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義守在船艙大門口,他一只腳跨在船艙里,另一只腳站在甲板上,他的眼睛盯著樓梯,耳朵聽著聲音,生怕錯過任何一點痕跡。
不多時,王三的孫女過來,給他捧來一碗熱面條。
“多謝?!崩钊柿x剛剛吃了幾口,卻見白仲也走了過來。
“你跟我過來?!卑字僬f道。
李仁義覺得他莫名其妙,根本不愿意搭理他,只說道:“跟你干什么去?我還有正經事?!?p> 白仲急道:“愛來不來!”
李仁義見他這幅模樣,便以為出了要緊事,他放下面條,跟著白仲進入船艙,而他們的目的地,正是李四奎的房間。
“進去。”白仲推開房門,讓李仁義進去。
李仁義本不情愿,可是他卻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連忙竄身進入房間。
他一進來,就大吃一驚,卻見李四奎的身體仍舊被綁著,只不過蜷縮在地上,而他的尸體周圍全都是血。
李仁義檢查了一下,說道:“他的心臟也沒有了?!?p> 白仲抱著長劍,倚在門框上,冷笑道:“你的兇手死了,這下可好笑了?!?p> “你是什么發現的?”李仁義逼問道。
“我本來想要找他問話,可是推門進來之后,他就成這幅樣子了?!?p> 李仁義嘟囔道:“我們分開不到兩刻鐘時間,兇手竟然還能再度作案。”
“是啊,而且你還一直盯著這里呢,也不知道兇手是如何進入房間作案,再離開現場的?!?p> 李仁義突然拔出長劍,一劍刺了過去,目標正是白仲。
他這次突然出手,一下子使出了全力,正是劍法第一式。
只見他的劍如光影一般閃爍,白仲根本來不及分辨,就被長劍刺中脖子。
白仲分身后退,同時手中也拔出長劍,向前一砍,逼的李仁義稍微后退,兩人這才分開。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已經有了傷口,鮮血流淌出來,雖然算不上致命的傷勢,可是也不算輕傷。
“你要干什么!”
李仁義冷冷道:“我要干什么?當然是誅殺兇手!”說完,他向前一跑,這次又是一劍,同樣還是劍法第一式。
白仲出身不俗,可是年紀尚輕,哪見過這等精妙的劍法。他自覺根本抵擋不住,只能繼續后退。
李仁義步步緊逼,不停地施展同樣的劍法,每一次都逼的白仲后退。
兩人糾纏在一起,將船艙內部打的一片狼藉,最后直接打出船艙,上了甲板。
“兇手,受死吧!”李仁義催動七震雷法,只見平靜的河面上突然生出一道雷光,雷電打在白仲的身上,讓他摔在地上,再也逃不了。
兩人的爭斗這樣大,哪還能不驚動其他人,由于接連死人,船上的人已經不多了,他們紛紛逃出來,想要查看詳情。
卻見李仁義拿劍在白仲身上捅了五六下,大量鮮血從白仲的身上冒出來,流了整個甲板。
“你……你殺人了!”立刻有人驚呼。
李仁義說道:“此人已經被我殺了,你們安全了?!?p> 可是他剛剛說完這句話,就見一名乘客大吼一聲,雙眼變得通紅,他的指甲開始瘋長,宛如一條條利刃。
這名乘客跪在地上,只見他舉起自己的手,狠狠地戳向自己的心口。
周圍人全都嚇得傻了,卻見此人竟然把自己的心臟從身體里拽了出來,捧在雙手之中,似乎是在獻祭一般。
只見心臟突然爆炸,卻沒有半分血肉四濺,而是化為一道道光斑,全部飄進船艙里面。
剩下的乘客大驚失色,他們剛想呼喊,卻低頭發現,自己的指甲也在瘋長,眾人紛紛跪在地上,效仿剛才那人,將自己的心臟掏了出來,讓它仿佛獻祭一般消失。
李仁義同樣驚愕,他本以為白仲是真兇,看來真兇另有其人,而且此人實力不凡。
不多時,王三走了出來,他手中握著一顆心臟,這顆心臟不大,仿佛是一個小孩子的心臟。
李仁義脫口而出:“真兇是你???”
王三哪還有受傷的樣子,他甚至連半分蒼老也不復存在,變得年輕精神起來。
王三捏碎手里之物,只見大量的光斑飛起,全部卷入他的身體之中。他吸收了這些光斑,顯得非常陶醉,而且似乎又年輕了不少。
“你到底修煉的是什么邪魔外道!”李仁義質問道。
“哈哈哈,如今還問這些又有什么用?你死定了!”
李仁義橫過長劍:“誰死還很難說?!?p> 王三搖頭大笑:“你們兩個都在的時候,我還不敢動手,如今你們自相殘殺,只剩你一個人,我并不懼怕你?!?p> “你不是王三?你到底是誰?”李仁義問道。
“也罷,實話和你說吧,我是罪門的教徒。”
李仁義不敢置信,問道:“罪門不是早就銷聲匿跡幾十年了嘛?怎么還有余孽!”
王三說道:“不過是暫時的蟄伏罷了。我們罪門分為兩派,我是……”
“我知道,你是獻身派的人?!?p> 滿地的尸體已經能夠說明這一切,他們的心臟被王三獻祭,成了他的功力。
至于這具王三的身體……也不過是他強行占據的罷了。
王三點頭道:“沒想到罪門蟄伏數十年,世上仍舊流傳著它的傳說,你連獻身派都清楚,也當知道祭靈派?!?p> 李仁義說道:“你們罪門兩派橫行世間時,犯下多少殺孽,誰能不知道?”
“唉,世人不懂我們,只是污蔑而已,我們在贖罪,哪是犯下殺孽?”
李仁義催動七震雷法,只見又有一道雷光劈了下來,正中王三。
可是王三絲毫不懼怕,他拍了拍身上,那些雷電竟然被他拍掉。
看著對方輕而易舉地拍走自己的雷電,李仁義心中暗暗覺得遭了。
“你不是我的對手,你們兩個都不是我的對手,我之所以遲遲不動手,只是不想一次對上兩個,讓你們中的某一個人有機會逃跑。”
李仁義被他輕視,心中微微有些怒氣,只見他抬起長劍,飛奔而去,直刺王三。
王三輕笑,只見他再度用力一拍,竟然將劍法第一式拍了下去。
李仁義這強橫一擊換了一個方向,竟然穿破了船體,擊出一個大洞,大量江河水從,窟窿里面冒了出來。
王三哈哈一笑,對李仁義說道:“好好的一條船,今日隨你死亡,也讓你不再孤獨?!?p> 只見他向前一步,手中輕輕一拍,一道霞光射向李仁義。
李仁義只覺得頭腦昏漲,竟然無法控制住身體,他停住腳步,兩只手的指甲瘋狂生長,宛如一條條利刃在他的手中成型。
王三笑道:“將你的心臟獻給我吧?!敝灰娝质且慌氖?,一股強烈的力量由他的身體波動而出,再次襲向李仁義。
李仁義雙腿一軟,他跪在地上,開始用指甲捅自己的心口。
不過一瞬間,他就捅穿了心臟外面的皮膚,甚至連他的肋骨也被指甲劃斷。
王三大笑,他修煉罪門功法,需要不停地吞噬心臟才能加深功力。
修士的心臟當然要比凡人的好上無數倍。
特別是李仁義,王三早已盯上他,自從李仁義上船之后,王三就覺得李仁義體內氣息純正,他的心臟必定大補。
一股鮮血從李仁義的心口噴射而出,如今的甲板上都是涌上來的河水,鮮血灑進河水中,激起一道水花。
王三全心全意地注視著李仁義的獻祭行為,根本不知道身后來了一人,此人正是白仲。
不知何時,白仲突然起身,他的身形極快,身法飄忽不定,悄悄到了王三身后。
他手中的長劍如龍似虎,直刺王三,一劍捅穿了王三的心臟。
只見王三慘叫了一聲,大量黑色的血液順著長劍流淌出來。
白仲這把長劍可是精鋼制成,非常堅固,但是黑血具有極強的腐蝕性,竟然將長劍融斷,逼的白仲不得不拔出劍,在他手中剩下的不過一個劍柄而已。
他棄了劍柄,雙手運功,只見他的手中霞光陣陣,已是將他一身的功力運行到了極致。
白仲一掌拍在王三的身后,卻見王三的身體震了震,隨即爆發出一股強烈的黑光。
這股黑光猶如實質一般,竟然將白仲震飛。
白仲向后飛速退去,整個身體砸在船體上,竟然將船砸穿,從船上掉了下去,激起一陣水花。
甲板上,李仁義已經停止了動作,他似乎清醒了過來,只見他的指甲縮短了回去,恢復了正常樣子。
等他再睜開眼睛時,王三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他的心口被洞穿了一個大洞,大量鮮血從這里涌出來,讓整個甲板變成了紅色。
而王三本人的面容則千變萬化,他獻祭的每一個人的面容都在他的臉上浮現一次。
李仁義看了一遍,發現好幾個熟悉的面容。
“或許這是一個好時機!”
李仁義再次飛身向前,他手中劍法第一式再度成型,直接刺向王三。
這一次,王三幾乎沒有躲開,長劍刺中王三的身體,大量劍氣順著長劍進入他的身體,開始破壞他的身體。
不過片刻功夫,王三的身體爆炸,化為一灘冒著惡臭氣味的血水,融化在河水中。
李仁義以為終于戰勝了王三,他剛要離開,卻覺得不對。
只見整個船體震動起來,船體在搖晃震顫。
“哈哈哈,你能殺死的,只是一具肉體凡胎而已,你殺不死我的!”
李仁義有一種感覺,王三沒有死,他已經和這艘船結合,成為一體。
李仁義催動七震雷法,不停地用雷電轟擊船體。
可是船體之上騰起一股黑光,將所有的雷電擋住。
不僅如此,幽深的船艙中冒出一股接著一股的黑光,它們化作觸手,試圖卷住李仁義。
李仁義不停地施展劍法,砍斷了大量的觸手,可是仍舊被這些觸手逼的步步后退,終于到了船體邊緣。
他正要使出最后的手段,與敵人決一生死,卻覺得身后有一雙手抓住他的身體,將他從船上抓了下去,墜入運河之中。
李仁義本就受著傷,這下突逢巨變,竟然昏了過去。
![](http://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17-05-31/592eb64207008.jpg)
第一只恐龍
(っ???)っ求推薦,求點擊,求收藏,求評論,求打賞啦啦啦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