,跟在李仁義身后,迎向戒恒。
那戒恒實力高強,他可是懷英大師座下修為最高之人。
他手中的禪杖向地上一杵,一面佛光金盾成型,擋在他的身前。
李仁義的長劍轉瞬便至,一劍刺在了佛光金盾之上。
只見金盾上的佛光頓時搖晃起來,大量裂縫從劍尖處蔓延開去,直至整面佛光金盾布滿裂痕。
可是戒恒念了一聲佛號,這些裂縫頓時在金盾上游弋起來,它們不停地匯聚融合,化為一個巨大的佛門萬字符號。
戒恒一手握住禪杖,另一只手打向這枚萬字符號。
萬字符號噴涌著佛光,從金盾中飛出。
李仁義猝不及防,被萬字符號打中,他吐出一口血,血液飄灑在空中,他整個人也跟著倒飛而去。
戒環立刻出手,他一手接住李仁義,另一只手向上一拋,一串念珠法器被他祭了出來。
“戒恒,收手吧,你還執迷不悟嗎?”
“哼!我執迷不悟?我看你是在助紂為虐!他究竟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為他這樣賣命?”
只見戒恒揮舞禪杖,他飛身而起,禪杖打在念珠上面。
念珠崩潰,整整九十九顆念珠同時碎裂,一股接著一股的佛光從念珠當中噴涌而出,化為一尊巨大的戰斗佛陀。
這位佛陀怒目而視,只見他的手掌中顯出佛印,一張拍向戒恒。
戒恒閃身后退,用禪杖硬抗了這一擊,半點傷勢也沒有。
戒環大驚失色,問道:“你又進步了?”
“哈哈,我不像你,沉浸在俗世之中,不肯用心修煉,我已經進步,你們兩個加在一起,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戒環心中冰冷,如今寺內以懷恩的實力最高,只是他這幾天聽了李仁義的講法,心有所感,正在閉關,不可能前來。
難不成,金光寺大禍臨頭,就在今日?
戒恒手持禪杖,步步走來,他對李仁義說道:“你若交出佛果,讓位與我,我或許能夠饒你一命!”
李仁義坐在地上,他口中鮮血還在流淌,顯然沒有恢復。
不過他并非束手就擒之人,只見他催動體內的靈力,不停地施展七震雷法,試圖用雷電之威阻擋戒恒。
可是戒恒的實力遠遠高處李仁義太多,些許雷電完全無用。
戒恒手持禪杖,一杖將一道雷電打飛,這道雷電并沒有消失,而是落入人群之中,擊中一人,只見此人瞬間癱在地上,身體已經成了一塊黑炭。
戒環大怒:“戒恒,你犯下殺戒了!”
“殺戒?哈哈哈,我除魔衛道,難免錯殺無辜,我相信佛祖會原諒我的。”
李仁義依舊催動體內的靈力,施展雷法,可是依舊無濟于事,根本擋不住戒恒。
“又是劍道,又是雷法,全是旁門左道,世間大道,佛門才是正統,你若是能夠施展佛門神通,我或許會饒你一命。”
李仁義急忙調動體內的佛門之力,這些佛力都是懷英大師灌頂給他的,想來懷英大師也想不到,李仁義第一次使用佛門之力戰斗,對象會是他的得意弟子。
只見李仁義拍出一掌,掌中佛光噴涌,隱隱有一尊佛陀盤坐在他的掌中。
戒恒舉起禪杖抵擋,他輕飄飄擋下,將佛光吸收進他的體內。
“多好的佛門之力啊,這可是我的師父畢生修為的凝結,如此純正,真是讓人心熱眼饞。你不修佛法,根本無法利用這些佛門之力,不如你將這些佛門之力全部給我,我會好好利用它們的。”
戒環聽了這話,心中冰冷,說道:“戒恒,你剛才說的話,與惡魔有什么區別?”
戒恒說道:“區別在于,惡魔強大,而我不足夠強大。不過待我吸收他一身佛力,也就強大了。”
只見戒恒飛身向前,站在了李仁義身前,他抬手就是一掌,拍向李仁義的頭頂。
他的身后浮現一座蓮臺,蓮臺旋轉,大量佛光從他的蓮臺中飛溢而出,這些佛光沒有消失,反而在蓮臺上面凝聚起來,成為一尊佛陀。
只不過這尊佛陀面目猙獰,目露兇光,既沒有威嚴,更不見慈悲,一看就是一尊邪佛。
戒環哭嚎道:“師父,戒恒入魔了!”
戒恒冷冷一笑,隨即說道:“入魔?我既是佛,我既是魔,何談一個入字?”
他的手按在李仁義的頭頂上,說道:“將你的靈魂獻給我吧。”說完,他身后的蓮臺開始旋轉,那邪佛則脫離蓮臺,飛至半空,與戒恒的身體大致融合在一起。
李仁義坐在地上,張著嘴,面無表情,他只覺得一身佛力正在逐漸流淌進戒恒的身體中。
迷糊之中,李仁義有一種錯覺,吸收他的佛力的,并非戒恒,而是與他融合在一起的邪佛。
李仁義根本不受控制,他翻開右手,佛果再度出現,上面密密麻麻的絲線延展到四面八方。
其中有一根絲線不算粗大,卻分外醒目,它是黑紅色的,上面甚至往下滴答滴答流著鮮血。
毫無疑問,這根絲線就是李仁義與戒恒的因果線。
李仁義將一切看在眼里,卻無能為力。
戒環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這是懷英大師給他的最后的法器,他正要使用這件武器與戒恒拼死一爭,不僅為救李仁義,也為了除魔衛道!
可是他還沒有催動玉佩,卻見人群中飛出來一柄長劍。
長劍冒著白光,白光如同火焰一般燃燒,一劍刺穿了蓮臺。
戒恒大吼一聲,融合進他的身體里面的邪佛不得不退出,重新回到蓮臺之上。
可是長劍刺穿蓮臺之后,又迅速調轉方向,這次的目標不再是蓮臺,而是邪佛本身。
只不過這一次,戒恒有了防備,他手持禪杖,與這把長劍斗了起來。
不過片刻功夫,他就壓制住長劍,白光全部消散,長劍墜落在地上。
“是誰?”戒恒大喊,聲音如魔鬼一般恐怖。
只見一人躍至高臺,他收回長劍,對著戒恒道:“你是罪門的人?”
戒恒哈哈大笑,說道:“什么罪門,我可沒有聽過。”說完,他再度攻了過去。
兩人糾纏在一起,斗得不相上下,只不過戒恒到底技高一籌,勝利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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