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不屑一顧的舉動徹底激怒了所有人,此時他們人多力量大,紛紛沖上去想要奪回自己被搶走的糧食。
“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見這么多人涌了上來,刀疤臉獰笑著站起身。
他魁梧的身材就像一頭毛熊一般,伸出手一把就抓住了帶頭的男人,像拎個破布袋子一般單手將那年長男人掛在半空,面露兇光道:“簡直是找死!”
那男人掙扎不脫,剛想開口求饒,可刀疤臉卻沒有給他再說話的機會。
伸出另一只右手死死攥住那男人的腦袋,兩只粗壯的胳膊用力一捏,那男人的腦袋頓時就因為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而像個西瓜一樣炸裂開來,血液和腦漿濺了一地!
所有人都驚呆了,一個個剛才還怒發沖冠的家伙們這時候就像是被人瞬間潑了一盆涼水一般,只感覺渾身冷的直打哆嗦。
刀疤臉擦了擦臉上的血污,淡然道:“還有誰要來的,可以過來了!”
所有人都后退了幾步,看向刀疤臉的眼神中充滿了畏懼。
見他們一副直打哆嗦的樣子,刀疤臉大笑,笑的非常猖狂:“我都說了你們要塞里的人就是群鵪鶉,平日里被人洗腦睜不開眼睛也就算了,到了這荒山野嶺竟然還是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今天我尹平大發慈悲給你們買一個教訓!”
這時候人們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勇氣,一個個面色蒼白渾身發抖的樣子,的確像極了一群鵪鶉。
笑完,尹平給自己身后的手下,也就是之前那個男孩的父親使了個眼色,說道:“那個姓蔡的,去,把他們身上的糧食全給我搶過來,以后想要吃的可以,所有人都得來我這里領!”
那男孩的父親頓時眉開眼笑道:“老大您可真厲害!”
拍了幾句馬屁,這個又矮又丑的蔡姓男人便開始挨個搜身,所有人身上的糧食全都被他搜刮了個干凈,這時候鬧事的都已經被嚇壞了,哪里還敢反抗。
搜刮出來的糧食堆成一座小山一般,見到這么多吃的,尹平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時候才施施然站起身來說道:“你們自行揭發,策劃這次反對我的人除了那個不知好歹的家伙之外還有誰?”
鬧事的人群里沒有人說話,幾個學生緊張的看了曹老師一眼,卻發現此時曹老師的臉色也非常差。
見沒有人回應,尹平也不惱,又了回去笑道:“有人給我提供線索的,獎勵一塊壓縮餅干!”
還是沒有人說話,人群中靜得可怕。
“十塊!”尹平繼續道。
這時候人群中終于開始出現了騷動,有幾個人心思開始活絡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幾個學生的手掌心都已經濕了,卻聽有人站出來道:“我看到那群學生和那個老師上午的時候就和那個老男人走的很近!”
站出來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此時伸手指著曹老師和身后四個學生道。
“果然是你們!”尹平臉上看不出表情,掃視了幾個學生一眼,又看了看被學生們簇擁著的曹老師,神色中閃過一抹貪婪,自言自語道:“嗯,我該怎么處置你們呢?”
幾個學生頓時有些慌了神,要知道上一個帶頭鬧事的年長男人的尸體還在地上抽搐著呢,這時候被揪出來自己也是鬧事者之一,下場會怎么樣?
會被當做立威的工具殺了么?
有人不寒而栗。
曹老師臉上也是一片蒼白,早在中年男人被當場捏爆腦袋的時候她就知道到大事不妙了,雖說她也做好了鬧事失敗的準備,因此沒有急著出頭,可現在這個場面無論如何都是她所沒有料到的,計劃之前誰能想到刀疤臉的個人武力值會如此之高呢?
她沉下心來勉強恢復了一絲絲鎮定,站出來道:“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跟我的學生們沒有關系,你要殺要刮沖我來就好了!”
看著她這寧死不屈的樣子尹平非常開心,對他這類人而言,最有意思的不是殺人,而是誅心。
特別是誅這類高傲的女人的心,用以滿足他那變.態的征服欲:“不不不,這和你沒關系,我覺得這都是那幾個學生在背后鼓動,這樣吧,我隨便殺幾個玩玩!”
曹老師臉色更加蒼白了,不過還是說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尹平更加喜歡了,他臉上的刀疤隨著笑容蠕動,好似一條趴在臉上的蜈蚣一般顯得分外丑陋:“我的想法很簡單,要么把你幾個學生的腦袋一個個捏爆,要么你晚上過來找我,咱們好好的深入交流一下!”
“你……”幾個學生聞言頓時怒極。
其中有一個學生怒火攻心沖了上去,卻被尹平一拳給打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半天都爬不起來。
尹平拍了拍手,看著曹老師蒼白的臉笑道:“你看,在這荒野上只有拳頭大才,是真正的硬道理,跟著我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你!”
說完,他似乎一點也不著急,擺了擺手道:“給你半天的考慮時間,你可以晚上再回答我,不過我先提醒你,不要再給我玩小花招,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幾個學生過去將那個被打的同學扶了起來,檢查了一下傷勢,不算很嚴重,不過短時間內肯定是沒辦法活動自如了。
尹平揮了揮手之后就離開了,可以蔡的男子為首的十來個跟班卻留了下來,顯然是為了防止他們逃走。
曹老師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好半晌都沒有說話。
這時候幾個學生也走了過來,每個人的臉色都難看至極。
沉默片刻,馬小明說道:“老師,要不我們想辦法逃走吧!”
曹老師搖了搖頭:“這個刀疤臉不是普通人,我們逃不掉的。”
“那我們該怎么辦?”幾個學生眼里都流露出了深深地擔憂之色:“這家伙簡直就是個變態,我們必須得想辦法自救才行。”
曹老師嘆了口氣,一雙好看的眸子掃過了幾個學生,最終說道:“放心吧,老師不會讓你們出事的!”
幾個學生頓時有種被看破了心思的羞愧之感,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雖說他們都知道不能讓曹老師犧牲清白去委屈求全。
可內心里某個念頭卻早已經被尹平悄悄地播種在了腦海中,這時候正是一籌莫展之際,未必沒有人動過那個念頭。
有誰動過,就只有學生們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