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扇一合,劍入劍鞘,初商十六最后一絲的意魄也歸入陰陽眼玉佩中,“下輩子,跟我好好待在昆侖吧。”初商十六說著自己的遺言給一個已經灰飛煙滅的人聽。
“初商,如果有下輩子,你也不會想再遇見他了吧?”殺死了初商十六的人沈霜序對著掉在地上的陰陽眼玉佩說。
“宗主,我們回去吧?”
“走吧,回金陵。”一群人如潮水般退出了山陽城。
十年前——
長安城的夜晚甚至比白天更熱鬧。“沒有了宵禁,咱們老百姓才能徹徹底底的玩嘛,對不對啊各位?”戲臺上報幕的人烘托著臺下看官的情緒。秦腔不比京劇之類的,他更加的雄渾有力。
“來來來,各位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呢,您就鼓鼓掌,謝謝客官。”人們毫不吝嗇地打賞自己的一文兩文錢。畢竟人家表演了,總不好意真的什么都不給吧?“姑娘,您怎么不賞個臉呢?給我們這些賣藝的一文兩文呢?”小二攔住一個將走的姑娘。
這姑娘身穿淡紫色衣服,頭發雖然披散著,卻不顯得凌亂,手中拿著一把寶劍,腰間佩戴玉佩,雕刻的是洛陽牡丹。這乃是中原蔣家的女兒,蔣辰月。“我沒有看你的表演,我只是路過而已。罷了罷了,本姑娘給你就是了。小二問你個事情,長安中有沒有來過兩位公子,一位穿白衣,一位穿藍白色衣服,白衣的那位拿折扇,藍白衣服那位拿的是一柄劍,腰間都帶著一個陰陽眼玉佩。”蔣辰月打聽著初商十六與獲月二十的動向。
“姑娘,小的還真沒見過,長安城中能有多少帶劍的?也就是只有那四大家族,三大脈系了,再說了,沒有陛下圣旨,誰敢進來啊,那不就成了謀反了?姑娘您還是到別家問問吧。”說完揣著之前的賞錢就走開了。“看了他們沒有找到我啊。”蔣辰月自言自語道。
此時,昆侖上是一脈古老血系,自古就修習著驅魂使魄的法術,練到極致就是召兵派將,召陰兵鬼將,天兵神將。
“初商,你跟我一起跑出來不怕師父責罰啊?”獲月二十問著比自己大的師兄,初商十六。
“那我們回去好了?這樣我還能受獎,帶回私自逃離宗門的子弟的人,可是會受賞的。走吧,我們回昆侖。”初商十六回答著毫無由的問題。
“別呀,怎么能說翻臉就翻臉呢?上次要不是你,我都能去長白了。你還要帶我回去。害的我被師父關了三個月的禁閉。抄了古典五遍。”
“怎么?三個月禁閉我沒有陪你是怎么的,而且,好像古典你只抄了兩遍,剩下的三遍都是我替你抄的。”
“嘿嘿,咱們兩個可是好兄弟,當然要有福我享,有難你當了。”
“你到是一點不客氣,享受的你來,受罰就輪到我了?我看我啊,還是趁早帶你回去,免得我被師父責罰。走了,獲月,和我回去。”
“哎,初商,我錯了還不行嗎,下次師父要是責罰,我只讓你替我抄一遍,好不好啊?”
“你啊,走吧,前面就快到玉門關了。”
兩人說說笑笑地走向長安。“辰月,這次你可以等我啊。”獲月二十皺了皺眉頭,望著東方。
金陵的紫金山是沈家的領地,專門供沈家招收子弟,訓練他們,強化實力成為仙門佼佼者,此時的沈霜序不過十八歲出頭。沈霜序的母親史宛鷺剛從大都回來,
“霜兒,這幾天有沒有好好的練習啊?”史宛鷺溫柔地撫摸著自己的兒子,母愛的溫暖使得沈霜序忘記疲倦。
“娘,你終于回來了,霜兒有努力的,特別特別努力,娘有沒有給我帶大都的好吃的?”沈霜序在母親面前才能肆無忌憚地撒嬌了。
“霜兒都多大了,還要好吃的。不丟人啊?你孟師弟比你小都比你穩重。”
“夫人,你終于回來了,我可想死你了。”沈央從自己的書房快步走了出來,僅一剎那的時間就來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夫人面前。
“夫君,你都多大了?還跟霜兒一樣啊,喜歡粘著我?”沈霜序在旁邊默默發笑。
“臭小子,笑什么笑,給我滾過去練習。”沈央故作嚴肅的呵斥著沈霜序,一家人的氣氛感染到旁邊的花朵,使得花朵變得香氣四溢。
第二天一早,沈央就把沈霜序和孟冬叫了過去。“陛下派人送來圣旨,過幾天便是皇太后的生日,陛下邀請四大家族以及三大脈系還有仙門百家去長安參加宴席。陛下還特別說明了四大家族和三大脈系必須帶自己門中最優秀的兩名子弟,所以你們兩個人吃完午飯后就跟我一樣動身去長安。”吃罷午飯,三人帶了少量護衛,就準備離開了。沈央離別去緊緊抓住自己夫人史宛鷺的手,仿佛一松手,對方就會不見了。“夫人,你一定保重,府上就交給你了,記住不論發生了什么,先保重你自己,哪怕紫金山被鏟平了,你也要活著。有你我才能放心。”
“好了,夫君,孩子還在看著呢,你也多保重。”史宛鷺安慰著沈央,轉過頭來對沈霜序說“霜兒,照顧好你孟師弟。這次換你給娘帶好吃的了。”
“知道了,娘您保重啊。”
說完人馬便開始動身離開了,陽光照在前往長安的路上。與此同時,其他的仙門也開始出發了,除了金陵的沈家,還有荊楚徐家,中原蔣家,大都史家,昆侖一脈,天山一脈,長白一脈都從自己的領地出發了,其他的仙門只是擁有自己的府邸,不占有領地。
“獲月,聽說了嗎?當朝皇太后過幾天就要大壽了,皇上邀請仙門百家去參加宴席。”
“所以呢?我們又不代表昆侖,只是單純的去找辰月而已。”
“那是你,我是被你禍害了。而且,你還沒用注意到重點。”
“什么重點?等等,你不會是說師父已經在來的路上,順帶抓我們吧?”
“我的獲月真聰明,一下就猜對了呢。”
“那你還在坐著干嘛嗎?快走啊。”
“師父要想抓你都不用親自來,派楊戩和鐘馗都夠你受了。所以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么在這里等師父,要么到長安等師父。”說著初商十六笑了笑。
“有沒有第三個選擇啊?”
沒等初商十六說什么,遠處的樹林里傳來一聲咆哮。“是動物的,叫聲中充滿痛苦,走,獲月,跟我去看看。”說著拽著獲月二十的衣領就把他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