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鐵釣著魚,劉浪津津有味地吃著野味,倆人吹著山風,點著篝火,時不時的聊那么幾句。
此時就在劉浪所在的山頂上,坐著一個人,也點著篝火,上面烤著一只野雞。
那人見野雞表面金黃,外皮酥脆,撒了點佐料,撕下一只雞腿,美滋滋的啃了起來。
這時候身邊落下一人,正是岳海,也沒說話,伸手就要撕下另一只雞腿。
結果啃雞腿的人出手阻攔,倆人因為一只雞腿,大戰了上百回合。
還好倆人都有默契,只是徒手切磋,并沒有動用氣血之力,所以沒有發出太大的響動,老鐵和劉浪在山腳下都沒有發現異常。
否則兩大強者對戰,氣血沖霄,聲雷滾滾,估計他倆所在的小山都能被削平了。
這可不是開玩笑,能和岳海這個九級紫眼強者平分秋色的人物,當然也是一位九級紫眼強者。
如果老鐵在場,一眼就能認出此人,啃雞腿的人正是老鐵的師父,也算是劉浪的師祖,張震。
九級強者,秘宗學院副院長之一,自控血癮特訓連續59年的記錄保持者,剛剛被劉浪打破,差一年就滿60年了。
作為人族時,是個美食家,好吃如命,剛成為血族時,發現不能進食,差點自殺。
后來聽說晉升九級可以恢復飲食功能,一路發奮圖強,短短50年就修煉成九級強者。
只有兩分鐘,張震和岳海交手上百個回合,最終岳海還是搶到了另一只雞腿,不過他的衣袖被張震給撕下一角。
倆人停手,站立在篝火的兩邊,岳海將雞腿放到嘴邊,優雅的咬下一口,慢慢的咀嚼起來。
“老張,不就是一只雞腿嘛,至于跟我動手嗎?你也太護食了吧?我分分鐘給你抓十只雞來。”
“那你不會自己烤,搶我雞腿干嘛?”
張震也開始啃自己的雞腿,另一只手抓著剩下的烤雞緊緊不放,好像生怕岳海再搶。
“這不是你烤的好吃嘛,別說,你的手藝真絕了,我烤了上百次,就是烤不出你這個味道,口感也好,外焦里嫩,好吃啊!”
“哼,廢話,你懂個屁!”
“從選雞開始,就有講究,月份不夠油脂少,月份長了肉就老。”
“肥瘦也有講究,要骨肉均勻,有嚼頭還不膩,光找這只雞我就用了一上午。”
“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對牛彈琴!”
張震說完,岳海吃的更香了,滿嘴流油,含糊不清的說到。
“我可以學呀,要不你教我烹飪?”
“那你教我煉器?”
“你不是會煉丹嗎?貪多嚼不爛,你看我只搶一只雞腿,多容易滿足。”
這話沒毛病,張震雖然也是九級強者,但九級之間的實力差距可是天差地別。
張震晉升九級不到十年,而岳海可是晉升九級超過二十年的老牌強者了。
岳海如果動真格的,別說張震手里那整只雞保不住,就連他現在啃的那只雞腿也未必能留下來。
所以岳海的話不算夸張,張震心里也清楚,撇撇嘴不吭聲。
煉丹和煉器雖然都使用火精,但其中的門道可謂是天差地別,完全不是一個路子。
岳海擅長煉器,張震好吃,擅長煉丹,倆人各有所長,說互相學習倒也不算玩笑。
本來他倆私交就不錯,相識幾十年,也經常一邊下棋,一邊探討火精的使用之道。
但各自能把擅長的一道修煉到大成已屬不易,想要更進一步,達到極致水平更是難上加難。
偶爾探討交流經驗倒是常事,但要說煉丹煉器雙修那就真的是玩笑話了。
張震見岳海將雞腿啃完,又盯上了他手里的烤雞,往懷里一縮,問到。
“你來這里干嘛?”
“真小氣,來看看你不行嗎?”
“拉倒吧,你是來看我的?”
“剛才你飛來的方向,可不是沖著我來的,要不是狗鼻子聞到了我的烤雞,你會飛下來?”
“哈哈哈,來看看你的徒孫,順便討只雞腿吃。”
“一個四級的小子也值得您老大駕光臨?”
“你不是也在暗中守護嗎?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特異之處?”
“有!”
聽到張震肯定的回答,岳海反而有些不適應,他以為張震會繼續扯皮呢。
“我這徒孫跟老子一樣,是個吃貨!”
“嗯?”
聽張震說完,岳海瞬間無奈了,這算什么特異之處?我問的是修煉方面的,你跟我說他是吃貨?
岳海精神力掃向山腳下的劉浪,此時劉浪正在啃兔肉,也是吃的滿嘴流油,可惜沒有調料,秘宗學院里連咸鹽都找不到。
被岳海的精神力掃視,劉浪倒是沒感受到什么,但是偽金丹震顫了一下,瞬間縮小。
劉浪眉心的符文印記也閃了一下,一層透明的屏障將劉浪體內的偽金丹包裹住。
小愛也突然叮了一聲,劉浪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情況?四處看了看,沒發現異常,老鐵還在釣魚呢。
岳海收回精神力,深深的看了劉浪一眼,仿佛想要把他看透,但是又微微蹙眉。
思考片刻,看著張震笑了。
“果然是個吃貨,跟你如出一轍。”
“那當然,要不是被小鐵子捷足先登,我就收他為徒了,很像當年的我,不過比我幸福多了。”
張震也看著狂啃兔肉的劉浪,這小子真幸福,四級就能進食了,老子可是足足修煉了50年,才有這待遇啊...
岳海看著劉浪,這小子不正常,他沒有腦核,丹田位置好像有精神力波動,似乎是遮掩了什么?
難道結了金丹?
還是特殊體質?
岳海一瞬間想到了很多種可能,但是看破不說破,心里清楚就行了,沒必要說出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岳月的特殊體質,也只有宗主知曉,張震等幾位副院長都不清楚。
岳海收回了目光,看向張震笑道。
“是比咱們幸福,四級就能進食,你不打算傳他烹飪技巧嗎?”
“再說吧,這小子雖然是個吃貨,但是烹飪水平實在不咋樣,一點基礎都沒有。”
“哈哈哈,我是來找他算賬的,這小子色膽包天,屢次占我孫女便宜。”
“你拉倒吧,總共就兩次,一次是意外,一次是人為,但都不是我徒孫的錯,這事你我心里都清楚。”
“聽說前兩天,小高和小陸大白天被人在學院打暈,這事就是你干的吧?”
“胡說八道,我怎么不知道?還有這事?回去我得好好查查,是不是魔宗臥底干的?”
張震斜眼看著岳海睜眼說瞎話,你編,你接著編,不要臉這方面,我誰都不服,就服你!
明明就是你干的,好像誰不知道似的,還把黑鍋甩到魔宗臥底身上,臭不要臉!
見張震眼神玩味,嘴角掛著笑,岳海有些訕訕,懶得再扯下去。
“你不僅護食兒,還很護短兒呀?”
“罷了,既然你保這小子,那我就給你個面子,倘若再有下次,休怪我收拾他,分我半只烤雞。”
“嗯?”
“呸!為老不尊。”
張震嘴上罵,但還是撕下半只燒雞扔給了岳海,總得給點路費吧,不能讓人家空手而回呀。
雖然劉浪不是故意的,但確實占了便宜,岳海這老不羞長得不咋地,孫女倒是出奇的漂亮。
也罷,難保不會再占幾次便宜,還是給他點甜頭,萬一日后成了親家呢。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