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們三個來到天道學宮之后,這里可算熱鬧起來。
尤其是崔琦,這人嘴巴大,特別能說,不出幾天時間,就將他這輩子說了一個干凈。
除了他為啥離家出走,反對他的父親沒有說之外,李仁義已經非常了解他了。
反觀應非命姐弟,姐姐天生癡呆,只能說些簡單的話語,而弟弟也是一個冷面嚴肅之人,以至于三天時間之后,李仁義對他們姐弟倆還是根本不了解。
不過李仁義昨天夜里,將修改好的《應劫功》交給應非命,今日他的話就多了起來。
“先生修改完的《應劫功》我已經粗讀了一遍,只覺得改動之處頗多,甚至有一種天翻地覆的變化。”
李仁義說道:“是啊,《應劫功》這部功法,最重要的核心就是應劫術,所謂應劫,即是劫數從外而來。我將之修改了一遍,創造出了一種納劫術,可以讓劫數從自己身體而發。”
崔琦問道:“這兩者有什么不同?”
“劫數從外而來,劫數的大小,強度,時間等等全部都是不確定的,渡劫之后,獲得的好處也是不確定的。我將應劫術改為納劫術,劫數從內部生發,大小,強度,時間等等因素全部都可以控制,甚至可以自行調整難度。劫數難度越高,渡劫成功之后,獲得的好處越多,反之亦然。”
崔琦聽的眼睛發亮,他說道:“可惜我修煉《本道真訣》,無法修煉這種納劫術了。”
李仁義搖頭,將納劫術寫成了兩份小冊子,遞給兩人。
“我已經將納劫術提煉出來,成為一種術法,人人可以修煉。”
崔琦大喜,問道:“那我也要修煉!”
李仁義見他這幅著急模樣,立刻提醒道:“你性子張揚,貪求甚多,為師望你量力而行,若是劫數過重,誰也救不了你。”
崔琦自然滿口答應。
李仁義見他這幅樣子,有些后悔,若崔琦真的無法控制劫數,身死道消,他豈不是要被宰相崔孚殺死?
“為師我突破在即,既然修煉了納劫術,就要渡劫。這段時間恐怕沒有太多的機會教導你們,你們要好好珍惜時間,不能貪玩拖延,抓緊時間修煉。”
兩人答應下來,他們還沒有進入鍛體境界,這段時間只是對于修煉有一個粗淺的了解罷了。
今日的課堂正要散了,卻見淼淼突然出現,她說道:“高康甲巷來人了,看樣子是個朝廷官吏。”
一聽這話,崔琦比見到鬼還恐懼,他立刻鉆進了房間,連半句話也不敢說。
“隨我去看看。”李仁義也以為這人是來抓崔琦的。
等他打開大門,那官吏已經走到了大門前,正要敲門。
“這里是天道學宮?”官吏問道。
“沒錯,正是天道學宮。”
“好大的口氣,也不怕叫這樣天大的名字,閃了舌頭,丟了性命。”
李仁義不愿意搭理他,只問道:“學政司有什么吩咐?”他已經看出來了,此人是學政司的官吏。
“陛下重視學宮,尤其重視你們這些新建的學宮,為了選拔人才,表彰先進,半個月之后,去年和今年新建的學宮會舉行一場比試,獲勝者有獎。”
“那失敗者呢?”李仁義問道。
“對于成績最后五名的學宮,學政司會暫停補貼,朝廷的錢可不能用在這些廢物學宮上。”
“暫停補貼?”李仁義大驚。
他所有的積蓄,已經用來夠買這片宅院,為此還欠了花川一大筆錢,這才將學宮開辦起來。
如今學宮只靠著朝廷補貼過活,眾人省吃儉用,連蠟燭都不敢多點,這才能攢下錢財。
若是停了朝廷的補貼,天道學宮頃刻間就會倒閉。
李仁義又問道:“這兩年總共有多少家新建學宮?”
“十家。”官吏兩根食指交叉,比劃了一個十。
李仁義心道:“這豈不是一下子要暫停一半的學宮補貼?難不成朝廷的政策有變化?”
官吏將這次比試的具體內容寫在一本小冊子上,他交給李仁義,轉身就要走。
可是剛剛走了兩步,轉身問道:“你這處房子,鬧鬼不鬧鬼?”
李仁義連忙打開小冊子,隨口應付道:“鬧鬼,好大一只厲鬼!”
官吏腳底抹油,飛速離開。
應非命說道:“先生,我們只有三個人,如何參賽?”
這時,一直躲在遠處張望的崔琦也跑了過來,他早就聽的仔細,立刻說道:“這一定是那個老匹夫的主意。”
“你爹?他的什么主意?”
崔琦說道:“這個老匹夫一向對陛下興辦學宮的國策不滿,時時抵觸,總是下絆子。這次的比試肯定是他提議的,目的就是讓學宮背負上無能的名聲,進而反對興辦學宮的國策。”
李仁義想不到,一場小小的比試,竟然還有這么多的彎彎繞繞,還好崔琦懂得里面的門道,能夠為他參詳謀劃。
應非命說道:“這樣說來,我們必須認真應對這場比試,不能讓他得逞。”
崔琦卻搖頭道:“得了第一第二又能如何?還不是冒了頭,只要哪個學宮冒頭,就會被老匹夫針對打壓。”
李仁義苦笑地指了指他們三人,說道:“以我們現在的實力,還是談一談如何避免成為倒數前五名吧。”
整個天道學宮一片愁云慘淡,剛才還在高談闊論,如今卻為了一個突然蹦出來的比試愁的天昏地暗。
“時間還有半個月,我們兩個都能進入鍛體境界了。先生你進入玄胎境界也不會有太多的問題。”崔琦說道。
李仁義點點頭:“只能抓緊時間修煉了,若是再拖延不進,天道學宮離解散就不遠了。”
“好,我們閉關!”崔琦大聲宣誓,顯得非常有志氣。
李仁義正要去關門,卻見遠處又有一人走進高康甲巷。
他遠遠看過去,此人竟然是育成學宮的王祥。
“李兄,你真的把學宮開在這種地方?”王祥一進宅子,四處大量,生怕遇上鬼怪。
李仁義笑道:“這宅子好的很,只是以訛傳訛罷了,王兄請進。”
淼淼過去送茶,兩人依次坐好,崔琦與應非命則站在李仁義身后。
王祥問道:“李兄的身體可好一些了?瓊林學宮當真可惡,竟然在比試之中使用暗器,真是不要臉!”
李仁義晃了晃胳膊,說道:“流血釘造成的傷勢已經痊愈了,只是在胳膊上還有幾處痛點,想來不日可以康復。”
“這就好,只是那流血釘可是極為陰損的暗器,李兄是如何康復的?”
李仁義當然不會供出花川,他只說道:“那流血釘只擦破了皮,看著流血不止,挺嚇人的,其實沒有什么。”
王祥問道:“李兄可知,瓊林學宮那日堵你的攤子,不是意氣用事,而是受人指使。”
“誰?”李仁義大驚,看來這件事確實不簡單。
王祥說道:“罪魁禍首就是南湖學宮!”
“是他們?我和他們無冤無仇,他們為何要針對我?”
王祥笑道:“李兄莫非以為所有人都像我們育成學宮,都像我這樣懂得分寸是非?南湖學宮是順安城第一等的學宮,它本身就極為龐大,學生近千人,再加上許多小學宮附屬于它,南湖學宮的勢力已經不下于那些傳承了萬千歲月的門派或是家族。”
“所有學宮都要聽南湖學宮的號令?”
“并非如此,像我們育成學宮,還有其他幾家學宮,對南湖學宮的胡作非為與恃強凌弱非常不滿,與它對抗已經有些年頭,并且積累下來不少勢力。”
“啊,原來如此。”李仁義瞬間明白,王祥今日前來探病是假,招攬才是真。
王祥一笑,他也知道李仁義是個聰明人,不可能不明白他的意圖。
“半個月之后,會有一場比試,李宮長可知道了?”他突然換了一個稱呼,宮長可是敬稱。
“剛剛知曉,我們師徒三人還在討論,怎么應付這場比試。”
王祥用手指點了點桌子,對李仁義道:“干脆同你實話實說。除了天道學宮之外,參加這次比試的九家學宮,有四家是我們的人,而剩余五家是南湖學宮的人。今年的招生月,南湖學宮幾乎將所有英才招攬進它的勢力中,讓我們這一派損失極大。”
李仁義替他說了接下來的話。
“若是長此以往,雙方的實力平衡必定被打破。到了那時,育成學宮就是聯合再多的學宮,也無法阻擋南湖學宮在順安城獨霸一方了。”
“沒錯,我們幾家學宮商量過了,必須趁著這場比試,削弱那五家學宮,讓他們得不到朝廷的補貼,可以讓無能二字作為名號,貼在南湖系的學宮上。這對我們明年的招生計劃非常有利。”王祥將自己一方的計劃完全說清楚,一點保留也沒有。
李仁義說道:“我們能做什么?”
王祥一笑:“當然是利用規則的漏洞,我們通力合作,將南湖系的學宮打壓下去。”
“你可能也看見了,整個天道學宮只有我們師徒三人,兩個徒弟能在比試時進入鍛體境界,他們的先生我本人能夠進入玄胎境界,我們能夠幫上忙嗎?”
王祥聽了他的話,簡直就要樂出來。
“太能了,太能了,你們要是境界太高,還辦不成這件事呢。”
“為何這樣說?”
王祥看見李仁義手中拿著地小冊子,對他說道:“你看完這本冊子,也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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