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龍氣憤的握緊拳頭對樸哲耘說道:“你誰呀?就你這聽不懂人話的洋鬼子,曉得個撒子呀?”
常靳川萬萬沒有想到馬龍居然這混,不分場合,不管是誰都敢干,他站起身來大聲對馬龍吼道:“出去,沒大沒小的你想干啥呀?快給樸總道歉。”
“我不道歉,這個瓜娃子都聽不懂你說的話,一個是親戚撒,一個是兄弟撒,那應該向著哪一個撒?”馬龍感覺很委屈的用四川話說道。
常靳川瞬間火冒三丈再次對馬龍吼道:“滾,無知,簡直是無知透頂,氣死我了。”
馬龍看到常靳川生氣成這樣那里敢再說什么,急忙逃離了現場。
樸哲耘一知半解的問葉飛:“他在說什么?我為什么一句都聽不懂?”
葉飛臉色一沉很無助,在這種情況下該說什么呢?
葉飛沉思了片刻只好嬉皮笑臉的對樸哲耘說:“哈哈,馬龍沒有說什么,只是說你看起來很年輕,會不會檢驗表示懷疑。”
“哦,這樣呀,其實我就是太熟悉機械加工了,父親才叫我來中國學學別的,好了,我開始檢驗了。”
看著樸哲耘認真檢查著葉飛與馬龍的比賽產品,常靳川在內的很多人給葉飛點著贊,他的聰明睿智恐怕葉天南都不如。
又經過半小時的檢驗,眼看就要中午吃飯了,常靳川對樸哲耘、馮慧秋、葉飛、沈以純、姜海以及外面等著的馬龍說道:“下午再公布結果吧,中午我請大家吃飯。”
常靳川的請客對于葉飛和沈以純來說,都不怎么想去,最大的一個原因是在公司的級別太低。
就在他們猶豫著的時候,馮慧秋對沈以純說道:“小純,對不起,我以為你和葉飛已經在一起了,是我誤會了,我希望你不要恨我,明天周五給你帶薪休息,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吧?我們可是最要好的朋友兼閨蜜呀。”
沈以純看著楚楚可憐的馮慧秋噗嗤一笑說道:“有你這樣欺負人的嗎?再有下次,我真的不理你了。”
馮慧秋沈以純相互拉著手彼此燦爛一笑和好如初。
常靳川來到葉飛的面前,肥大的臉上堆滿了笑,只剩下笑瞇成一條線的眼睛,格外的滑稽,可是誰又敢說或者敢笑他呢?
他貼近葉飛耳邊說道:“給個面子吧?這么多人看著呢。”
葉飛看了看和自己一起長大且幾年不見的常靳川并沒有說太多而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姜海將葉飛和馬龍的比賽工件鎖了起來便和常靳川他們一起吃了飯。
等他們吃完飯已經到下午兩點多了。
新一輪的比賽結果又開始討論與宣布。
眾人看著姜海把工件拿出來,又經過了半小時的檢驗最終的結果是什么?姜海不愿宣布,就讓樸哲耘說。
單純的樸哲耘怎么會知道姜海在顧慮什么?
他直接走到葉飛的面前,抬起葉飛的右手說道:“檢驗的結果是,葉飛加工的產品完全合格,是這次的勝者。”
此結果一出馬龍憤怒的抓住樸哲耘的衣領說道:“怎么可能瓜娃子會贏,或許是你們弄錯工件了撒,我不服。”
常靳川急忙阻止馬龍說道:“放手,有點素質好不啦,別丟了咱常家的臉,聽樸總把話說完。”
樸哲耘兩手一攤激動的說道:“完了,我說完了,你還要讓我說什么?”
常靳川又苦笑著對姜海說道:“姜,你說呀。”
姜海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好吧,我來說,其實當我拿到馬師傅做的工件時,就已經可以判輸了,那是因為大家想想比賽其實就是一次機會,我們已經給馬師傅一次機會了,比如在軍隊射擊比賽在你沒有擊中靶心的時候,教練會再給你一次機會嗎?”
馬龍就要像哭了一樣,雙眼含滿淚花拉著姜海,說道:“這能和軍隊射擊一樣嗎?”
“為什么不一樣?我們所加工的產品都是高精密產品,比方說飛機零部件、汽車零部件、還有軍工件,難道就不能像部隊軍紀一樣要求嗎?沒有軍人的意志力,就等于沒有思考的開拓力,大家的思路將被封閉,永遠都不能找出更好的加工方法完成復雜的圖紙。”姜海說到這里,推開馬龍的手,接過沈以純遞來的水。
姜海喝了一口,接著說道:“所以,這次葉飛的加工方法接近完美,幾年來多少個挑戰者都死于其上,所以我會申報上級直接將葉飛晉級為銑床中級技師。”
馬龍再一次激動的哭著說:“那你告我你是怎么區分我們所做的產品的?難道就不會弄錯撒?”
“哈哈哈,馬師傅,不要無理取鬧,你提前完成之后,我當著大家的面在工件上刻了你的名字,所有人都可以作證吧。”
馬龍依然是心有不甘的說道:“就算你沒有弄錯,那你的檢驗過程中會不會弄錯撒?”
此時此刻常靳川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急忙安慰馬龍說道:“表哥,你看銑床又不是你的專業,輸了也不丟人,何必要在乎一個名次呢?”
“你知道撒子,人家瓜娃子還是個學徒呢!我輸了丟不起這人。”
“哎呀,表哥不要太認真好嗎?實在不行就給你們三局兩勝怎么樣?”
誰知常靳川此話一出一旁默不作聲的沈以純急忙說道:“我不同意,馬師傅每次來車間就是不斷地諷刺葉飛,我雖然是一個局外人,我看不慣他這樣的囂張氣焰。”
常靳川聽了沈以純的話突然生氣的對馬龍說道:“你聽聽,聽聽,你還讓我怎么說,輸了就是輸了,還不嫌丟人,就這么著吧。”
常靳川說完正要離開,馬龍一把抱住常靳川的腿說道:“表弟呀,不,常總,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呀。”
“起來,又沒有人說開除你,你這是干什么?”常靳川說著忽然老臉通紅。
馮慧秋這時才悄悄的在常靳川的耳邊說道:“您有所不知,他們的賭注是誰輸了誰離開弘耀。”
“啊,表哥,你這是要玩火自焚呀你。”
常靳川說著用他那只肥大的腳把馬龍踢開,接著說道:“站起來,像個男人行嗎?大家都說你很難纏今天我可是領教過了,至于你們打的賭,我無權干預,記住解鈴還須系鈴人。”
常靳川說完便和樸哲耘離開了,樸哲耘悄悄給葉飛再次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