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湊近江呈啟,江呈啟聞到淡淡的茉莉花香,不同于普通的茉莉花香,這茉莉的香味明明很淡,不湊近些是絕對聞不到的,但是卻讓人聞了頭腦清醒,讓人忍不住想要多聞一些,有些上癮。只聽沈若對江呈啟說:“我們也去鎮子上游玩吧,剛好去看看我哥哥的紅顏知己。”
江呈啟看著像貓兒一樣的少女,內心總覺得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又一下,臉上也有些熱意。江呈啟不知道這是什么感覺,只以為是自己剛剛吃飯有些急了,出了一些薄汗。只是江呈啟喜歡和沈若在一起的感覺,哪怕只是簡單的走路,也感覺時光清閑了許多。
江呈啟點頭說好,只是他自己看不到自己此時眼里的溫柔和寵溺。江呈啟將食盒交給燈一,便詢問沈若:“沈姑娘可要乘坐馬車?”沈若回答江呈啟:“王爺不是說,此處到鎮子上步行只需三刻鐘嗎?那我們便走著去吧,正好可以消化消化食兒。”
江呈啟被沈若的“消化消化食兒”弄得一愣,反應了一會兒,明白過來,沈若說的是飯后消食吧!這也不能怪沈若,沈若前世最后的幾年都是無人問津的,江呈負雖然說給了她皇貴妃的位分,卻很少給她分下人,可能是怕她樹立自己的陣營吧,當真是可笑,幾個下人而已,能有什么勢力值得沈若拉攏的?
正好沈若喜歡清凈,也就不會主動去要。沈若宮里有一個灑掃的老嬤嬤,從沈若進宮就在沈若身邊伺候,平時也沒什么存在感,卻總是在沈若吃過飯后對沈若說消化消化食兒,時間長了,沈若也形成了習慣。說來也是可憐,在沈若住在天牢的那段日子,只有那個老嬤嬤會偶爾來看沈若。
老嬤嬤也不會做什么山珍海味,只知道煮些肉,她覺得肉就是最好的東西,雖然每次沈若都沒有胃口去吃那些沒什么滋味的水煮肉,但是老嬤嬤是真的關心她,她便每次都吃干凈,吃完后老嬤嬤依然會說讓她消化消化食兒,仿佛不管沈若是皇貴妃還是階下囚,在老嬤嬤眼里,沈若都是孩子。
沈若走到門口見江呈啟沒有跟過來,便回頭等著江呈啟,畢竟,若是沒有江呈啟帶路,別誰是三刻鐘了,就是給沈若三天,沈若也不一定能走到鎮子上,沒錯,沈若是路癡,也不知道前世的沈若在迷宮一樣的皇宮里是怎么活下來不被餓死的。
江呈啟相同沈若話里的意思后,便見沈若在門口看他,想來是不認得路吧。江呈啟快步走到門口,對沈若說:“沈姑娘要帶著下人嗎?”沈若搖頭表示不用帶,江呈啟又說:“那沈姑娘便跟著我吧,燈雙會在暗處跟隨我們的。”
沈若不知道燈雙是誰,想來是江呈啟的暗衛。沈若對江呈啟說:“不要一直叫我沈姑娘,你是我哥哥的至交好友,叫我若兒便好。”江呈啟聽后也對沈若說:“那若兒也不要一直叫我王爺了,叫我呈啟吧。”
沈若說:“王爺虛長我兩歲,我便喚你呈啟哥哥吧。”江呈啟笑著說好。
江呈啟和沈若并肩前行,二人當真是般配,郎才女貌。江呈啟本以為沈若一個弱女子,走路自然會慢上許多,不曾想沈若自有一番女子的干練,全然不拖江呈啟后腿,江呈啟只是稍稍放慢了一點腳步,沈若便能跟上。全然沒有其他女兒那般矯情做作。
二人走了三刻鐘便看到了小鎮子的輪廓,說它是小鎮子當真沒有冤枉它。確實是很小,也就兩個村子那般大小。一路上江呈啟和沈若說著他和沈安小時候的事,沈若聽的津津有味,倒也不覺得無聊。等二人到達鎮子口時,沈若還有些意猶未盡。江呈啟答應沈若下次有時間再給沈若講,沈若開心的應下。
沈若和江呈啟進到鎮子里并沒有著急去找沈安,反而先逛起了小鎮子,鎮子雖然看起來很小,但是熱鬧非凡。江呈啟一邊護著沈若不被人擠到,一邊為沈若介紹小鎮子上的好吃的和好玩的。
走到賣松子糖大的小攤前,江呈啟對賣糖的大媽說:“劉大娘,給我裝一罐松子糖,要淡一些的。”劉大娘聽聲音看到來人,臉上樂開了花。笑著說到:“是江小子啊,這姑娘是你娘子嗎?可真是漂亮啊,這糖你拿去吃,不要錢。”
沈若被說的俏臉一紅,江呈啟也不好意思道:“劉大娘不要打趣我了,這是沈小子的妹妹,不是我娘子,我還沒有娶妻呢!”劉大娘顯然不信,但還是笑著說:“現在不是,早晚也會是的,我劉大娘活這么大歲數,看人最準了!”
江呈啟見劉大娘不信,也不能強硬辯解什么,取了糖,扔下銀子,也不聽劉大娘的條條道理,拉著沈若快步走了。江呈啟拉著沈若走了五十米才停下,依稀還能聽見劉大娘混在其他吆喝聲中的恭喜。
沈若也被剛才賣松子糖的大娘說的十分害羞,一時之間竟沒有注意江呈啟慌亂中拉著自己的手。直到江呈啟將手中的松子糖遞給沈若,二人才看到牽在一起的手。
沈若連忙抽回手,江呈啟也趕忙收回手。一時之間二人都不開口說話。氣氛有些微妙。最后是江呈啟先打破尷尬,他打開松子糖,淡淡的松香混著糖的香甜飄入沈若的鼻中,之間江呈啟手中拿著一個灰色的小陶罐,里面裝著滿滿的松子糖,個個晶瑩,在陽光下泛著焦黃的光澤,小陶罐的罐口系著一個用紅繩打的同心結。
包裝雖然有些簡陋,但是卻很精致,江呈啟將手中的糖向沈若的方向送了送:“我要了味道淡一些的,怕太甜了吃多會傷嗓子,你嘗一嘗,很好吃的。”江呈啟說完。為了驗證自己說的屬實,拿起一顆松子糖喂到沈若嘴邊,眼里充滿希冀。
沈若看著江呈啟手指間的松子糖,竟鬼使神差的沒有用手接過來,就著江呈啟的手將松子糖含入口中,江呈啟只感覺到一片柔軟觸碰到自己的之間,等到江呈啟反應過來那是沈若的唇時,心臟不受控制的怦怦亂跳,相聲如雷。
沈若在江呈啟被心跳聲震的耳膜發麻時說到:“恩,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