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色顯得有些朦朧,羅生走在前面提著一盞燈籠,昏黃的燈光把周圍的樹影拉的老長。
他在為他未來的福星領(lǐng)路,三天前,他們店里來了一位女賭神,賭技讓他折服,更讓自己主人折戟,嘗到了第一敗。
那位女子不光只是賭技了得而已,更是一位貌若天仙的美人,讓他這個對夫人百般恩愛之人都心動不已。
實(shí)在太漂亮了,忍不住心動的那種,不過他是沒機(jī)會了,那位女子以后就是他的老邊娘,他要跟在她后面混的。
此刻他那個未來的老板娘就在他的身后,還是當(dāng)時的那副裝扮,體態(tài)婀娜地跟在他的后面,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在前面領(lǐng)路,一點(diǎn)都不敢往后看,他怕自己要是往后看一眼,自己就會掉到旁邊的水溝里。
三天前自己主人,也就是賭場的老板和她約定,三天后給她剩下的四十八萬兩銀子,不過很顯然,老板根本不會把剩下的銀子給她,畢竟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嘛。
而且這三天里,老板并沒有任何的舉動,并沒有去籌集那四十八萬兩銀子,情況已經(jīng)很明顯了。
這不,她未來的女老板白天不來取銀子,偏偏晚上來,而且老本的意圖也很明顯啊,半夜深更,讓他把這位未來的老板娘帶到他的別院……這中間要做什么,傻瓜都能看出來。
羅生盡心盡責(zé)地把未來的老板帶到一處幽靜的別院門前,這座別院修建地很是考究,大門朱紅,門口是鎮(zhèn)邪的石像,石階是白玉巖堆砌,照明的燈籠里面燒的是名貴的鯨油。
“姑娘,里面請吧,主人已經(jīng)在里面等候您多時了。”羅生很識趣地在門口停下,然后恭敬地對未來的老板娘俯身行禮。
那位姑娘心情異常地好,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任何猶豫便步入了大門,然后羅生也很識趣地把大門輕輕關(guān)上,最后浮想翩翩地離開了別院,路上掉進(jìn)過水溝一次。
那位女子走進(jìn)大門后,大門便輕輕地闔上,她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峰而已,并有在意這個細(xì)節(jié),她的心思早就飄到那四十八萬兩的錢財(cái)上面了。
有了這一筆錢財(cái),她就能光明正大地賭個酣暢淋漓,也能夠有好酒享用,再也不用使用下三濫的手段出老千贏錢了。
賭錢嘛,要的就是刺激,要的就是那份永遠(yuǎn)不知道自己會輸還是贏的期待和緊張,使用手段就失去了賭博的意義了,提前知道結(jié)果的賭博一點(diǎn)意思都沒有。
要不是沒錢了不能繼續(xù)下注,她可不想使用這種手段……
她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院子,難以抑制住雀躍地心情。
今天夜色不太好,但他的心情十分暢快。
等等……
邁著六親不認(rèn)步伐的她驟然間停斷了下來,因?yàn)樗蝗桓杏X到一陣強(qiáng)烈的靈氣波動。
有詐……
忽然之間,整個院落靈氣暴漲,一座巨大的大陣瞬間把這個院子籠罩。
整個院子四周被一層特殊的靈氣包裹著,靈氣中游動著特殊的符文,仿佛一個牢籠,將院落嚴(yán)實(shí)罩住。
步入院子的姑娘臉色急變,心里一涼,身影迅速消失……
然而,砰地一聲,她被那座大陣彈了回來,試了好幾次,每次都被大陣彈了回來。
心里沉入谷底,那位姑娘頭皮發(fā)麻地站在院子中,驚懼地看著那座流轉(zhuǎn)的大陣,那是一座無論她使用什么方法都突破不了的大陣。
她內(nèi)心陷入巨大的恐懼之中,據(jù)她所知,那個賭場的老板修為極低,根本就不可能布置得了這么一座大陣。
莫非……
呆愣著的姑娘驚恐起來,意識到自己深陷對方的陰謀之中,所謂的三天周轉(zhuǎn)時間,不過為了布置這些圈套而已。
這三天時間里,那個賭場老板肯定是找了某個修為高強(qiáng)的修者,為他布置了這個大陣。
聯(lián)想到那個強(qiáng)大的修者也在這個大陣之中,她氣息立馬散開,警惕地掃視四周。
夜空中飄過一道烏云,一個略顯肥胖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別掙扎了,你跑不了的!”
他的語氣輕浮嘲弄,使得那個姑娘瞬間冒火,她周身的氣息瞬間暴漲,身影陡然間消失。
一道快到肉眼無法捕捉的身影瞬間朝那肥胖的身影掠去,這間別院的主人薛懷只是看見那個女子的身影頓時消失而已。
其他的,他什么都看不見,但能下意識地感覺出來,一股殺意撲面而來,似乎有森然的氣息鎖定了他。
雖然有周仙師掠陣,此時此刻,他依然緊張起來,下意識地向后急退。
砰地一聲,薛懷發(fā)現(xiàn)自己身前多了一個身材挺拔的背影。
薛懷內(nèi)瞪大眼睛,心中長吁了一口氣,如果周仙師沒有及時出現(xiàn),那他此刻可能就危險了。
周仙師和那個女子瞬間對了一掌,兩股氣息碰撞,爆發(fā)出一聲悶響,緊接著相撞后氣息的余波掀翻了周圍的一座石亭。
薛懷一陣心疼,這座別院是他花了大價錢建造的,每一處都是大把大把的銀子堆砌起來的,看著自己珍視的別院瞬間被破壞,他的內(nèi)心在滴血。
要不是可能引起對方的懷疑,他肯定不會把抓捕的場所布置在自己的別院,兩個這么厲害的高手相斗,分分鐘可能毀掉他這座別院。
“周仙師,速戰(zhàn)速決吧,盡量不要破壞院子啊!”擔(dān)憂的薛懷大聲說道。
周峰冷哼了一身,氣息暴漲,暴漲的氣息瞬間摧毀周圍的涼亭假山,場面一片狼藉。
薛懷心在滴血,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蠢話觸怒了周仙師,于是一身不吭地退地遠(yuǎn)遠(yuǎn)的,在也不敢多嘴。
氣息暴漲后的周峰身影瞬間消失,出現(xiàn)在了那位姑娘的身后,一揚(yáng)手,手刀向?qū)Ψ降牟弊訐]去。
意識到危險的氣息逼近,那位女子身影也是高速一閃,避開那記手刀,身影剛剛停頓下來,一道凜冽的劍氣猛然間襲來。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用力一踩地面,輕盈的身體急速躍起,堪堪避過那道劍氣。
劍氣摧枯拉朽般把后面的建筑全部摧毀,揚(yáng)起大片的粉塵。
緊接著頭頂萬千劍影朝她襲來,身體汗毛豎起,那位姑娘的瞳孔變成了豎瞳,身后白色巨大的尾巴瞬間展開將自己包圍。
劍影瞬間襲向那一團(tuán)白色的尾巴,急促的交擊聲轉(zhuǎn)瞬傳來,那團(tuán)白色的尾巴被擊地向地面急速墜落,砸出一道大坑。
那團(tuán)白色的尾巴散發(fā)出清冷的光芒,在深坑中徐徐展開,露出被包裹的女子,她雖然躲過了剛才的劍影,但身上還是受傷,血滴順著纖細(xì)的手指低落在地面上。
此刻那女子的氣息截然不同,眼眸更是森然得可怕,眼眸狹長,瞳孔豎起,十指露出長長的利爪。
“北邙山的焰尾狐,膽敢冒充御劍門紀(jì)雅嫻師妹的模樣!”周峰的聲音冰冷。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驀然一閃,雷鳴皺起,攜帶雷霆的長劍瞬間襲向焰尾狐。
焰尾狐意識到這一招的可怕,焰尾在眼前鋪展開來,遮蔽對方的視線,同時身體幻化出兩道身影,分別向不同的方向逃竄。
對方是融合境巔峰的修者,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她的機(jī)會只有一個,就是挾持那個賭場的老板,否則死路一條。
周峰身體驟然停頓,微微一怔,迅速地瞥了這兩道氣息完全一樣的身影。
這兩道身影氣息一模一樣,完全辨別不出哪一個是本體,焰尾狐的身法出乎意料的好。
周峰嘴角微微勾勒出笑意:“你以為就你會分身!”
閃爍雷光的長劍一揚(yáng),周峰的身影同樣一化為二,向焰尾狐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