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鬧鬼
李仁義做了一個(gè)夢,他夢見自己回到家宅,被猛鬼包圍,被活活吃了。
“客官,醒一醒!”伙計(jì)碰了一下正在打盹的李仁義。
他立刻驚醒,大喊道:“別吃我!”
伙計(jì)賠笑,指著外面說道:“現(xiàn)在天色已晚,我們早就該關(guān)門了,您看……”
“哦,好吧,我走,我那些東西呢?”
伙計(jì)半推半趕地將李仁義推出店面,指著一個(gè)手推車說道:“您要的東西都在這里,一樣不差,錢已經(jīng)付完了,您可以走了。”
“不是說有人送貨嗎?人呢?是你?”
伙計(jì)為難道:“本是有人送貨的,可是您家那地方……誰也不敢去啊,尤其是晚上,大家伙都想多活兩年,您可別為難我們了。這樣吧,我做主,這輛車就送給您,您自己推著回去,不用還回來了!”說完,伙計(jì)竄回店里,將大門一關(guān),蠟燭吹滅,再也不理人。
李仁義罵了兩聲,可也不好多罵,他在人家店里呆了一整天,不敢回家,已經(jīng)算是打擾了。
沒有辦法,他只能推起手推車,往家里走去。
高康甲巷一號,終于到了。
李仁義站在大門前,身體有些顫抖,他將車上的箱子一一搬下來,就呆在大門前不動(dòng)了。
想了片刻,李仁義拔出精鋼長劍,小聲說道:“不就是鬼怪嗎?我還能怕了它們!”
他正要向前邁步,卻見宅院大門緩緩打開,發(fā)出吱呀呀的聲音,一股陰風(fēng)從后方吹來,連帶著地上的落葉于塵土攪的滿天都是。
這時(shí),宅院里再度傳來敲門聲,梆,梆,梆,分外清晰。
可是李仁義看的分明,兩個(gè)大門全都開著,哪有人在敲門?
他身體里升起一股冷聲,從頭到腳,整個(gè)人都要虛脫了。
就在這時(shí),一人從旁邊冒了出來,她手持燭臺(tái),微弱的燭火映出她的臉龐。
“姑姑!”
看見花川就像是看見主心骨一樣,李仁義瘋狂地跑過去,一把抱住花川。
“姑姑,你沒事吧,可嚇?biāo)牢伊恕!?p> 花川冷冰冰道:“你要是再抱著我,你可就不是被嚇?biāo)赖牧恕!?p> 李仁義咳嗽一聲,有些尷尬,松開了臂膀,轉(zhuǎn)而撿起掉在地上的長劍。
“姑姑,你怎么在這兒?怎么還不睡覺?”
花川瞇著眼睛,說道:“你呢?你怎么才回來?不是想著這里鬧鬼,不敢回來,只把我一人扔在家里,和那鬼怪搏斗吧?”
李仁義臉色一紅,被戳穿心事,可是他臉皮厚,立刻撒謊道:“哪能啊,是東西太多太雜,置辦完了,也是深夜了,我立刻趕回來,就是害怕姑姑有危險(xiǎn)。”
說話的功夫,他將所有東西搬進(jìn)了院子,又緊緊封閉住大門,甚至還加了一道鎖鏈。
“天色已晚,明天再收拾吧,我已經(jīng)分好了房間,你和我來。”
花川帶著李仁義穿過正廳,繞到了后院,昨天李仁義來過這里,可他那時(shí)還不知道這里鬧鬼,并不覺得害怕。
如今知曉詳情,即便整修一新,卻也怕的不行。
“你一個(gè)男人,能不能不怕東怕西的?”花川斥責(zé)道。
“誰說我怕了?”李仁義立刻否認(rèn)。
“你要是不怕,就把你的爪子松開。”花川瞥過頭一看,李仁義緊緊抓住他的胳膊,身體完全貼了過來。
“我是想保護(hù)姑姑。”
這片宅院真的不小,后院的房子一間挨著一間。
“旁邊這間是我住的,有一個(gè)小院子。這一間是你住的,也有一個(gè)院子。”
李仁義跟在花川后面進(jìn)了院子,他正要說話,卻見他的房間的房門被一股狂風(fēng)吹開,一只野貓從里面跑了出來。
“姑姑!”李仁義自小怕鬼,又抓住了花川的胳膊。
正在這時(shí),房間里面響起了輪子轉(zhuǎn)動(dòng)的聲音,另一個(gè)花川坐著輪椅,從里面滑了出來。
她看見李仁義,立刻說道:“你這小子有些能耐,我花了一晚上時(shí)間都沒有抓住這只鬼,竟然被你抓住了!”
李仁義聽完這句話,已經(jīng)從最初的呆愣中反應(yīng)過來。
怎么有……兩個(gè)花川姑姑?
“姑姑,怎么有兩個(gè)你?”
“這只鬼怪精通變化之道,你可不要被它騙了。”坐在輪椅上的花川立刻明白過來,為何李仁義會(huì)抓住這只鬼。
李仁義眼角一瞥,卻見他抓住的姑姑手中的燭臺(tái)上的燭火,已經(jīng)變成了慘綠色。
他站在后面,此刻也不敢松手,也不敢將它轉(zhuǎn)過來。
花川不會(huì)被鬼怪迷惑,她一直可以看見鬼怪的模樣。
“李仁義,它要攻擊你了,你聽我的。”
“好。”
“第一步,握緊你的長劍。”
李仁義滿手是汗,可還是握緊了劍柄。
“第二步,松手,轉(zhuǎn)身。”
李仁義立刻送了手,可是他連收回這只手都不敢,只能手指僵硬地伸出來,然后快速轉(zhuǎn)身。
“第三步,跑!”
李仁義聽見這個(gè)跑字,立刻覺得身后一陣?yán)滹L(fēng),他認(rèn)準(zhǔn)大門的方向,邁步狂奔。
可是陰風(fēng)始終不散,李仁義不敢回頭,甚至連睜開眼睛都不敢,他一路跌跌撞撞,繞過正堂,終于到了大門口。
可是沒到這里尚且有些希望,如今到了,心中只有絕望。
他視為唯一的出路的大門,不知被哪個(gè)天殺的混蛋加上了一條厚厚的鎖鏈。
李仁義在心中罵了一句,如今要想開門,肯定會(huì)被身后的鬼怪追上。
為今之計(jì),只能跳墻逃生。
李仁義運(yùn)起功力,雙腳位置冒出陣陣白光。
他努力一跳,眼看著就要跳出圍墻,卻覺得有一雙手抓住了他的腳,將他強(qiáng)行拽了下來。
李仁義砸在地上,連忙向前爬了幾步,可是前面就是圍墻,他已經(jīng)到了死路。
事到如今,李仁義覺得,自己就算被這只鬼弄死,也要死的明白。
他轉(zhuǎn)身一看,卻見這只鬼怪,身上穿著一身紅紗,雙足赤裸,指甲奇長,渾身蒼白無色,而且面容模糊,看不清楚五官。
“你……你不要?dú)⑽遥 ?p> 李仁義舉著精鋼長劍,隨意揮砍,可是根本阻止不了鬼怪前進(jìn)。
“你要干什么?”
鬼怪依舊一言不發(fā),只見它向前一撲,死死掐住李仁義的脖子。
李仁義被它舉高,只覺得呼吸困難,隨時(shí)會(huì)死亡。
就在瀕死的狀態(tài)中,李仁義回想自己平平淡淡的兩輩子,真是不甘心。
他越想越氣,竟然一怒之下,抬起長劍,砍向這只鬼怪。
鬼怪被他一劍劈成兩半,身體立刻崩潰,化為一股煙消失不見。
而一枚黃符緩緩落下,就在李仁義身前。
他撿起黃符,看著上面的筆觸,漸漸明白過來。
“花川!”李仁義舉著劍,就往回走。
他一邊走,一邊大喊大叫。
“花川,你藏在哪了,給我出來!”
“我在這兒。”
李仁義見花川還在他的房間里,立刻提著劍去找她算賬。
“花……”
“嗯?”
“姑姑,你到底要干什么?”李仁義立刻沒有了氣勢,連劍也收了回去。
花川從房間里出來,她這次倒是沒有坐輪椅。
“不為什么,訓(xùn)練一下你的膽量而已,誰知你竟然這樣膽小。”
“姑姑,人嚇人,嚇?biāo)廊说模 崩钊柿x摸了摸胸口,只覺得后怕。
“你死了嗎?哪有這么害怕?要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厲鬼都能把你嚇成這幅樣子,以后你可怎么辦?我實(shí)話告訴你吧,人可比鬼可怕多了,你以后要是遇上了那種人,你還活不活?”
李仁義行禮致謝:“多謝姑姑教誨。”
“不必了。告訴我,為何在瀕死之時(shí)能夠砍下這一劍?”
李仁義說道:“我不甘心。”
“為何事不甘心?”
“不甘心就這樣簡簡單單地過一輩子,來去世間,竟然連一點(diǎn)水花也沒有濺起來。我不求成為滔天大浪,至少也能成為一朵小浪花吧。”
“不錯(cuò),你能這樣想,至少說明還有救。世上最可怕的人就是那群安于現(xiàn)狀,不思進(jìn)取之人,你不能成為這樣的人,也要遠(yuǎn)離這種人。”
“多謝姑姑教誨。”
花川說道:“行了,把我的輪椅搬出來,我不打擾你睡覺了。”
李仁義將輪椅搬出來,對花川說道:“經(jīng)過姑姑鬧了這么一通,我竟然不怕了呢。”
花川也說道:“你放心,入夜之后我將這里檢查了一遍,倒是有一些陰氣,常年不住人的宅院都是如此,至于鬼怪,那是肯定沒有的。”
李仁義問道:“姑姑檢查了,我也就放心了。”
他推著花川離開小院,可是剛剛走出小院,卻又覺得自己回到了小院中。
李仁義起初還覺得奇怪,他接連走了好幾個(gè)小院,發(fā)現(xiàn)都是如此。
“姑姑,我都不怕了,你就別鬧了,明天我還要去招學(xué)生呢。”李仁義覺得有些無聊。
可誰知知道花川一攤手,說道:“我可什么都沒做。”
李仁義看去,她的身上果真沒有任何靈力波動(dòng),仿佛凡人一樣。
“那……這是什么?鬼打墻嗎?”
花川冷笑道:“看來我還是小瞧了這里的玩意兒,它們果真有些門道。”
“它們?”李仁義大驚。
“它們,我發(fā)現(xiàn)的就有五只……不對……七只……不……是三十九只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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