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刃有些驚訝:“哦豁,你小子倒有些見識,乖乖在里面待著,事情辦完了就放你們走。”
說完,金泰刃擰開了訓(xùn)誡室的門,邁步向里面走去。門開的瞬間,一股瘆人的冷風(fēng)吹出,許樂三人都看到了房間正中站著一個男孩,眼神冷冷看向門口。
“阿寧!”許樂低喝一聲,阿寧應(yīng)聲張開嘴巴,那十刃連邪中的怨氣被他一滴不剩的全部吸進了肚子,阿寧這無底洞一般的胃趙熙早就見識了幾次,倒也見怪不怪。
陣中怨氣消失,趙熙揮劍橫掃,將十把匕首挑起落在一邊,許樂用手抓住即將關(guān)上的訓(xùn)誡室大門,三人終于進到了里面。
金泰刃沒注意到幾人,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男孩,如有實質(zhì)一般的怨氣圍繞在他的周圍,金泰刃的師父在十年前路過此地隨手布下的陣,沒想到如今養(yǎng)出一個高級怨靈。
金泰刃對著男孩說道:“跟著我吧,我能讓你成長得更快。”
男孩沒有說話,那些怨氣化成無數(shù)利爪向金泰刃撲來,金泰刃不慌不忙,揚了揚手上的戒指默念咒語,一個綠瑩瑩的鬼臉從戒指里冒出來,那些怨氣被他吃了個一干二凈,吃完還意猶未盡的伸出舌頭舔了下嘴:“這回的味道不錯啊,再來點。”
怨靈男孩有些吃驚,金泰刃對著戒指喊道:“少廢話,趕快把他帶走。”
戒指里的鬼臉冷哼一聲:“我只對付面前這個,后面三個我可不管。”
金泰刃轉(zhuǎn)過身,扶著額頭:“幾位大哥大姐,你們怎么陰魂不散呢?”
趙熙握劍擋在胸前,美目一瞪:“是你妨礙我們做事,識相點就快讓開。”
金泰刃嘆了口氣,兩只手從懷中又掏出一對匕首,這次他沒有將匕首擲出,而是緊握匕首沖了過來,兩步便沖到了三人面前。
趙熙輕聲說道:“許樂,讓我來。”然后在身前挽出幾朵劍花,“鐺鐺鐺鐺”金鐵相交,利刃破空,兩人轉(zhuǎn)眼便已經(jīng)交手七、八個回合,趙熙絲毫不落下風(fēng),劍尖如影隨形般的點向金泰刃的手腕。
這婆娘竟然不是個花瓶,要糟!金泰刃被趙熙這幾劍嚇得冷汗都出來了,向后倒退兩步,又念起咒語,兩把匕首上黑氣環(huán)繞,趙熙正好一劍戳向他的胸口,金泰刃左手執(zhí)匕首擋住,右手匕首向趙熙腰間刺去。
趙熙想要扭動手腕揮劍去擋,誰知短劍竟被金泰刃左手匕首的黑氣纏住,動彈不得,正在危急之時,許樂拽著趙熙的領(lǐng)子向后一拉,將她帶開,金泰刃的匕首擦著趙熙的衣服劃了過去。
金泰刃將兩把匕首舉在胸前,嘿嘿一笑,趙熙大怒還要再上,許樂輕輕說道:“看那邊。”
原來戒指里的鬼臉已經(jīng)咬住了那怨靈男孩,男孩的唯一武器就是怨氣化形,可是打在鬼臉頭上卻像是補品一般,眼看怨靈要被鬼臉拉進戒指里去,一只手從旁伸出抓出了鬼臉的頭發(fā)。
這一下出乎金泰刃的意料,這小子,這小子不是那對男女身邊的人嗎,什么時候跑過去的?
阿寧抓住了鬼臉的頭發(fā),鬼臉轉(zhuǎn)過來看著他,嘴里還叼著怨靈男孩,男孩也看著阿寧,畫面一時十分怪異。
鬼臉張開嘴扔掉了怨靈男孩,開口道:“喂,小子,快松手,不然大爺吞了你。”說完大嘴張開,嘴巴里面倒刺叢生,煞是恐怖。
阿寧好奇探頭進去,鬼臉傻眼了,金泰刃大喊道:“你在干嘛,快點帶走怨靈,別玩了!”
鬼臉聞聲就要張嘴咬下去,趙熙嚇得叫出聲來,可是在鬼臉大嘴即將合上的時候,突然又重新張開,而且張的比之前還要大,他表情驚恐著不斷后退,直到縮進戒指里,任憑金泰刃再怎么叫也絕不出來。
金泰刃還想去搶那怨靈,可是許樂已經(jīng)來到他的身后,一掌便破掉了他匕首上環(huán)繞的黑氣,金泰刃心里一驚,咬破手指按在地板上畫了個奇怪的圖案,屋子里發(fā)出嗡的一聲,整個校舍都微微震動起來,緊接著他撞破窗戶,跑掉了。
“結(jié)界破掉了。”許樂沉聲道,他過去看了眼阿寧,毫發(fā)無損,然后對著趙熙說:“控制住那個怨靈,我把喬天明的殘魂找出來。”
雖然面對的是一個高級怨靈,可是趙熙絲毫沒有畏懼,快速的結(jié)印,用依云神水困住了怨靈,也是因為這怨靈被那鬼臉消耗了大部分實力,才能如此輕松;另一邊許樂右手按在地上,藍色光芒沿著地板逐漸擴散,猶如無數(shù)條荊棘叢生,很快在屋子的角落里拉出一個半透明的人影,依稀可以看清五官,就是喬天明。
大功告成,許樂比了個ok的手勢,趙熙也收回了短劍,笑著回應(yīng)他同樣的手勢。
……
許樂將那殘魂輕輕塞進了喬天明的體內(nèi),只見他身子抽搐了一下,然后昏了過去。
“許先生,這是怎么回事?”喬舟山有些著急的問道。
“喬先生,你放心吧,魂魄重新融合是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我會讓趙熙消除你孩子這些不好的回憶,這樣他醒過來就會和以前一樣了。”
說著趙熙端過來一碗清茶,里面除了之前的安神功效,還多了催眠的作用,喬舟山喂兒子喝下茶后,趙熙開始施法,許樂也將老喬拉到了一旁。
“喬先生,事情處理完了,以后不會再有鬼影騷擾他了,不過經(jīng)歷此事后,你的兒子可能會成為靈異體質(zhì),也就是會招惹些孤魂野鬼。”看到喬舟山臉色不太好看,許樂安慰道:“只要平時積極向上,陽光一些,不要再去這些陰氣重的地方,就會沒事的。”
許樂說完后,趙熙那邊的工作也結(jié)束了,喬天明慢慢醒轉(zhuǎn),他看著家里的陌生人問道:“爸,這兩人是誰啊?”
喬舟山介紹這兩位是公司的,來送資料。看到兒子又恢復(fù)了以往的狀態(tài),喬舟山也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許樂出門的時候,悄悄說道:“喬先生,記得轉(zhuǎn)賬,有緣再會。”
走在回家的路上,趙熙問道:“那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許樂從褲兜里掏出一張卡片,趙熙接了過去,這是一張黑色的卡片,正面畫了幾個幽靈樣子的鬼魂,有點像上次拿到的魔魂長老的卡片。
“那個年輕人應(yīng)該是五長老之一怨鬼長老的徒弟,剛才打斗的時候從他身上拿到的。”
另一邊,被許樂識破身份的金泰刃對著戒指說:“剛才怎么回事,差點就搞定了,你怎么臨陣退縮。”
戒指里的鬼臉沒有說話,他還回想著剛才阿寧探頭在自己嘴里的時候,自己剛起殺心,一個聲音鉆進自己的腦殼,那種冷入骨髓的恐懼,讓自己第一時間選擇了逃跑,其實鬼臉并沒有認出阿寧的身份,他只知道那是一種面對上位者骨子里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