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不會真以為老子不敢殺你吧。”感慨之后,舞干戚再次看著蘇曜,發現其還是鎮定從容,當即,出言恐嚇著。
“前輩抬手間便能切割天地空間,強大之處,蘇曜已然知曉,只是,”蘇曜略微搖頭。
“只是什么?”舞干戚看著蘇曜,愈發好奇。
“只是即便我卑躬屈膝,前輩又真的會放過我嗎。”
“哈哈,小娃小小年紀,看得也如此透徹,好,好。”
“你說的不錯,今日無論如何,你們都要死。”舞干戚敘述,好似平常。
“表哥,會不會太殘忍了,就是他一個人欺負的我。”程釜聽了一嚇,一旁小聲道。
“老表,你經歷的還是太少了,不知道這世間多復雜多險惡,如果我今日放過他們,日后他們定然找你尋仇。”
“而且,不止他們,凡是今日知曉此事的人都得死。”舞干戚又將目光放在了一眾吃瓜群眾身上,平靜的目光,直接將一眾嚇得癱軟在地。
“哼,閣下太過嗜殺了吧,他們都是無辜之人。”蘇曜再次出聲。
“小娃,你是哪家的子弟,我可答應你留你全尸,歸于府上。”舞干戚開口。
“哼,家門勢弱,得罪不起舞老大。”
“哈哈,果然是個聰明娃子。”舞干戚再次大笑。
“準備好了嗎,你們誰先來?”舞干戚拖拉著,好似折磨。
“表哥,算了吧,他們也沒有欺負我啊。”程釜再次小聲道。
“那怎么行,既然表哥知曉了,就不會坐視不理的。”舞干戚搖頭,面色逐漸凜冽。
目光掃視著眾人,好似挑選,突然,目光盯上了一殘破斑駁的黑袍身影。
“嗯?你是什么人,居然還再藏頭露尾的。”舞干戚將目光盯在了青銅身上。
下一刻,沒有猶豫的抬掌劈下,一股極其兇猛的鋒利迅速落至青銅肉身上,秦凡來不及反應,便被劈飛墜地,同時,青銅面具破碎,可奇怪是鋒利貫穿琉璃法身上只是感覺一涼,并無其他傷害。
“禿驢?”舞干戚一愣,驚疑道。
“你是什么人,為何潛藏在這?”舞干戚逼問。
“貧僧法號玄奘,意去往西天大雷音寺糗經。”青銅嘶啞聲傳來,同時,秦凡也是疑惑著。
“玄奘,大雷音寺?禿驢,你在耍我?”舞干戚從未聽過什么西天,什么雷音寺。
“阿彌陀佛,小僧大善和尚,欲行大善之事,這位前輩可否協商一件事?”人群之中,一濃妝艷抹的假發小子現出真身,對著舞干戚行禮道。
“大善之事,什么事?”舞干戚略有發愣。
“阿彌陀佛,貧僧舉報,他撒謊。”大善和尚指著青銅,義正言辭道。
“哦?你怎么知道的?”舞干戚看著和尚有些發笑。
“玄字輩的和尚早已千歲有余,他根本就沒資格取玄字的輩份。”
“你這和尚胡攪蠻纏,難道就不許我傳承古老,隔代取字?”秦凡辯駁著,想看看這大善和尚想干什么。
“狡辯,傳承古老還被人打趴在地上,而且,貧僧可從未聽見過什么西天大雷音寺。”
“哼,西天大雷音寺距離此處十億八千萬里,你一小和尚,當然不知道了。”
“胡說,小僧有觀人辨識之術,此禿驢眉耳歪斜,冷血無情,命宮凹陷,定是心胸狹隘,且眼中陰陽不定,暗藏兇光,定是奸惡猥瑣之徒。”
“最關鍵的是此人雖金光琉璃,佛光明亮,但隱隱間卻有死氣縈繞,非尋常功法異術可致,因此必有它由。”大善和尚揮斥方遒一般自信道。
“哦,你還會看相?”舞干戚表情古怪。
“這小和尚胡說八道,我五官乃是剛才受傷所致歪斜,眼中光芒閃爍不定只是受到驚嚇,你可不要胡亂冤枉老衲老實人。”
“還有,我肉身死氣乃是秘術所致,根本不能算是理由。”秦凡就跟這和尚拌上了。
“你,你這禿驢,你狡辯啊,大家伙看看啊,這禿驢狡辯啊,不僅如此,他還誹謗我呀!他誹謗我啊!”大善和尚也是氣急,指著青銅破口大罵著。
“哼,實不相瞞,老衲也略懂觀人之術,這小和尚言語結巴,必定是被戳穿謊言而驚慌掩飾,且,眉宇春光泛濫,想是破了色戒,必是心思狡猾之徒。”
“你們兩個和尚太吵了,老子怎么知道你們是真話假話?”
“不如這樣,你們來給我看看,誰說的準老子就信誰。”舞干戚大笑,很是古怪。
“阿彌陀佛,小僧先來。”大善和尚上前。
“嗯,前輩上停方正,必是年少有為,中停圓潤,又是平步青云。”
“不錯,小和尚說的不錯,老子自小便揚名鄉里,招攬,投靠的數不勝數。”舞干戚點頭。
“老衲觀施主可戰不喜戰,行中庸之事,想來是仁義智勇之人。”秦凡開口。
“嘁,不要臉。”大善和尚眼角一抽,而舞干戚卻是不動聲色。
“閣下虎目炯炯,必是心胸開闊,性格豪爽之人,且鼻居土宿,豐隆懸膽,乃是大富大貴之象。”
“嗯,不錯,不錯。”舞干戚再次點頭。
“施主步履維艱,卻有幽人指點,自能前路坦坦。”秦凡再次說道。
這時,舞干戚終于正眼看向了青銅,面帶微笑卻眼露兇光。
“哈哈,前輩終于知曉小僧沒有說謊了吧。”大善和尚喜悅道。
“嗯,不錯,那就先說說,你要行什么大善之事?”舞干戚點頭道。
“前輩欲行逆天伐戮之事,實為極暗,因此小僧想勸前輩,”大善和尚一本正經道。
“嘿嘿,你這小和尚是想勸我放了他們?”舞干戚好笑著。
“哎啊,大善和尚好人啊!有救啊!”一旁眾人感激涕零著。
“咦,這大善和尚這般剛正?”秦凡也是愣住了。
“因此小僧想勸前輩放了小僧一馬,小僧愿意做那漏網之魚,愿意為前輩保留心底的一線慈善光明。”大善義正言辭道。
“噗”眾人血噴。
“嗎的,大善和尚,你太無恥了。”
“就是,枉我這么信任你,你居然如此貪生怕死。”
“就是,決不能放了他,要死一起死。”眾人紛紜,一時間也不顧舞干戚的兇威了。
“阿彌陀佛,小僧這是在行大善之事,為何無人理解呢?”大善和尚仰天做悲天憫人狀。
“啊呸,小禿驢怕死你就直說,不要扯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有人怒道。
“哎,須知天堂地獄只在一念之間,小僧愿化一絲光明,引領這位前輩遁入至善,如今以諸位之難,換取更多的生命之福,是為大善。”大善和尚雙手合十,隱隱間有佛光普照而來。
“這,大善和尚說的有理啊。”居然真有人動搖了。
“這尼瑪也可以。”秦凡一旁傻眼了。
“有個屁理,今天要死一起死。”有人打算上前。
“好,你走吧。”可是舞干戚竟點頭答應了。
“諸位,小僧先行告退。”大善和尚話音未落,人卻已經閃至了街尾,又是一瞬,便徹底不見了蹤跡。
眾人:“……”
“好了,該辦正事了,你們誰先來啊。”舞干戚環視著,好似拖拉。
“老表,你說,先殺誰?”舞干戚轉頭詢問。
“表哥,算了吧,只是他一個人欺負的我。”程釜小聲道。
“不行,你不選,表哥替你選。”舞干戚看了一眾人。
“就先從老的下手。”舞干戚盯著陣老頭子。
“啊,饒命啊,舞大人,饒命啊!”
可下一刻,高抬手臂,有花紋開始衍生在手臂之上,復雜之中,一光芒長斧形成,只是輕輕下放,陣老便被斬為兩半,且鋒利之中還帶有一股特殊能量,不僅阻止著陣老的恢復,還開始瓦解他的肉身氣血。
于是,三息不到的時間,一內圣大修士便被無聲鎮殺,好似簡單,化作一堆粉末。
“如何,老表,很簡單的,你來試試。”舞干戚又看向程釜,近乎變態道。
“表哥,算了,算了,我,我不要報仇了。”程釜再次開口。
“那你為何還要找表哥告狀?不行,一定要斬草除根。”
“再選下一個。”
“算了,表哥,我不告狀了,行不行?”程釜好像明白了什么。
“哦?不告狀了,你可是被人打了,怎能就這么算了呢?”舞干戚認真道。
“是我自己不夠強,是我自己沒用,他們的賬,以后我自己跟他們算。”程釜低頭。
“哈哈,這才像話。”終于,舞干戚再次大笑。
“哎,表弟啊,不是表哥嚇唬你,若不是看你覺醒了血脈,表哥也不會這般對你了。”舞干戚看著低頭的程釜。
“血脈?”
“不錯,若是表哥沒有看錯,你是覺醒了咱們家的百煉彪血脈。”舞干戚虎目泛光,兇猛間有虎嘯聲傳來。
“百煉彪???”
“不錯,百煉彪。”
“具體的你以后自會知曉,現在你只需知道,今后要悍不畏死,受的打擊越強,覺醒的血脈才能越盛,直至一天,能繼續進化。”
“還能進化?這么強?”程釜狂喜。
“不錯。”
“這些人就留著給你當作磨刀石吧。”舞干戚淡笑著。
“聽見了嗎?還不給趕快老子滾。”舞干戚大吼之間似狂風呼嘯,驚得一陣紛紛撤離。
最后,此地直剩下寥寥數人。