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白狼之歌天下傳,夏妮之書作她言
《有關丹德里恩暢銷歌謠<迷途之狼第四節>的合理化解釋》節選
夏妮著
利維亞的杰洛特,傳奇獵魔人,也是我的好友,在一段神奇的旅途中,跟隨著古老而強大的生物——持添大山悟空,進入了地獄,想通過眾多地獄國王的能力,找到同行的希里。
然而命運的安排,總是充滿著命運所獨有的愚弄,哪怕有地獄國王們的幫助,杰洛特和持添大山悟空,還是沒能找到希里。
不知道古老而強大的持添大山悟空出于什么目的,帶著杰洛特前往地獄的最深處。
獵魔人雖然失去了諸多感情,但我依舊能感覺到杰洛特的恐懼和戰栗,他說:“那里有我見過的最殘忍的刑罰,殘忍到我覺得火刑架上的女巫、術士、非人種族‘很幸運’。”
杰洛特不斷聲稱這一切都是他親眼所見,我表示相信。
當然,我只是相信他作為個體的感受,就客觀而言,這些事情很有可能來自幻想。
某些進行過活體實驗的術士,通過魔法、藥劑的搭配,讓活體實驗對象“看到梅里泰莉”、“經歷最恐怖的事情”、“時間感受消失”、“時間感受增強”。
一些和杰洛特有過相似經歷的普通人——我是指進入有問題的傳送門,也聲稱自己有一段時間,身處天堂或者地獄,又或者回到了過去。
……
在我所主導的一項研究中發現:有一部分從前線撤回的瑞達尼亞士兵,發生了難以解釋的極端變化,他們開始酗酒、沉默寡言、突然的歇斯底里,甚至會有士兵吊死自己。有人說這是敵人死前的詛咒,也有人說這是戰爭的并發癥。
……
獵魔人,作為變異形態下的人類,有傳言說他們沒有感情,但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一項研究表明獵魔人是失去了感性能力。
所以,我有理由相信,杰洛特除了生理構造和人類稍有不同外,他們具有相似的感性能力。獵魔人在經歷長期殺戮、孤獨、魔法、高劑量藥劑后,發生了某些變化。只不過獵魔人表現的更為理性,他在自己所經歷的精彩現實中,找到了幻想的依據并壓制了瘋狂。
地獄為什么需要眾多國王?它只不過是杰洛特對現實的真實看法,每天都在死人,人類屠殺非人種族,更屠殺同類;非人種族報復人類;這絕對稱得上地獄。我們所在的地獄,的確有很多“國王”。
持添大山悟空,杰洛特幻想中的好友、孤獨下的慰藉。悟空有希里的影子、有維瑟米爾的影子、有丹德里恩的影子……他是杰洛特需求的融合體。
地獄的殘酷刑罰,很好理解,杰洛特對火刑架上的人有著強烈的同情,于是他想象出一個更嚴酷的懲罰,以此來減輕腦子里對火刑痛苦的感受。
杰洛特走到了地獄的最深處,他聽到了無邊的痛苦和哀嚎,那個被他叫做地獄的地方,我想,也是他內心的最深處。
沒有地獄、沒有持添大山、沒有地獄的國王、甚至沒有這段離奇的旅途,一切都是失控的魔法、超劑量的魔藥、長期的暴力和孤獨組合后的幻想。
……
丹德里恩:“哈!簡直要讓我笑掉大牙!合理化?的解釋?”
丹德里恩:“這本書之所以能出版,書名里的丹德里恩四個字一定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丹德里恩:“不知道杰洛特看到了會怎么想……”
卓爾坦:“你從大清早就在罵罵咧咧,是有人給酒桶里尿尿還是有人拉在了大門口?那你應該叫上我一起罵!”
丹德里恩:“卓爾坦,你真該看看這本書。”
卓爾坦:“我討厭看書,有那時間不如打幾把牌、贏點克朗,然后……”
丹德里恩:“這本書是夏妮寫的,你知道夏妮嗎?我的校友、一個毫無浪漫可言的女人。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嘛?”
丹德里恩:“她竟然在解讀我最新的詩歌!哦,天哪!!!”
卓爾坦:“丹,我也解讀過你的詩歌,不過很多女人會罵我下流,接著給我一耳光。”
丹德里恩:“你還是看看這本書吧,夏妮把杰洛特描述成了一個……一個娘兒們!”
卓爾坦:“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你應該最開始就告訴我這個的。”
……
卓爾坦(合上書):“丹,為什么我覺得這個夏妮的解釋很合理?”
丹德里恩:“合理?卓爾坦,杰洛特可是個獵魔人,你想想看,我們在一起時,他有沒有胡言亂語過?”
卓爾坦:“胡言亂語?你胡言亂語倒是挺有一套。”
丹德里恩:“卓爾坦,注意我們談話的重點!我是說,杰洛特是我見過的、除我以外,最理性的人。而夏妮說什么?她說杰洛特是個瘋子,是個被術士折磨、嗑藥、嗜血的實驗室產物!”
丹德里恩:“杰洛特說自己經歷過這些事,那么他就一定經歷過。他說自己見過金龍,那么他就一定見到過。”
丹德里恩:“現在,我們傳奇的白狼,在夏妮的筆下成了什么?成了一個缺少關心、孑然一身、敏感無比還胡思亂想的青春期處男!”
丹德里恩:“你竟然覺得很合理?夏妮不僅否定了傳奇,還否定了我的詩歌!”
……
杰洛特:“呵,我猜否定傳奇不怎么重要,重要的是她否定了你的詩歌。”
丹德里恩:“杰洛特!你要立刻、馬上找到夏妮,讓她聯系出版商撤回所有的書籍,并寫一份自己在胡說八道的聲明,還有,我需要她兩種形式的道歉——當面道歉和書面道歉。”
杰洛特:“嗯……這些事情,你自己去談怎么樣?”
夏妮:“你好啊,丹德里恩,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