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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襲的秦二世

十二、老奸巨滑

逆襲的秦二世 青墨 3111 2020-04-06 14:00:00

  “哎呀,我的鼻子。”胡亥鼻梁中了一拳。

  幸好她全身無力,打一下就動不了了,只能罵道:“使毒的小人。”

  “你別動,毒還排干凈。”他想按住她,她掙扎著還要打人。

  丁木火了,“你怎么這樣?公子在救你啊。”

  胡亥道:“我使毒是我不對,但真正要殺你的人不是我,是句町王,就算沒有我,她也許會用別的方法害你。”

  她先是眼中有驚駭之色,漸漸地轉為沉思,似乎明白了什么。嘴里焦急地叫道:“阿姆……”

  胡亥問丁木:“她說什么?”

  “是夜郎話,媽媽的意思。”

  胡亥把草藥塞在她手上,“小祭主,我只能為你做這么多了。這是治毒的草藥,如果你還有麻癢的癥狀,就每天內服一些,一日三次,每次以一滿口為宜。”

  他又拿出一片金葉子放進她左手,“這有點盤纏,你還是離開夜郎吧。就此別過,保重。”

  他給她披件衣裳,和丁木轉身要走。

  “等等。”她叫道。

  “還有事嗎?”

  阿琉問:“為什么救我?”

  “我與姑娘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而且姑娘在擂臺上肯放我一馬,足見你不是壞人。所謂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想壞了姑娘的性命,僅此而已。”

  阿琉不再說話,在思索著什么。

  胡亥拱拱手,阿琉在原地,艱難地舉起手中金葉子和草藥看了看,長舒口氣。

  當胡亥和丁木回到客舍時,天已大亮,胡亥又叮囑丁木,“丁叔,此事不可外傳。”也掏出片金葉子賞賜他。

  丁木道:“替公子做事老奴份所應當,再生救人是積德的事,公子不必賞賜。”

  胡亥道:“丁叔不必客氣,您是位厚道人,理當有好報,拿著吧。”

  丁木接過金葉子,沉甸甸在手,他一生也沒見過這么多錢,磕首道:“多謝公子,老奴愿為公子肝腦涂地。”

  進了客舍,正好陳子陵等人起來了,看見他忙道:“堅弟哪里去了?沒看到你嚇壞哥哥了。”

  “哥哥安心,只是讓丁叔陪我出去散散步。”

  “你倒是有閑心。靜木道長讓我們火速離開夜郎,說明此地有兇險,堅弟要小心啊。”

  “無妨。哥哥的生意做完了嗎?”

  “快了。待慕藤掌柜回來我們就走。”

  這次陳子陵販枸醬來本是換馬的,句町擅長養(yǎng)馬,和滇馬是一個品種,吃苦耐勞,深得巴蜀貨商的喜愛。陳子陵說慕騰要馬去了,中午前能湊足二十匹,他們便返程。

  說話間,靜木再次到訪。

  “公子身體無恙否?”

  “不礙事,有勞道長掛心。”

  靜木對陳子陵道:“請借子陵兄義弟單獨聊話。”

  “道長請。”

  兩人回到房間,靜木開門見山地道:“公子,今早茶木雅已知會句町幾位長老,因小祭主一死,她將再續(xù)王位十六年。”

  “道長有何大計?”

  他掏出一塊獸皮地圖攤開,果然與茶木雅的沙盤地圖一模一樣,只是夜郎回歸了正常大小。

  “公子請看。”

  在地圖上標出了夜郎全境的勢力分布圖,從句町往西是夜郎的安南、臥浸、糜莫三個方國,糜莫以北是邛都,邛都與各方國的交道便是大名鼎鼎的“五尺道”相連。

  靜木道:“如今夜郎金竹王主要經略夜郎以東,茶木雅手中約有一萬兵馬,我們可以利用她手中兵馬西取安南、臥浸、糜莫三地,再取道滎經,北平邛都國,占據(jù)石門,則可圖巴、蜀二地。”

  胡亥思索了一會,覺得靜木的戰(zhàn)略思路大體是對的,可他顯然沒去過邛都,把穿越五尺道說得喝蛋湯一樣輕松。且不說五尺道只是條寬僅五尺的商道,就算順利抵達邛都,那可烏蠻族的地盤,典型的窮山惡水,不管軍隊后勤還是兵員補給都極為困難。想后世以漢武大帝那么強的國力,派出司馬相如這樣的牛人,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邛都設越西郡(西昌)。

  靜木還在侃侃而談,“公子可前往蜀郡,好生經營,不消一年,介時于武陽一帶接應我軍,則大事可成。”

  胡亥問:“道長,這地圖是您親自手繪嗎?”

  “夜郎境內是的,余部得自滎經縣工部。”

  “原來如此。”胡亥明白了,那時各地方縣級所用地圖基本還是戰(zhàn)國時秦軍的軍事地圖,因為還沒越過大渡河,對邛都一帶的地形只是粗略的勾勒,并沒細心描畫。

  一萬兵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畢竟項羽打到巨鹿時也不過三萬兵馬,在西南混個草頭王倒是綽綽有余,但要途徑邛都這樣的多山之地,還要取蜀郡,那就難度大了。

  就算你能翻過那些崇山峻嶺,但一年后如果強取蜀郡,適必遇上這個時代最強的對手——劉邦。

  當然也怪不得靜木,他能認識到巴蜀的重要性,知道以富饒的巴蜀為依托便有了問鼎天下的資本已經很難得了。

  問題是如果按歷史軌跡,那時劉邦都已經平定三秦,準備東出和項羽爭天下了,你還打個錘子的巴蜀?還不說前面有這么一大堆困難。

  靜木見胡亥默然不語,問:“公子似有疑慮?”

  胡亥道:“晚輩瞎猜一下,想必句町王已經答應道長,待王座坐穩(wěn)借兵給道長,但要求先取夜郎以西各部,沒錯吧?”

  “正是。”

  “然后道長揮兵西進,平定邛都,由五尺道入石門,以石門為據(jù)點進軍蜀地,沒錯吧?”

  “正是。”

  “那么,這些夜郎兵久居夜郎,若是方國部落之爭倒也罷了,遠征邛都你覺得他們會同意嗎?不會軍心思變?”

  靜木摸著胡須道:“所以我才要進駐石門,于當?shù)卣斜I馬。”

  “那道長覺得以一萬夜郎兵,打得過烏蠻的軍隊嗎?”

  靜木道:“烏蠻人只不過一幫山中盜匪,應當不堪一擊。”

  “問題就在這,烏蠻人確實是幫山民盜匪,正面抗擊是打不過正規(guī)軍的,往往一接觸他們就四散逃入山林,但只要軍隊一走,后方空虛,他們又會嘯聚起來,時常于后方滋擾,道長又怎么安心進軍石門呢?”

  靜木沉吟起來。

  “況且道長以外族軍隊入關,勢必遭到原住民的普遍反抗。道長又無功名在身,亦非秦吏,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還領一隊異族軍隊,介時就算打下石門,又以何名目在巴蜀邊界立足?”

  靜木聽他一說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想得簡單了,便問:“依公子之見呢?”

  胡亥道:“與其西行,不如南進,圖南越之地。”

  靜木面色一變,“南越?那兒可是屠睢所率的十萬秦軍。”

  “已經不是了。”胡亥在地圖南越部上劃個圈,“秦國大亂之后,西南秦軍已經三度易帥,先是屠睢,然后是任囂,現(xiàn)在是趙佗。秦國內亂后,楚地淪陷,趙佗已趁機自立,建立南越國。”

  靜木眼前一亮,“公子的意思是?”

  “與其千辛萬苦去圖巴蜀,不如取道西甌,投奔趙佗。”

  “公子,您莫不是與趙佗元帥有舊?”

  胡亥笑了笑,“我不認識他,但我了解他。趙佗身為秦將,卻不思進取,只想偏安一隅,擁兵自重。但我相信以道長的舌辯之才,可以說服他北進楚地,謀取中原。”

  說完又補了一句:“而且趙佗元帥對長生之術頗有研究。”

  靜木目光大盛。

  胡亥如今徹底看透了靜木,你不就是想要個平臺施展抱負嗎?我就給你個平臺。趙佗可身為秦軍元帥,當然比我這個白身百姓強多了,你去給他灌雞湯吧,我就不當你的炮灰了。

  也只怪靜木孤身一人,如果他早了解這個情報,只怕早早投奔了趙佗。但他到底人老成精,也沒全盤相信胡亥,問:“我若投奔趙佗,公子如何自處?”

  “道長放心,您于我有救命之恩,晚輩自當回報。晚輩前往且蘭經略,待道長隨秦軍出關之時,晚輩將在譚城起事,響應道長。”

  這是個靜木無法拒絕的建議,如果不走西北,要進軍楚地他都只有兩條路,一是經過靈渠,另外就是經過譚城,譚城幾乎是挨著靈渠的,如果有人在那接應,必當事半功倍。

  退一萬步講,就算胡亥不守信用,到時不在譚城,你反正也是要去的,有我接應你固然好,沒有你也得去,你就賭賭運氣吧。

  靜木行禮道:“公子果然雄才大略,就依公子方略,貧道去稟報句町王,眼下另有一事委托公子。”

  胡亥心中有數(shù),道:“可是購買兵器兵甲一事?”

  “正是。貧道愿將多年收集的藥材贈予公子,請公子私相販售,換一萬套秦軍的兵器兵甲回來。”

  胡亥差點要破口大罵,這死牛鼻子也太會做生意了,就你那忽悠人的長生不老藥和那點藥材,就要換一萬套秦軍裝備,你咋不去搶呢?

  靜木又道:“貧道也知此事殊為不易,但想公子大才,當可手到擒來。另外,公子義兄陳子陵是墨家器械好手,貧道有心,請子陵兄暫留句町,聆聽教誨,靜待公子歸來。”

  胡亥心中火冒三丈,合著你還怕我不回來,要把陳子陵扣在這當人質。

  但有什么辦法呢?誰叫自己在人家的地盤?

  胡亥道:“道長思慮周全,待晚輩這就與義兄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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