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安瀾居然掌握有一部人篆文冊?
這還真是有些讓人驚訝啊,想來這才是那三流勢力御劍法門的絕學了吧!
哈哈哈,不過遇到了不講道理的鐵血丹心幫,活該他倒霉!
堂堂人篆文冊,居然被逼的才賣到三千一百兩!我真想知道安瀾此刻心中的憋屈到底能有多深!
一想到他此刻那憋屈的樣子,老子就越爽,哈哈哈……
在雅間中望著大廳的隋景逸,莫名放聲大笑起來,看的身旁的兩名侍女一陣莫名其妙。
片刻后,笑的眼淚下來的隋景逸掏出手絹擦了擦眼角,摸著下巴,慢慢陷入沉思當中。
這一刻他覺得似乎有些小瞧安瀾了,一開始就拿出人篆文冊這種寶貝,只不準后面還有更厲害的。
不過……想到這里他卻是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有了鐵血丹心幫的前車之鑒。
下面出來的物事,自己完全可以照著他們的做法走一遭。
到時候只要梧桐園的旗號一出來,價位完全可以壓到更低,那樣安瀾就賺不夠一萬兩了。
到時候,不僅名額是老子的,還白白撿一堆人篆文冊。
嘿嘿嘿……不過,要是能把那把飛劍弄過來就更完美了。
“快拍下此物!”
正在隋景逸陷入遐想中時,耳中突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什么?”隋景逸腦袋轉(zhuǎn)了轉(zhuǎn),一時間沒想起這是誰的聲音!
他想找到說話之人。
可是雅間靜悄悄的,除了他與兩名侍女外,再無他人。
可這聲音卻是實實在在傳到他耳中的。
“無論任何代價,都要拍下此物!”那聲音又是響起。
隋景逸這回聽清楚了,那居然是山神廟廟祝的聲音。
而且神奇的是,那居然是從墻上的一副山水畫中傳出來的。
隋景逸仔細的看了看,畫中瀑布遠處,似乎有一個小院的輪廓,其他什么都看不清。
但不知怎么回事,他就是認為這聲音是從那小院中傳出的。
好厲害的法術(shù)!
隋景逸暗贊一聲,不過他卻面色一沉。
“開什么玩笑,我是來搞破壞的,你現(xiàn)在卻要我?guī)桶矠懀?p> 更何況,為了一本雞肋的人篆文冊,還要與鐵血丹心幫交惡?逗我了吧?”
“雞肋?”山水畫中又響起一個聲音,這卻是個女聲,清脆動聽,悅耳的不似人聲。
“真是有眼無珠,這是一部不應該出現(xiàn)在靈武城的寶貝,你卻說它是雞肋!”
隋景逸呆了一呆,由于家父的原因,他知道這個神秘道士乃是搬山道傳人,一身術(shù)法鬼神莫測。
此時親眼目睹他的術(shù)法,更覺得驚艷不已。
他雖然不明白“不應該出現(xiàn)在靈武城”是什么意思。
更不明白,明明普普通通的安瀾怎么會有這種逆天的寶貝。
可是卻似乎隱隱感覺到了什么不同尋常之處。
他知道,必須要抓住。
“梧桐園出價四千兩!”他朝著外面喊了一句。
……
梧桐園隋氏居然出價了?
“轟,”
這仿佛是一顆炸彈,讓大廳本來靜悄悄的氣氛立馬熱鬧了起來。
鐵血丹心幫的雅間中又探出了金霸的腦袋,本就很大的眼睛,此刻睜的更大了幾分。
瞪的圓溜溜的朝著隋景逸雅間這邊望來。
“姓隋的,你要與爺爺對著干?”
既然事情都做了,隋景逸倒也不慫,此刻當然回瞪了過去,冷笑道:“既是拍賣,你能出價,我就為何不能出?”
“好,爺爺我出五千兩!”金霸一怒,半個身體都擠出了窗戶。
一雙鐵拳在空中亂舞,傳出呼呼的風聲,充滿了威脅之意。
隋景逸卻是依然不懼,平淡無奇的吐出了“六千兩”幾個字。
……
“怎么回事,景逸那孩子怎么單獨來了?”在另一雅間中,端端正正的坐著老中青,三人。
其實他們才是梧桐園的代表。
受婁家車行的邀而來,本是打算隨便走一遭的。
誰知這時看到了這么一幕。
靈武城七大勢力盤根錯節(jié),根深蒂固。
多年來摩擦也不少,但都是在暗地里的,這般明面上的爭鋒相對是很少的。
說話的是隋景逸的三爺爺隋獲,一名身材矮胖的黑衣老人,也是這次隋家代表的最高管事。
“這人篆文冊雖是好東西,但我們七大勢力還是都有的。
更何況,這本只是尋脈開脈的殘篇,景逸那孩子都已經(jīng)通了八脈了,就是買來也沒甚大用!
他如此做,是不是與鐵血丹心幫的人有什么過節(jié)?”
旁邊的灰袍中年男子輕聲道,“要不,我出面去平息吧!”
“嗯,”隨獲點了點頭。
灰袍中年男子起身就要朝外走去。
卻是看到先前一直思考著什么的錦衣青年突然站起了身體。
“且慢!”
錦衣青年拱了拱手,一副的彬彬有禮模樣。
先是看了中年人一眼,才又將目光聚向老人,“三爺爺,景光覺得此事有蹊蹺。”
見到隨獲抬了下手臂,示意你講之后。
自稱景光的錦衣青年繼續(xù)道:“我們皆知鐵血丹心幫的少幫主修行二十年通不了八脈,成了靈武城的笑話。
人們皆說他沒有修行的天賦,虎父出犬子云云。
所以大家都認定金霸出手買那雞肋的人篆文冊,定是要送給他們少幫主的。”
說到這里,青年笑了笑,目光深遠的望向了窗外的大廳。
“景光是專門負責情報這一塊的,對鐵血丹心幫的過往做過一些調(diào)查,這才發(fā)現(xiàn)那鐵血丹心幫的老幫主,年輕的時候,其實是與少幫主一般無二的。
也是十好幾年不通脈,可是等他三十歲成為武者后,境界卻是如長了翅膀一般,幾乎是一年長一境,四十歲時,就成了超一流的平步境高手。”
聽到這里,老人本有些渾濁的雙目中,卻是光芒四射,“如此說來,這鐵血丹心幫的修煉功法對尋脈通脈有獨特的研究。
他們定是看出了那人篆文冊的不同尋常之處了,呵呵,意外收獲啊!
景逸這小子不錯。
景光,你去幫幫他。”
“是,三爺爺!”錦衣青年,彎腰行了一禮,退出雅間。
……
“八千五百兩!”
報出這個數(shù)字時,隋景逸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額頭上已經(jīng)有汗珠滲下。
雖然生為靈武城首富家嫡系子弟,但他可以支配的錢財也是有限的。
這個數(shù)字已經(jīng)將天下賭坊的地契都加進去了,若是那金霸再加價的話,隋景逸也只能拱手讓人了。
“八千六百兩!”
聽到金霸又加了一百兩,隋景逸頓感一陣無奈。
然后便閉上了眼睛,一臉的戚戚焉!
“八千六百兩一次……”安瀾輕笑著喊了一聲。
金霸哈哈大笑,“隋家的小子,怎么不跟爺爺爭了?”
“八千六百兩兩次……”
“八千六百……”
“我們梧桐園出價一萬兩!”
當安瀾喊出第三遍,就準備將手中的書冊拋出去時。
從隋景逸的雅間中,又傳出了一個年輕的聲音。
安瀾眼皮抬了抬,眼神種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七哥?你怎么來了?”看到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青年,隋景逸猛然坐起了身體,滿臉的驚訝。
這兩日來,隋景逸一直忙著偵查安瀾的事宜,他是不知道七大勢力都來此處的。
青年卻是并未多話,在隋景逸耳邊低語了幾句什么,然后將手里提著的一摞銀票塞到隋景逸手中。
掏出一張借據(jù),在隋景逸簽字畫押后。
拍了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就朝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